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剛才反映夠迅速,不過瑩琳你沒事吧?”季冉看到此刻楊瑩琳的臉色不太好。
“邪靈現在煞氣的威力越發強烈,剛才這反手一個沖擊波其實我的法力都快頂不住了,他現在操縱的煞氣的能力比以前更勝一籌,帶著很強的反噬力,如果說上次我們三個人法器靈力相容勉強能和他對峙一下的話,從他剛才的煞氣沖擊波來看,我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除非四大法器召喚《天書》里能夠毀滅一切的鎮靈符,但是現在。”楊瑩琳說完有些無奈的看了此刻躲在周旭然懷里的蔣依依:“我們并沒有弄明白這玉玄珠的威力,也沒有找到鎮靈符的啟用方法。”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只能抵死拼一下了。”周旭然走到他們身邊。
“依依你聽我的,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站在我們中間,我們會保護你的。”蔣依依難得乖順的聽話。
“瑩琳,雖然我們不清楚玉玄珠的威力,但是四大神器都在這里,最后的辦法,你啟用《天書》法力,季冉咱們法器相容,看看能不能激發著玉玄珠的靈力,解鎖鎮靈符。”
“事不宜遲。”楊瑩琳啟用天書默念符咒,季冉和周旭然也喚起羅盤和匕首,但是蔣依依手上的玉玄珠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而此刻邪靈正漂浮在他們上空,冷眼看著發出輕蔑的笑聲:“就這樣還想和我斗。”
“法器相容,集中法力,我們拼一次。”楊瑩琳用血祭奠天書,天書匕首以及羅盤合體,法器合體靈力互溶吸收著季冉和周旭然以及楊瑩琳的法力,直擊邪靈,被靈力光束擊中的邪靈開始煞氣消散。
楊瑩琳有些不可思的看著四處消散的煞氣:“不會這么簡單的。”剛說完,只見剛才忽然四散的煞氣卻又突然聚攏,不僅重新成型而且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力量更為強烈。
“怎么樣,剛才就是陪你們玩玩,你們擊散我一次,我重新聚型能力就更勝一籌。”
邪靈的煞氣沖擊波隨即攻擊而來,而且像他所說的,攻擊力比方才又強悍了許多。
楊瑩琳用血祭奠天書,他們重新開始法器相容集聚靈力,但是很明顯這次匯集的靈力光束已經不能和邪靈的沖擊波相抗衡,楊瑩琳耗盡內力操縱光束罩抵御著煞氣沖擊波,但是煞氣反噬的越來越厲害,她嘴角開始滲出血,她知道自己的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她沒有說話,只是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周旭然。
“瑩琳,你堅持一下。”周旭然對身邊季冉說:“我剛才仔細看過文軒,雙眉間多了一顆紅痣,那是邪靈進入他體內的命門,我需要借助你的羅盤把匕首刺向周文軒這幅軀體的眉間,擊碎命門。”
“這或許是唯一的一個辦法。”周旭然對著他身后的蔣依依說道:“依依,你不要害怕,有什么特殊的感應一定要跟我們說,記住要是出現不受控的靈力和我們對準一個方向就行。”蔣依依雖然到現在這一刻都有些莫名其妙難以理解,但還是點點頭。
季冉借助羅盤的法力按照剛才的計劃試圖幫著周旭然一點一點的讓匕首逼近邪靈集聚的文軒少爺軀體的命門,但是顯然與他們預想的期許差距很大,而且關鍵時刻蔣依依和玉玄珠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依依,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周旭然忽然有些交代后事的意味,“你放心我會拼著命保護你,可是如果我們撐不過去了,你和我們不一樣,要想辦法離開這里。”
“不,我不要。”蔣依依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手上戴著的玉玄珠發出血色的亮光,產生一股莫名的力量雖然頃刻間消失,但是瞬間周旭然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借機把匕首刺向了文軒少爺的眉間的命門,文軒少爺倒在地上。
剎那間一切消失,仿佛靜止。
“一切真的結束了嗎?”楊瑩琳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太過簡單,反倒顯得太不真實。
“那你還想怎么樣?”季冉說:“難道是我們把他想的過于強大,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強大,或許也不會有這輪回轉世,千世詛咒了。”
“還是謹慎些的好。”楊瑩琳總覺得不太對,這個情況始料未及,他們長嘆一口氣,走上前去查看周文軒的情況。
“文軒怕是活不了了。”周旭然看到眼前的躺在地方失去知覺的周文軒有些哀傷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刻,突然倒地的周文軒睜開了他黑洞洞的陰森的眼睛。他頭上的命門開始突然有煞氣不斷往外擴散漂移,周文軒的身子不斷的抽動著。
“恐怕是我們活不了了,大家小心,必須趕快阻止”。楊瑩琳見狀重啟天書,但是頃刻間突然周文軒尸體化為黑色的灰燼。
“這個破敗的身子我早就受夠了,多謝你們,我正想換一副用呢。”飄散的煞氣開始重新的聚型。
邪靈陰森得意的笑著:“得來全不費工夫。”
“族長。”他們驚呼,因為不知何時族長忽然出現在了這里。
邪靈好像早已有預謀,他開始滲入族長的身體,猝不及防,族長本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煞氣,瘋狂的抽動起來。
族長的臉色忽黑忽白,青筋暴動,整個人痛苦的全身扭曲著。
“你休想利用我的身體,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是死也不會。”,族長潛意識的反抗,自言自語的說道,身體一邊掙扎著一邊扭曲。
“想一死了之,你的命現在不是你說的算。”
楊瑩琳和季然還有周旭然看到眼前的場景非常著急他們想要幫助族長,卻無從下手因為害怕傷及族長的性命。
楊瑩琳咬破自己的手指,試圖透過周旭然的匕首將血滴在族長額間的命門上,極陰之血被滲入,族長痛苦的呻吟,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甚至有些開始不清醒。
“快殺了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我是他的后人,身上有他的血脈,快,等他占有了我的身體,后果不堪設想,猶豫什么,周旭然動手啊,我堅持不住了,他正在吞噬著我最后殘存的理智,必須殺死我,不然后患無窮。”族長掙扎著最后的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說道。
楊瑩琳他們難受的厲害,周旭然雖然拿起匕首,但是終究對于朝夕相處的人下不了手。
“沒用的,就算他們下的了手,也沒用的,你其實早就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不愧是我們慕家的血脈,堅持了這么久不妥協,上次在馬上山頂,你利用我們慕家的血幫著他們一起傷了我,反倒是讓我明白,我們有著延續的血脈,哪副身子都比不得借用這一副。”
族長重新站了起來,只是他那雙眼睛不再清澈,已經被黑暗吞噬,那黑色的瞳孔透露著陰森,猙獰的笑著。
“現在就讓我們和你們做個最后的了斷。”族長身上的煞氣不斷涌現,殺傷力更勝從前,就在煞氣沖擊發出的那一刻,族長的眼睛突然恢復清明,突然對準了自己,這招自殘做的狠絕,族長真的打算豁出命。
“你,該死,還不死心,比我想象的難纏多了,竟然為了他們想要和我共歸于盡。”
“族長”掙扎著重新站了起來,他的嘴角耳朵鼻子都在冒著血,剛才那自毀的一擊傷的不輕,他面目猙獰的揪著自己的頭發,五官因為疼痛而變形,即使族長費勁全力,楊瑩琳仍能感受到他正在漸漸的被黑暗煞氣吞噬。
“族長”的眼睛重新布滿了黑暗,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是我的后人,我們慕容家的人,我不會殺了你,我會一點一點的讓你和我融為一體。”
楊瑩琳看著眼前的族長,心里不僅是難受,更是煎熬,她看向身邊的周旭然和季冉何嘗不是如此,周旭然抓住她顫抖的手,握得緊緊的,沒有說話,楊瑩琳明白他的意思,或許族長說的對,死亡是他唯一的選擇,他們內心的悲憤和絕望交織在一起。
“我們法器相容吧。”他們三人有些悲壯的開始施咒,彌漫著悲壯的情緒,只是法器靈力相容的一刻,周旭然突然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痛苦的抽搐。
“該死。”周旭然低聲的咒罵,最近發作頻繁,偏偏這次他心口疼的頑疾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發作,他緊緊的抓著胸口臉色煞白全然沒有血色,掙扎的起不了,突然中斷和突然的情況弄得楊瑩琳和季冉措手不及。
楊瑩琳轉身看到已經被今天此情此景嚇呆的蔣依依,忽然想起周旭然曾經說過,蔣依依的心頭血能夠救治他心口疼的頑疾:“快,愣著干嘛,趕緊救他。”
蔣依依跪在周旭然的身邊,輕撫他的臉,拿起他的匕首,顫抖著準備刺向自己的胸口取心頭血。
“我不會讓你為了他而傷害自己的。”“族長”頃刻間化成一股黑煙席卷著蔣依依驚恐的面容瞬間消失。
楊瑩琳和季然環視四周已經查無所蹤,看著地上的周旭然:“這可怎么辦?”楊瑩琳有種天塌下來的表情看著季冉。
季冉一副我也無能為力的表情,今天的狀況猶如一團亂麻,屢都屢不清,各種糟糕的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在一起,他們的處境簡直不能再差了。
此刻的周旭然捂著胸口,全身已經開始失去知覺,眼神灰敗,沒有了蔣依依的心頭血化解,楊瑩琳很害怕,不知道周旭然能不能熬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