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引起了蓓蓓的興致,她拉著我一臉興奮的說:“修長的身材,留著清爽的頭發,白凈的臉龐,加上黑色的墨鏡,這造型完全是偶像劇歐巴的節奏。”
“蓓蓓,老師最近說你成績下降,以后少看點韓劇吧。”
“你不也跟著我一起看嘛,生活中少有這樣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他會很帥呢,萬一那墨鏡只是裝裝樣子,走近一看巨丑怎么辦。”
正說著,那人徑直向我們走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說他,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你看我怎么覺得他正向我們走過來呢。”蓓蓓一臉的激動加花癡的表情。
“蓓蓓你想多了吧,你不認識他,我也不認識他,他怎么會找我們,再說了一會他過來,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幻想破滅。”我一臉不屑的看著蓓蓓。
那個男子真的站在在我們面前。我能感覺到他在打量我,他摘下墨鏡,是一雙清冷的眼睛,不得不承認,近看比剛才遠看還要帥一些,這眼睛很通透。
我看了蓓蓓一眼,她已經抑制不住的喜悅。周圍好些女生看過來,弄得我有些不自在。
那人不說話,就站在我們面前,打量著我們,我拉著蓓蓓準備走:“同學,我聽說這學校附近不遠處有古祠堂,能不能麻煩你帶我過去。”
“那可去不得,那里面我們聽說有妖怪呢,最近這里有好幾個被挖心的青年男子.”蓓蓓搶話說。那男子聽到蓓蓓說的話,眉頭輕皺,眼神冷冽。
“你帶我去吧”他忽然用命令我的語氣跟我說話。
“這里最近不安全,我們學校下了通知,學生要注意安全,防范陌生人,我不認識你,自然不能帶你去,萬一你是壞人,我們就會遇到危險怎么辦,而且那里已經設立封閉,不讓人隨意進入,我不會帶你去的,那里有傳達室和校工,你感興趣可以讓他們帶你過去。”我果斷的表示拒絕。
蓓蓓捏了我的手一下,我知道她的小心思。
可是我不吃這一套,這個男人沒有說話,可是顯然沒有放棄站在我們面前。
我果斷的帶著蓓蓓來到門衛那里,今天正好是李大爺值班。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那人卻很坦蕩的也走了過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讓她帶去后面那祠堂。”
李大爺跟他要了身份證,做了登記,那人跟李大爺說:“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們一起過去,也可以帶著別的校工”李大爺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自從那天五點半的事情過后,我和李大爺心照不宣的守著秘密。
李大爺猶豫了一下,“就是帶著他去看看,我陪著你們不會有事情。”
“我也好奇,我也要去,你不帶著他,那我帶他去了。”我有些無奈的看著蓓蓓,不得已我和蓓蓓還有李大爺,還有那個人一起來到古祠堂。
這是我和蓓蓓第一次來到這附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我站在警戒線外面,還能看到有破碎的瓦片,應該是那群學生爬墻時砸碎的。
我打量了四周,看著墻上畫著的符文,跟著默念。
“你在嘀咕什么”蓓蓓問我。
“我沒嘀咕什么,是在讀墻上面的字。”
“真的假的,你居然認識這些奇怪的符文,是什么意思”
“我只不過跟著我祖父學過一些古字,符文我認識,連起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最近功課忙,我好久沒學了.”
那人倒是沒說話,一直看著那些符文。
“這大晴天的,里面怎么會有一束彩虹映直沖空中,我嘆息說,確切的說是六色,彩虹不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嘛,怎么沒有紅色,六色彩虹很奇怪。”
那人轉而看向我,“你果真不尋常,竟然弄夠看見那束不尋常的光。”
“那么大一束誰會看不見”我轉身問蓓蓓:“你看你彩虹少了一種顏色,怪奇怪的.”
“哪有彩虹,我怎么沒看到,我知道看藍天白云啊,李大爺你看了嗎”李大爺搖了搖頭。
“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開玩笑蓓蓓.”
“這里這么滲人誰敢開玩笑,我們趕緊走吧,我害怕了.”蓓蓓就是這么一個好奇心重偏偏膽子又小的人。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找你帶我過來嗎?因為你身上有不尋常的氣場吸引了我,我們應該是同類人。”那人低頭在我耳邊說。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淡淡的說“我能看懂這些符文的意思,這里面有蛇妖作祟,我是來收她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那人說的輕描淡寫,蓓蓓嚇得退后,“我們快走,這人奇怪。”蓓蓓終于不再被眼前這個人好看的皮囊所迷惑,拖著我準備離開。
而此刻我的態度卻有些動搖,既然來到這里,我想一探究竟。
“有我在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會跟我一起進去看一下,我也不是強求你,你不喜歡可以隨時離開。”那人沒說話,徑直往里走,而我選擇跟在他身后。
“楊瑩琳,你去哪,可別被這長得好看的家伙拐走了,一天天的你老說我,你才是花癡不要名命呢。”蓓蓓拉住我不讓走。
“蓓蓓我沒事,心里有數,你守在這里就好。”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那個人給我熟悉感和安全感。我們來到那祠堂門口。我看到那有個面目猙獰的石像,腹部有符文,上面還有血跡,果真和瞎眼婆婆說的一樣。
“這里封死了,我們怎么進去?”那人沒有回頭:“我既然來了,就有辦法。”
后面的事情,我進去之后的記憶就像被抽走,更像是被封印那樣,完全不記得了。蓓蓓后來告訴我,我和那個人進去了好久,那天,天氣好怪,一會晴一會陰,她在外面很害怕,早就想跑了,可是我在里面,她有擔心,她說她聽到里面有奇怪的聲音好像還有打斗聲,特別為我著急,她要去找更多的人來幫忙,李大爺拖住她,告訴她放心。
她說天快黑了我和那個人才出來。那個人感覺很疲憊,而我臉色蒼白,手好像還受傷了,有傷口滲著血。我們兩個人出來,什么話都沒有說,那個人甚至都沒有和蓓蓓還有李大爺打招呼就徑直離開了,神情有些不太好,蓓蓓說記得那個人走之前好像神神秘秘的趴在我的耳邊低聲說了一些秘密。
不過,那天過后這里就真的天下太平了,之后再也沒有出現挖心事件的發生,只是那挖心案,直到今天也懸而未解,沒有再破。蓓蓓好奇的問我到底在里面發生了什么,還有那個人最后跟我說了什么,對于他說的秘密,我不肯告訴她,之前是不想告訴,現在是因為我也忘記了他跟我說了什么,總之蓓蓓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已經過了十年了,我還是沒有記起來。我時常在想,為什么車禍后遺癥會這么奇怪,偏偏就有些事情記不得。不過最近我老做夢,夢中倒是浮現一些事情,我分不出是夢還是我的記憶片段。
今晚半夜夢醒十分,那個人的臉忽然浮現在夢中,是他離開前的場景,他趴在我的耳邊說了兩句話:“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只是我不想再見到你。”我醒來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