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冉你自己看看鏡子中的楊瑩琳是不是和那種古董相機中出現的照片是一樣的發型和穿著。”周旭然有些不敢確認的說道。
“是一模一樣,這場景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鏡子中。”季冉驚呼道。
“這是什么情況?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邢昭問出了一個最為理智的答案。
“你居然還沒離開,我以為你早就嚇跑了,嚇成這個樣子了還留在這里,勇氣可嘉。”
“離開去哪,我從小就感覺到了這個周家莊園陰森恐怖隱晦著秘密,都發生這樣的事了,你們當我傻啊,去哪里都不一定安全,萬一遇到什么事情我該怎么辦,還不如和你們在一起穩妥呢。”邢昭看著季冉已經離開房間,警惕的問:“你去哪?”
“回我的房間去拿我的法器,測一下這個房間的到底哪里有古怪。”刑昭表示贊同:“要不要我陪你。”
“拉倒吧,你還是留下來陪你的表弟周旭然吧。”
季冉開啟羅盤,羅盤高速轉動感應強烈,他滴上自己的血,默念符咒加大了法力,羅盤在高空中盤旋,遲遲沒有測出兩極。
邢昭暗自驚嘆的看著季冉:“季公子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呢,失敬。”季冉瞪了他一眼:“不要老打岔耽誤我們辦正事。”邢昭自覺的閉上嘴巴,專心致志的看著眼前的光景。
“什么情況?”周旭然看到異常感應的羅盤。
“氣場很強,磁極模糊,沒有兩極,是個有邪性的地方,難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地方像極了之前的的民國古樓的的那個異世空間。”
“怎么可能?瑩琳之前懷疑這個房間有問題的時候,你不是用羅盤測試過了嗎?當時明明沒有問題,現在怎么會?”
“所以這個房間古怪的很,你不是從小在這長大的,就沒有發現過這個房間的異常?”
“這個房間一直閑置著,我們莊園很大閑置的房間很多,雖然閑置的很久,但是定期會有人打掃,從來沒有傭人在這個房間出過事或者發現過異常,季冉難道是突發的邪靈煞氣作祟。”
“并不是,所以這才是奇怪的地方,到現在羅盤都完全沒有感應到邪煞之氣,反倒是感應到最強的磁極指向那個地方。”
他們順著羅盤指向的方向看去,不是鏡子而是桌子上的那個發卡。
“發卡?”邢昭來了興致:“就是那個號稱民國定情信物的蝴蝶發卡,倒是做的精致,周旭然你那天拍賣會拍下來了,居然沒有送給蔣依依,它出現在了這里,難道是送給了楊瑩琳?”
“是又如何,一個有故事的發卡而已。”
“如此的理直氣壯,周旭然你可以啊。”刑昭驚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盡快在不傷害瑩琳的情況下,找到辦法趕快喚醒瑩琳。”季冉表示贊同,他和周旭然走向那個梳妝臺前,看著安安靜靜對著鏡子的楊瑩琳。
周旭然看到桌子上到那個發卡,放在自己那里好些天從未發生過異常,但是此刻仔細看的話發現竟然和鏡子聯通一條直線,奇怪的就是這兩個本來平常的物件,連在一起反而作祟,周旭然果斷拿起發卡,上面多了一道裂痕并無異常,正準備拿起匕首刺破鏡子突破結界的時候,鏡中的楊瑩琳笑容沒有而是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傷心的抽泣聲。
“你終于來找我了,可是那又怎樣呢,到底是你太狠心呢,還是我太傻了呢,不過是一個你開玩笑送我的發卡而已,你都從未把它放在心上,我卻如此珍愛,居然把它當成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想想有多可笑,曲終人散,你終究是變心了。”鏡子中的楊瑩琳忽然從頭上取下那個發卡,重重的摔在地方,異常傷心抽泣的說道。
一些片段一閃而過,周旭然呆愣著聽著鏡中人的哭訴。
“你傻站著干嘛,不要被迷惑了。”季冉上前。
“我不會傷害她的,她本是我,我即是她,天道輪回,重生轉世不過是由此機緣告訴她不要重蹈覆轍而悲傷,可悲的是當我獻出自己生命和愛情作為進獻代價的時候,已經絕情棄愛了,冷的心是捂不熱的,原來一切只不過是多此一舉而已。”
鏡中人說完,有些凄美的笑著,笑容隨著影響消失,季冉和周旭然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楊瑩琳機械的奪回周旭然手中的發卡,別在那個位置上,因為太過僵硬用力,發卡刺破了頭皮,血從上面滲了出來,染血的發卡居然消除了魔性,楊瑩琳突然醒了過來。
“哎呦,頭皮疼死了。”她疼得呲牙,摸了一手的血,有些憤怒的問道:“這是誰下的狠手,這發卡別的我的頭皮都流血了,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他就死定了。”
“你們這是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因為這是你剛才自己別上去的。”
“啊,怎么會,這么痛我怎么會對自己下重手呢?”楊瑩琳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到鏡子,她忽然驚呼:“這個鏡子有問題,怎么說呢里面的映出來的人像是我也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此刻她重新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細細的觀察:“剛才那會鏡子中的人明明像我卻不是我,怎么這會有恢復正常了呢,哎呀讓我怎么形容好呢?”楊瑩琳正在抓狂之際,季冉有些擔憂的眼神看著她:“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就是有點腰酸背痛的。”
“你確定?看來它并非真的想要傷害你。”
周旭然拿出手中的匕首果斷的說:“既然瑩琳已經出了這結界了,人也沒事,那我就刺破這鏡子,免得它作妖。”周旭然刺破手指取血滴在匕首上,默念符咒刺向這面銅鏡,頃刻間鏡面碎落,只是碎裂的鏡片更像是一個個記憶的片段,而最后一個碎片的場景,鏡中人含著淚微笑的看著自己:“你終究還是負了我,原來愛情真的殤,愿我永遠都不要再愛任何人。”場景消失,鏡子碎裂了一地,周旭然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之不太舒服。
“好了,應該沒事了。”季冉輕嘆一口氣。
“你們稍作調整,準備一下,晚宴一會就開始了,別忘了我們之前定好的計劃。”
“什么,晚宴要開始了,不是晚宴設在明天嗎?”
“明天?”
“那那那現在是幾點?”楊瑩琳看到季冉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驚呼。
“下午17點,準確的說是17點零三分”季冉嚴謹的回答。
“天,怪得不得我腰酸背疼的,我是昨晚睡覺前洗刷的時候對著鏡子整理發卡時發現鏡子的異常,我不會是坐了整整一夜加一個白天吧。”
“很有可能。”季冉說道。
“天哪,你果真不是一般人,想想你半夜對著這個奇怪的鏡子梳了一夜的頭發,我到現在都后背發涼。”邢昭緩過神來,來了精神湊在楊瑩琳身邊。
“那你干嘛還不離我遠點,湊我這么近干嘛。”楊瑩琳鄙視的自動隔離湊近自己的邢昭。
“我這坐了一晚上,現在臉色是不是很不好看,今晚我可是要美美的參加宴會的。”楊瑩琳摸著自己慘白的臉哀怨的說道。
“你又不是今晚的主角,放心不會有太多的人關注你的。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而已,你平時也不怎么收拾自己,沒有很明顯的變化。”周旭然很認真的回答。
楊瑩琳撇著嘴,對于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怎么這么不會安慰人,那種天生麗質啊,你很美啊之類的話,雖然很假但是女人都會喜歡聽的,這個大直男。
“這不有我嘛,我有專職的造型師借你用用,還有禮服,我覺得你沒有提前準備,就備用了一套,人靠衣裝打扮,絕對讓你驚艷全場。”邢昭借機說。
“驚艷全場還是算了,我還是低調一點為好,這樣的場合不過還得借你的造型師簡答收拾一下,邢昭你辦事還是很周到的。”楊瑩琳雖然不怎么喜歡邢昭但是越發覺得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
“看出來我對你的用心和關心了吧,很快我相信我就會取代他倆在你心中的位置。”邢昭傲嬌的說。楊瑩琳沒有繼續接這個話題,主要是怕邢昭太驕傲,順著墻往上爬的勢頭
“哎呀,頭皮疼。”楊瑩琳摸了一下,這才發現周旭然送給自己的發卡別還一直別在頭上呢,她想摘下來,可是一碰很疼。
季冉仔細的幫她查看:“別動了,應該是插在頭皮里面了。”
“啊,這怎么辦,我倒是對自己下手夠狠的。”
“先帶著吧,估計時間來不及,等忙完正事,帶你看醫生,看這情況得消毒取下來避免引發感染。”周旭然說完輕拍楊瑩琳的頭。
“疼疼疼,你還拍。那好吧,只能先這樣帶著了。”
“我要去忙晚上宴會的一些準備工作。邢昭,瑩琳和季冉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多問一句,你們剛才說了這么多,到底今晚有什么特別的重要的事要處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楊瑩琳保持神秘不打算告訴邢昭。
“真是不仗義,我這么幫你,還不把我當做你們自己人。”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告訴你,是怕連累你,是怕你知道的太多,反而對你不好,邢昭你最近幫我很多,其實我真的蠻感激的,所以我們不想傷害你。”楊瑩琳解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