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莊薄一人進了宮。
來到殿外,等候著宣召。
“宣,莊薄進殿。”
走進殿內(nèi),風莫褚躺在榻上,簾子遮住了身影。
“拜見大王”莊薄抱拳行禮。
“免了,莊將軍說你是莊尚之子?”
“正是”
“這么說來,你與靈兒倒是般配了,咳咳…咳…”風莫褚一陣咳嗽。
“大王…”旁邊的下人欲走上前去。
“不礙事”
“大王保重身體啊”莊薄開口勸慰。
“老了,公子也是看到了,寡人已時日不多,風云國還需操持,既然莊將軍也舉薦你了,那你說說,這風云國應當如何發(fā)展?在這諸國中如何生存?”風莫褚咳嗽著問莊薄。
“回大王,風云國若是想長久的生存下去,唯一的方法便是變法圖強,這樣才能在諸國中立于不敗之地。”
“變法圖強?你且細細道來。”
“變法,變的是風云國治國之法,圖強,圖的是風云國兵力之強。”
“治國之法!那是風云國先祖代代相傳下來的,根基不能動”
“大王,你且想想,風云國的先祖建立這風云國用了多少載?”
“十八載…”
“十八載!國土不足越神國的其中一半,論國力,更是差遠了。”
“放肆…咳咳咳…”風莫褚氣的又是咳嗽連連。
“大王請恕罪,不過我所言句句屬實,相信大王心里也是再清楚不過了。”莊薄嘴上說著恕罪,可態(tài)度卻一絲不肯服軟。
“哼,論我風云國,多年未發(fā)生戰(zhàn)禍,這難道不是于國于民的好事嗎?”
“大王,多年未發(fā)生戰(zhàn)禍,你可知現(xiàn)在諸國的實力?”
“諸國?難道他們會出兵攻打我風云國?我風云國可是未曾與諸國起過爭端。”
“大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九州大亂就要到了,這九州,已經(jīng)亂了多少年了?曾有哪個王國能夠逃避?相信大王也不會任風云國在大亂中支離破碎吧”
“大亂…很久了,不知道你有何方法改變風云國的格局?”風莫褚眼神里閃過一生的畫面,戰(zhàn)場,總是浮現(xiàn)在腦海,所以到了他即位,放下征戰(zhàn),一生碌碌無為。
“風云國倘若在這九州大亂中想要立身,最重要的是民心所向,再者就是兵力強盛。”
“民心…寡人的治理之下,還會不得民心?”
“大王,你多久沒離開這皇宮了?風云國的朝政你可是親力而為?”莊薄一針見血,指出風云國的弊端。
“丞相他們會騙寡人?”
“大王,朝堂之上,豈會只有一個派系,風云國的朝堂,丞相只手遮天,您所見的,所聽的,不過是丞相想讓你聽的罷了。在來風云國的途中,賊寇可是不少,更有許多地方發(fā)生饑荒,饑民紛紛逃往他國,不出五年,風云國必亡矣”
“此事當真?”風莫褚沒想到風云國居然有如此之事。
“大王明察”
“罷了,此事寡人自會去查,你且說說兵力如何壯大?”
“風云國現(xiàn)在的兵力幾何,相信大王心中非常清楚,但以對敵,即使是最小的極月族,風云國也沒有十成把握。”
“拼盡國力也不行?”
“大王,拼盡國力,風云國還會存在?風云國人口有百萬之巨,而男丁不過其中之三而已,現(xiàn)在饑民又逃往他國,致耕地無人耕,兵役無人應!為今之計,獎農(nóng)耕,休兵役,五年之內(nèi),風云國必定人丁興旺,十年之內(nèi),必定國力強盛,屆時,還怕兵役無人應?”
“不錯,沒想到你竟能說出這番見解,看來對風云國了解頗深啊”風莫褚聽到莊薄說的這一番話,心底對莊薄的質(zhì)疑也小了許多。
“來人,傳丞相進宮。”風莫褚一擺手,讓莊薄退到一旁。
過了不久,丞相進了殿。
“拜見大王,不知大王傳臣進宮可是有何事?”丞相韓元心里犯起嘀咕。
“丞相請起,寡人問你,風云國可有災禍發(fā)生?”
“回大王,風云國并無災禍發(fā)生,各官員皆各司其職。”韓元心里咯噔一聲,頓感不妙。
“大膽,韓元你敢騙寡人?”風莫褚氣的手指著韓元。
“大王饒命,不知大王所說的欺騙究竟是為何?臣并不知啊”韓元跪倒在地。
“近日多地發(fā)生饑荒,難道丞相認為可以遮蔽圣聽?真當寡人不知?”風莫褚拍著旁邊的桌子。
“大王饒命,臣并不知此事啊,待臣查明原因,定上奏大王。”韓元心里叫苦,許久未上朝的風莫褚竟對外邊諸事了如指掌,一個念頭在韓元心中升起。
“退下,稍后進宮再說此事。”風莫褚一擺手,并沒有追究韓元。
“這就是風云國的沒落的原因了,在位者無明察之心,當權(quán)者不謀其職,乃是治國大忌。”莊薄在旁邊簾后直搖頭。
待韓元退出大殿,莊薄從簾后走了出來。
“大王,這是不打算追究丞相之責?”
“丞相或許是也被人蒙蔽了,待他調(diào)查清楚再說吧”風莫褚又躺了下來。
“大王…這皇宮兵權(quán)在何人手中?”莊薄心里頓感大事不妙。
“哦?在郎官衛(wèi)王賀手里”風莫褚不知道莊薄為何問此事。
“那王賀可是丞相的人?”
“不錯,王賀是丞相提拔上來的。”
“糟了,要出事!”莊薄心中一驚,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過是丞相韓元的一個局,韓元應該謀王位很久了,一步步掌了實權(quán),就是等風莫褚登天之日,然后便以監(jiān)國的身份獨攬大權(quán),這樣一來,既堵了天下人之口,還名正言順坐上了監(jiān)國。
剛才風莫褚的一番質(zhì)問,怕是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韓元出宮不是調(diào)查事情去了,而是調(diào)兵進攻皇宮了。
“這皇宮,要亂了。”莊薄對風莫褚充滿失望,原以為風莫褚只是懦弱,沒想到的是風莫褚不僅懦弱,還愚蠢。
“大王,我叔父他們的調(diào)兵之權(quán)又是在何人之手?”莊薄只能作最后的努力。
“在丞相手中,不過軍隊的調(diào)動還需我的親筆詔書。”
“這么說來,韓元能調(diào)動的只有宮中幾百人而已。”莊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