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者與兆輝打馬騰云駕霧而去,一眨眼已到19世紀。
“我想看看我爺爺。”
“行,咱們再翻一個世紀。”
待兆輝閉眼少事休息,只聽風聲小了,坐騎戛然停下。
“19世紀之門已開,汾州府到了。”老者告訴兆輝。
兆輝爐食,據平遙杜姓家譜記載,可追根溯源至晚清兆輝的爺爺杜承壽和其父親杜子春時期,杜承壽(1874-1949)始為壯班衙役,后因手快、腦勤,干凈,揉面勁道,調為府內助廚,一年后主廚蒸饃,升為府內面點大廚師,很得府官、師爺贊賞。杜公的饅頭和油茶在汾州府內有“絕佳美食”之稱,府官、師爺遠程行路,多請杜公爐烤饃片、制配油茶為路上之干糧。之后杜公一直在與朋友合伙創立的汾州老字號“晉逢裕”爐食鋪潛心研究以面為業,那時后,杜公蒸鏝頭、配油茶爐火純青的精湛技藝常常引得無數食客慕名而至,使得晉逢裕爐食鋪的生意日漸興隆。
兆輝看到汾州府街上一片繁華景象,挑擔的貨郎吆喝著數說自己的針頭線腦;賣藝的馬戲團當街表演著十八般武藝;富貴人家的轎車在人群里魚貫而過;算命的先生觀言察色煞有介事地給那些倒霉蛋化解災難。緊鄰著鐵匠鋪有一個老字號“晉逢裕”,從那扇推拉實木門里飄出淡淡的炊煙和熟悉的味道。
只見一匹高頭大馬停在“晉逢裕”門口,一位扎著腰帶的黑衣人跳下馬來,從里面出來一位穿皮袍罩馬褂的掌柜彎腰作揖笑臉相迎:“貴客來了,里邊請!”
黑衣人隨掌柜的走進里邊,賜座。
主人問:“如果我沒看錯,您是‘貨通天下’鏢局的李鏢頭吧?今天光臨我家鋪子,有何貴干?”
黑衣人手捧茶盅茶吹著熱氣,說:“鄙人慕名而來是有一事相求。”
“不妨直說。”
“鏢局出行餐風宿露居無定所,一路上少不了饃片油茶充饑解渴。素聞晉逢裕烤的一手好爐食,有心聘您到鏢局效力,不知意下如何?”
“這個……”
“這個好說,鏢局弟兄們送鏢車路上辛苦,若是狹路相逢遇到強人,難免‘亮青子’擋風,沒有一口好吃食沒有力氣出鏢啊。您甭擔心,薪水必定比你開鋪子豐厚。”
“好,我先去試做幾天。”
“一言為定!”說罷,黑衣人復打馬而去。
兆輝正看得出神,不覺肚子咕咕叫起來。“如果把自家‘晉逢裕’的干饃拿出來,是不是可以充饑呢?”他自言自語。
“行啊,不過為了不破壞時空秩序,要從另一個時空把你吃掉的能量用同等能量的物品補足。”
“有意思,那把我們‘兆輝食品有限公司’的石頭餅和膜片拿來交換怎么樣?”
“來個互通有無?”老者笑道。
“可怎么運輸過來?”
“有時空快遞啊!”
“空調幾車過來,咱們一路發放,行嗎?”
“好的!時空快遞。出發——”老者對手環發出了指令。
“程序A——時間,1890年。方位,汾州府“晉逢裕”爐食鋪。物品,干饃。”
“程序B——時間,2019年。方位,平遙縣兆輝食品有限公司。物品,干饃一車,石頭餅一車,油茶一車。”
“程序C——對調一箱。”
語音結束,藍光閃過,一籃干饃悄然托在老者手中。而兆輝干饃乘著時空快遞,以超過每秒30萬千米的速度稍后到來,完成一箱對調。兆輝品嘗著自家老鋪子晉逢裕的干饃,頓覺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