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曦昨天睡得太早了,幾乎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導(dǎo)致她今天早晨醒的也格外的早。
在床上呆滯的躺了一個時辰,外面響起喧鬧的聲音。
林晨曦訝異的穿著睡衣,把今天守夜的范群英從門口抓進了屋:“現(xiàn)在大概也就不到辰時。怎么外面那么吵鬧?”
“今日純貴妃,良妃,官昭儀都來了。九皇子正在替您接見她們?!?p> 林晨曦一撓自己一頭散亂的青絲:“來的這么早,都沒有人叫醒我?”
范群英垂下頭:“九皇子說,想讓您再睡會。這些不重要的人,他來見就好?!?p> 林晨曦覺得有點丟面子。她懶歸懶,讓外人知道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她們都梳妝打扮好了,她還在被窩里。
“為什么不叫醒我?”林晨曦湊近范群英,開玩笑一般:“你是我的奴婢還是小九的奴婢?”
范群英僵直了身體,迅速跪倒在地,磕了幾個響頭。她們都知道林晨曦心比較軟,苦肉計最為管用:“奴婢罪該萬死!主要是不敢擅自打擾娘娘清夢,又有九皇子的吩咐。所以才自作主張,沒有叫醒娘娘?!?p> 林晨曦也沒想到古人一言不合就磕響頭。她擺擺手,不想再說什么,只是叮囑一句:“我在宮里怎么樣是我們宮里。有外人在的話,一定要迅速叫醒我。”
說完,林晨曦也不看跪倒在地的范群英。繞過她去撲每天必備的黃粉了。她也不是傻子,她確實不喜歡時刻端著主子的威嚴(yán),但不代表這些宮女可以不把她當(dāng)回事。
權(quán)子濤坐在大廳的主位上,端的一幅冷漠的臉。整個人如同石像一般,純貴妃、良妃、官昭儀三人問一句,他就敷衍的回答一聲。
官祥玉抿了口茶:“入宮以來,還沒有見過九皇子,如今一見,當(dāng)真是一表人才。也怪不得皇上對您多加看重。”
權(quán)子濤瞟了眼官祥玉,太子一派。太子懦弱多疑,無才無德,全靠著身后的龐大力量和眾多謀士。這官祥玉也是其中最為明顯的之一,不過驕傲又不討喜,不堪大用。此程應(yīng)該是來探探他的口風(fēng)。
至于純貴妃么,多半是想從他這里下手,來吸引權(quán)惇元。良妃只有一女,正是三公主。而三公主小時候打罵他的程度在公主小姐里,數(shù)一數(shù)二。如今確認(rèn)他的得寵,良妃自然慌張。
她們是試探的第一波,大家都想看他是否還像傳聞里那般軟弱可欺,是否好拿捏,適合利用。
但他的計劃一旦開始,就再沒有讓步的道理。
權(quán)子濤精致的面龐上懶得奉欠一個表情,他懶懶散散的點點頭:“您貴人事多,沒見過我實屬正常?!?p> 官祥玉被隔得一頓,小臉漲紅,一時有些接不上話。
權(quán)子濤看著官祥玉難看的表情,猶嫌不夠一般:“你們奴仆搬禮物進來時,小聲些。我喜靜。不要這般不講規(guī)矩?!?p> 三人對視一眼,尷尬的吩咐仆從去通知外面搬東西的宮人小聲動作。
良妃是一步一步熬上來的,她不怕尷尬。就率先開了口:“今日天氣已寒,本宮可以帶來許多上品的皮毛與首飾,九皇子若是喜歡,還可以借花獻(xiàn)佛送于林昭儀。一點薄禮,還望九皇子笑納。”
權(quán)子濤看見良妃,就好像看見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心底涌上一抹戲謔,臉上還是面無表情,袖子下的手卻輕輕點起了桌面:“多謝良妃娘娘了。這份大禮,我很喜歡?!?p> 能讓他離晨曦更進一步的禮物,他怎么會不喜歡呢?
良妃沒想到權(quán)子濤對她和官祥玉的態(tài)度差別甚大,但還是很開心。九皇子這種態(tài)度,應(yīng)當(dāng)是不介意自己女兒年少輕狂的小玩笑了。
純貴妃隨后開口,果然話題皆是圍繞著權(quán)惇元。權(quán)子濤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著,良妃不時插一句嘴。
看起來氣氛還算和睦啊。
林晨曦在門外透過門縫悄悄像里面看。
越發(fā)不知道要不要進去。看樣子這幾人都是奔著小九來的。應(yīng)當(dāng)沒有自己什么事情吧?
不過她來這里這么久了,也沒認(rèn)識幾個娘娘,正好借此機會觀察一下。
林晨曦正看得起勁,就發(fā)現(xiàn)主位上的權(quán)子濤沖著門口的自己溫軟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慌忙轉(zhuǎn)過身來,小九眼力怎么這般好。
林晨曦正想離開,就發(fā)現(xiàn)宮女們開始竊竊私語。來幾個娘娘,有什么好討論的?她還在這呢,她一點威嚴(yán)都沒有的嗎?!
范群英就在林晨曦疑惑的眼光下湊到她的耳邊:“今早三公主,在眾目睽睽下?lián)涞沽诉吷俦?。?jù)說外衣都脫得一干二凈了,還一直叫著邊少保的名字,嚷嚷著要嫁給他。上書房如今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而且發(fā)生時間就在散朝后沒多久,皇上都趕過去了。不少大臣也跟著目睹了此事。”
林晨曦還來不及驚訝,就見良妃的貼身宮女繞過她迅速沖進了房間。
透過大開的門,林晨曦看見那雍容華貴頗為優(yōu)雅的良妃尖叫起來。
聲音刺耳的像是即將被人宰殺的老母雞。

BAEK呀
新人寫作不易,求推薦,求月票啊。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