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后的第一個工作日，蘇玉被上官拉到分行替她開會。

　　本來是各個支行的主任該參加的會議，上官不想去，就把蘇玉拉出去頂缸。蘇玉知道上官向來最討厭這些會議和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念在師傅這么久一直幫助和照顧她的情分上，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上官開心的告了假，說身體不適。蘇玉看她明明開心的不得了，說不定去約尉遲堯昕去哪里玩耍了呢。

　　年底的時候，因為金信的事情，蘇玉來過幾次分行，還碰到過吳美恬和廖姝。美恬還是那個樣子，女神一樣的存在，可能是和蘇玉比較熟絡了，身上的架子少了幾分，還是一個挺八卦的人。廖姝變化很大，首先是從打扮上，整個人精干了不少，衣品上升很快，也看得出來衣服的品質越來越好了。幾次和蘇玉見面，說話也很客氣和克制，不會像同齡女孩子一樣拉家常，更像一個人力資源部出來的資深人力。

　　可是這次，蘇玉誰也沒有碰到。諾大的報告廳，用了前五排，為了讓大家坐得更舒服，每個人的位置之間都隔了一個空位。蘇玉好不容易看到了上官楓的銘牌，結果是在第三排的最中間，沒辦法，只能前進一個位置，說一句“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好不容易點頭哈腰的到了位置，大會就開始了。

　　臺上分行的領導輪番對C城分行的這些中層進行了培訓，蘇玉無聊的想到處打望，又不敢幅度太大，恰好看到了斜前方第一排的康居正，他不是副處長嗎，為什么要來參加主任們的培訓。可能是因為這次培訓是人力資源部主辦的吧。臺上的講師也都是他手下的“兵”，不知道領導在下面聽課，這些“老師”會不會緊張呢。

　　說起康居正這個人，蘇玉聽過一些風言風語。“年輕”得志，33歲就被提拔為了C城分行人力資源部的副處長，頭上的處長已經五十有一了，還有一年就可以內退，到時候他就是正處的不二人選。此人學歷高，是境外留學回來的研究生，但是究竟是哪個大學，好像說法不一，無從考證；能力強，來到人力資源部后，第一個倡導要把信息化手段加入到人力資源管理中，對考核管理，檔案管理和人才招聘都要用科技化的手段去解決，而且要長期留檔；管理嚴，來到人力資源部后，最先插手的，就是整個分行機關的考勤和工作職責的細化。他的出現也讓一些長期“病假”“吃空餉”的“老油條”們不情愿的重返了崗位。所以對他的評價，向來是兩邊倒的勢態。還有最要命的一點是，江湖傳聞康居正喜歡美女，啟用干部的時候，往往女員工比例和男員工比起來呈壓倒性勢態。蘇玉想到了廖姝，馬上又為自己心里冒出的這種“齷齪”想法感到不齒，于是趕緊拉回思緒，認真聽起了課來。

　　一上午的課程，換了三個老師，蘇玉云里霧里，還得認真記筆記，生怕回去不好給上官交差。中午一個人在食堂胡亂吃了一點東西，困意就滾滾而來了。蘇玉沒有地方可以休息，只好回到了地下車庫，把車窗開了兩個縫，定好了鬧鐘，然后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玉在夢中聽到有人在大吼大叫。那聲音好像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直到蘇玉睜開了眼睛，才知道這聲音是從現實生活中傳出來的。

　　蘇玉還沒有完全清醒，只能在半夢半醒中聽著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