蘇耀庭詫異,去看周經(jīng),這位云州城赫赫有名的衙內(nèi)。
“怎么,蘇五公子不肯賞臉?”語氣不耐煩,周經(jīng)彈了彈衣袖,垂著眉眼問。
提起友人只是找個籍口,蘇耀庭不想與這群人走太近,摻和進他們中間,這些衙內(nèi),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今朝這番事,不過恰逢其會,見人倒跟前,總不好冷眼旁觀!
周經(jīng)這般語氣,直言拒絕,不免讓他當(dāng)著眾人失了顏面。
雖不愿與這幫人走的太近,也沒有平白無故得罪人的道理。
蘇耀庭忙拱手道:“周公子言重了,今日是好友相邀,總要問過友人們的意愿,在下才好下決定。”
黃記州念著蘇耀庭的相扶之恩,在旁邊打圓場:“蘇小兄能讓周大出言相請,兄長我看著羨慕的緊呢,何不問問他們的意見?說不定巴不得去嫣云樓見見世面呢!”
蘇耀庭看向周經(jīng),那廝一言不發(fā)站在那里。
心里疑惑,祖父在周知府手下當(dāng)主簿,與周經(jīng)也見過幾面,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百思不透這位紈绔公子怎地突然與他客套起來?
蘇耀庭出神,同他來的伙伴,團團圍了上來。
一名身著藍衫的少年率先開口:“蘇兄,既然周公子和黃公子盛情邀請,我們哪里聚無甚區(qū)別,就隨幾位,去嫣云館見識一番就是了。”
說著話,藍衣少年不著痕跡給蘇耀庭遞眼色。
對方?jīng)]反應(yīng),心中急惱,蘇耀庭平日里看著也算機靈,眼下怎地變成了榆木疙瘩?
周經(jīng)是誰,云州知府家的嫡公子,云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公子哥,與他一起的人,均是云州城頂尖的人物,就連首富家的公子—黃記州,在人家面前也只配伏低做小,沒看到人差點被推倒,不生氣還滿面笑容么!
蘇耀庭聽了藍衫少年的話,又轉(zhuǎn)頭去看其他人。
眾人迎上蘇耀庭目光,紛紛點頭,表明各自態(tài)度。
“大家既然都沒意見,那我們這便轉(zhuǎn)戰(zhàn)嫣云樓。”黃記州出言建議,不動聲色瞟一眼周經(jīng),見他說話,卻豎著耳朵在聽,心里有數(shù),笑呵呵接過藍衫少年的話頭。
與周經(jīng)鬧不愉快的少年不耐煩道:“羅里吧嗦的,要去趕緊的,磨磨蹭蹭能干成什么事?”
一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進了嫣云樓。
鬢角插著大紅花的老鴇,一搖三晃甩著手帕迎上來……
蘇明月對自家五哥被人領(lǐng)去見世面、喝花酒,一無所知。
她仔細照看眼前墨蘭,時不時輸點異能,不敢多輸,像野菊花一樣,墨蘭長成蘭樹,不說品種珍貴與否,姜氏追問起來她該如何回答?
就是被蘭香幾個發(fā)現(xiàn),也不好解釋。
接下來的日子,蘇明月去福壽院給老太太請了安,除了偶爾陪姜氏便窩在偃月閣,伺弄那盆墨蘭。
短短幾日功夫,墨蘭仿佛變了模樣,葉冠粗壯了不少不說,隱隱有了要開花的征兆。
不過依舊是墨蘭的特征,只是品質(zhì)上天差地別。
蘇明月尋思著多分兩盆,留下給姜氏觀賞。
隔日清晨,蘇明月才將將起身。
紅群捧著一個花盆走了進來,將花盆放在八仙方桌面上。
“行了。”紅群擺弄好一會,才算滿意,收起八仙桌上其它東西:“小姐,準(zhǔn)備吃早食吧!”
蘇明月自銅鏡里收回目光,起身吃早食,給老太太請安。
回來看到紅群眼圈紅紅的,一副心神不屬的模樣。
這定然是遇到事情了。
“紅群,怎么了?”蘇明月放輕聲音,開口問道。
“小姐……”紅群躊躇。
“可是遇到難事了?”蘇明月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