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不會是被他宰過的水魚找上門了吧?”楊曼心懷怨恨,一邊剪著腳趾甲道。
彎月就繪聲繪色地說了,從頭到尾,先將小姐交代過的事一一回復,接著就是那絆住她回家步伐的八卦。
“還以為是什么事呢,不就家長里短嘛?!睏盥辉谝獾馈?p> “哪里是家長里短那么簡單,那可是亂倫啊?!睆澰麦@訝道,這怎么說也是傷風敗俗的丑聞,兒媳婦以后該如何自處?
楊曼抬頭看了她一眼,想不到暗衛出身的女殺手居然這么純潔,于是忍不住辣手摧花:“那你說,這件事會有個什么樣的結果。是舅母被休,還是兒媳被休,然后納為表舅的妾?”
彎月被問得一頓,說道:“怎么說也是當家主母,自然不會被休,應該是第二種?!?p> 楊曼換了一邊腳,搖頭道:“不對?!?p> “不會是主母被休吧。”彎月皺眉道。
“也不對。”
“小姐是故意讓彎月選錯的?”彎月跺腳。
楊曼笑道:“彎月以后嫁人,可別這么輕易就讓人哄了去。”
彎月小臉一紅,梗著脖子道:“奴婢不想嫁人?!?p> “為何不想嫁?”
“嫁人有什么好的,民間有幾個家門能有小姐家這般簡單幸福。奴婢又是個使刀劍的,若是他日有個矛盾,一不小心就把人殺了怎可好?”彎月耿直道。
“哈哈?!睏盥笮?,在燭光的襯托下,顯得房里尤為溫馨喜悅。
“你倒是個干脆的,若是天下女子能有你一半的勇氣,舅母和那兒媳也就能有那兩種結局。”楊曼走向梳妝臺,千絲垂落在雙肩上。
“小姐你的意思是說,都不會被休嗎?那不就是吵完就沒事了?”彎月給楊曼捏著肩膀道。
“當然,你改天可以去看看,兒媳還是兒媳,舅母還是舅母。”
古代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離了男人,錢都掙不了的。
何況就是個女人,兒子若是心有疙瘩,還可以去寵別的妾。
不能說這不正常,只能說環境這樣,女人是沒有力量去掙脫的。
她有時候都想過,自己不恢復記憶還挺好,省得撈回十幾年的女戒女德,弄得自己都要精分。
這邊剛準備爬上床,彎月突然就收起玩笑的神色,恭敬地低眉順目,輕聲道:“奴婢告退?!?p> 李澤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還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女郎的神色,楊曼見狀都有點哭笑不得。
她說過不讓他隨意進楊家的,昨晚才膩歪完,現在居然蹭鼻子上臉敢往房里頭來了。
“王爺何時來的?”楊曼只好往里挪。
“咳,剛來沒多久?!崩顫蓽惤溃鋵嵥麃砹擞幸粫牧耍诘葟澰峦讼履?。
楊曼對彎月過往的經歷有點好奇,問本人嘛,暗衛都很能守秘密的,只好問李澤。
“彎月是孤兒,自小就在暗衛營長大,為人頗為機靈,雖然年紀小,執行過的任務也有上千次了,是一把好手?!崩顫傻溃@人可是他親自選的,還特意說了幾個他了解到的任務,以為曼兒又要跟他鬧人了。
楊曼卻肯定道:“暗衛營能培養出彎月這樣的人才,王爺也是領導有方?!?p> 李澤心中愉悅,開始把人煎咸魚。
煎歸煎,煎完后楊曼也要打個挺道:“王爺若是以后犯那樣的錯,妾也要向彎月學習,來個干脆的殺伐果斷?!?p> 說完就睡了過去,倒是在李澤心中埋下了種子。
第二日,楊曼醒來后,小丫就進來說彎月請了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