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休假,劉易斯沒有等文新,也沒有像第一回那樣自來熟的去文新家。連趙志美都有些奇怪的問文新“那個有意思小朋友怎么沒來找你一起上學?”
“或者有事吧。”
“哦,我還以為是你惹人家生氣了,她不想搭理你呢!”聽他奶奶這么說,他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學習重,沒時間打交道。”
“那人家還邊學習邊談戀愛呢?你學習那么好,怎么沒時間?!”奶奶一副老頑童的口吻,眼睛發(fā)著光亮。
“奶奶~你想多了。”
“行了,行了。我就說說,和同學要友愛!放假帶有意思來玩,奶奶喜歡她。”說完,朝文一成使了個眼色,文一成也點點頭說道“她五子棋下的不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把她號碼要來給你,你自己和她約。”
“臭小子...奶奶哪里....”話還沒說完就被文新打斷。“奶奶我上學了。讓媽自己注意身體健康!”
“知道了,去吧去吧。”
待他離開,趙志美才無奈的搖搖頭,笑瞇瞇的說道“我還以為,文新喜歡這個有意思呢,看來我是亂點鴛鴦譜了。”
“孩子還小,學習不好嗎?”
“也是。”
東城高中開學三個月后,萬盛的案子結束了。因為要讓民心穩(wěn)定,對于這件事情,基本上是什么途徑的宣傳都用上了。
萬盛作為醫(yī)院主任,知法犯法,貪污受賄,金額達百萬,情節(jié)嚴重。但念其態(tài)度端正,幫助警方搗毀一條黑色產業(yè)鏈,將人販子也端了不少。
判死刑緩期一年執(zhí)行。
基本上他的所有財產全部被沒收,包括房子,還有那輛最新的寶馬車。
林芳因不知道,并沒有同流合污,逃過一節(jié)。關了一個月,進行了思想教育后,表現(xiàn)良好被放了出來。
從警局走出來的那一刻,林芳望著秋日里太陽,松了一口氣。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歸家。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但就是沒有想著去看一眼那個自己處了那么多年的丈夫萬盛。
她在警局那么久,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過她。
她有些感嘆,人性薄涼。只是她想不通,為什么自己的母親也不來呢?難道是因為照顧芝芝太忙了嗎?
進了警局一趟,她的工作也沒了。
往日里,巴結她的那些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可她不知道的是,沒了她這個喜愛欺壓別人,趾高氣昂的主,人人都覺得松了一口氣。
到了林母住的小區(qū),她敲了敲門。好幾次也沒人回答,她不耐煩的用腳大力的踢了幾下,對著門內喊道“媽,我是阿芳,快開門。”
好一會,才聽的有腳步聲,慢吞吞的往門邊走。
開門的是萬芝,她似乎剛睡醒。揉著惺忪的眼睛,看都沒看林芳一眼。林芳的心情瞬間不好了,上前就抓住萬芝,大聲的問道“媽媽回來了,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關心?”
“我應該關心嗎?”萬芝掙脫了林芳的手,看了一眼驚愕的林芳,那個表情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我是你媽,你不關心誰關心。我白養(yǎng)你那么大,早知道小時候就該給你溺死。”
“哦,原來你這么想。我在外婆這里那么久,外婆也是這么跟我說的,她說小時候就應該把你扔馬桶給溺死。”
林芳一臉受傷,不可置信的四下尋著林母。
“別找了,奶奶去找人打牌去了。”
“她不知道我今天回來嗎?”
“你回不回來,對她重要嗎?”
“當然,我不是她的女兒嗎?”
“呵呵呵呵,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自己可笑。那我是你的女兒,你關心過我嗎?”
“我怎么沒關心你,我一出來就來你外婆這找你。想看你。”林芳當即就反駁道。
“哦,你那么關心我,難道你能不記得你是把我送爺爺奶奶那去了嗎?那你怎么一出來就找來外婆家了?!”說到底,還是自私自利,什么都想著自己。萬芝眼神狠戾,瞥了她一眼,隨即關上門進了臥室,絲毫不在意在門外呆若木雞的林芳。
冷靜許久,林芳才想起來,該上學的日子,萬芝怎么在家里睡覺?!她的腦子亂哄哄的,她扶著隔斷移步到沙發(fā)上,仰躺著。
心道:一定是哪里弄錯了,不該是這樣的。對,肯定是哪里弄錯了!!
臨市的富人別墅區(qū)內,蘇俞捧著自己密碼鎖的日記本找到了她美艷的母親,質問道“媽,我這里的五百塊錢呢?”
“哦,那天你上學去,我看有五百塊錢就給收起來了。放在我的錢包夾里呢。”她眉眼帶笑,寵溺的看著蘇俞。又把包里的錢夾拿了出來,遞給了蘇俞。“我不知道有沒有花了,反正左右不過是錢,你要多少就從這里拿吧!”
蘇俞面色不悅,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打開錢包翻出那一沓紅色的鈔票,開始翻找。那五張一百塊錢她摸了那么多次,可是這里的錢全都是新的,哪里有半分那五百塊錢的影子!
“你為什么要動那五百塊錢,你知不知道那五百塊錢對我來說代表著什么?!!”蘇俞哭喊著,把錢夾一扔。跑進了自己屋里!關門的聲音砰的一聲,像是一顆子彈穿過她的胸膛。
這是她第一次對她這個母親發(fā)脾氣!
還是因為那五百塊錢!
難道這個錢還有什么特殊意義嗎?
她走近她的房門前,聽到蘇俞在里面大哭,傷心的很。
“沒了,沒了。唯一的瓜葛也沒了,這是我唯一的念想!!”
蘇俞抱著枕頭哭的傷心不已,一直到傍晚還能聽到她在屋里的抽噎。蘇宇森回來就看見自己的老婆呆坐在沙發(fā)上,目光憂愁。
“怎么了?蘇俞上學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蘇俞的媽媽也哭了。她最寶貝的女兒說出那么重的話,還哭了一下午,她又心疼又難過。
“她沒去。”
“啊?怎么沒去。”蘇宇森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你們吵架了?”
“我看見她桌子上放了五百塊錢,給她收起來了。不小心給用了,她沒找到錢,朝我發(fā)火了。”
“那五百塊錢她好像挺寶貝的。”蘇宇森低頭思忖。“估計是那個同學給她的吧。”
“女兒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抹了一把眼淚,想到這種可能性,心里有一絲緊張。
“不知道。不過上次我想和你說,閨女對她們班的一個同學表現(xiàn)的挺親近的。”
“誰?是不是之前她經常去看的那個文如的兒子?”她曾經問過他們家司機,說閨女每個星期放假都會去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個殺人犯。“是不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文新?”蘇宇森狐疑。
“看來是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不同意她喜歡!他媽是個殺人犯,兒子又能是什么好人。”她的閨女集萬千寵愛一身,可不能找那么樣一個男朋友。
“這事你也別急著下結論。看孩子自己吧!她現(xiàn)在還小,或許再大一點就好了。”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