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還未入冬,但是雪已經在紛飛著。
西式建筑像是老爺子,頭發都發白。窄窄的路導致每個巷子的小道都不好走,石頭所鋪的路正在向我宣告著這里的歷史。
下了飛機之后我就一直跟著眼前的這名黑衣黑帽男子游梭在著錯綜復雜的路上,接待并在路途陪伴我上飛機的那名男子也完成了短暫的“監護人”的任務,在交接后便不知去向。
后面來到一個不起眼的旅館,旅館看著很是破舊,石頭上的青苔爬滿了縫隙,木頭制的地板給人另一種感覺。
老板是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他鄉的服飾凸顯了他的氣質。
利用了虛假的身份辦理了入住。
在這個信息化的時代,一切都是那么便利,又是那么虛假。
黑衣人在留下紙質版的資料后便離開了,因為之后應該還會聯絡的,所以我倒并不擔心。
這段自由的時間我想好好的逛下這異國風光,便離開了這不起眼的小巷。
因為提前知道這次任務的流程與結局,我并未有上次的緊張心情。
現在身上沒有帶手機這類便利道具,只能記下眼前的風景與路線,不然迷路就麻煩了。
雪一直在下。
眼前的風景是那么陌生的熟悉,腦海里對這個有印象卻又不敢肯定。
翻過一道鐵制欄桿后,腳下濕漉漉的道路有許多凌亂的泥腳印在向我雨天出來亂走的無聲抗議。
嘿咻。
欄桿有點高,不過翻過去還是不麻煩的。
但是麻煩還是不會放過我。
眼前有一個小孩倒在一片水灘里。看上去跟我現在的年齡差不多大,金色的頭發在這天氣里濕潤的散開。
想上去幫忙,但是我現在不能暴露,不能直接交給有關部門啊。
我試著上去將他扶起。
暈倒了,臉都發白,手也相當冷,當務之急是先將他體溫升起來。
這么想著就把外套脫了下來,套在了他的身上,并將他緊緊抱著。
不過也別對現在的我的身體素質太抱希望,我可能也會受寒,現在不是出意外的時候。
噠噠噠地跑向了旅館,路上的景色比我想象中還要不吸引我,不多會就到了目的地。
前臺那里的老板也不在。
看來拜托不了他了。
我把暈倒的他搬到了我的床上,厚厚的被子蓋好了他的身子。
將房間里的爐壁點燃后,去接了盆熱水,把毛巾打濕后放在了額頭上。
我把手伸入了被窩里,溫度在上升,我拿起他的手。
嗯,脈搏穩定了。
我也呼了一口氣。
“嗯嗯…”
難受的聲音從他嘴里發出。
不過多久就會恢復意識了。
我于是就坐著等待。
“嗯嗯…”
他終于掙扎著扯開被子,有點熱了吧。
坐了起來,揉揉眼眶,睜開了雙眼,露出了藍色的眼珠子。
我也終是有空閑去觀察他的樣子,精致的五官,偏女孩子的氣質,淡淡的臉容在我東方的審美也相當認同,是個美少年。
他迷茫地左右晃頭觀察,似乎想要搞懂現狀。
“你好?”我試著向他搭話。
“…泥豪?”
對不起,我忘了,他聽不懂中文。
我從行李箱里翻了翻,找出了我的耳機。
將其戴上后,再一次向他交談。
“你好?!睓C器將我的話翻譯了英文。
“啊,是的,你好。”機器也將他的話翻譯了中文,用AI聲傳達了給我。
“你暈倒在道路上,你發生了什么事嗎?”
“我…我”他說著說著,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
算了,這么小的小孩子,估計是迷路了吧。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叫XiaoShuai,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我的名字是蘇利婭·查羅特?!?p> 蘇利婭·查羅特?名字偏女性…這么看來她是個女孩子啊。但是這個姓…
“蘇利亞,你好啊,你還記得你家在哪里嗎?”
“家…家”她突然又嗚嗚的哭起來:“家里有壞人!”
“爸爸讓我跑出來。”
事情復雜起來了,至少比我想象中還要復雜。
“好了,好了,不要哭啦,女孩子哭花了臉可不好看哦。能跟哥哥我講下發生了什么嗎?”
她仍在害怕著,但是也點了點頭。
因為是機翻,她講的話有點搭不上,但通過前言后語,大概也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她緊緊抓著被子,害怕的樣子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又得哄小孩子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想聽故事嗎?”
她突然愣住,但還是點頭。
現在先讓她安心下來,之后再問多一點細節吧,講個什么呢,熱血點吧…那就替父從軍的花木蘭吧,給她巾幗般的勇氣。
之后,配合著二樓窗外的雪景,歌劇化地講述著一個好聽的故事。
不過,復雜了…因為查羅特是我這次任務在追查的貴族的姓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