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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峰之桃戀酒

第七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神峰之桃戀酒 Mute 3566 2020-12-02 09:41:12

  我這個身份,已沒資格娶妻生子。一旦身份暴露,將會面臨整個承天的討伐。我已經(jīng)連累了父親,又何必再牽涉無辜,更何況還是我最愛的女人。

  我能給她最大的愛,唯有默默守護她。

  承天劃峰而治,統(tǒng)轄二十七門。二十七門中,不乏實力強勁的大族。一旦趙瑾以女身繼承上月峰之主,勢必挑起某些大族的野心。

  到時,趙瑾所面對的壓力,并不比我少。

  我向辰之淵請了假,去上月峰追回趙瑾。我已不奢望她接受我的告白,也做好把她放在心底守護的準(zhǔn)備。我只是不想因為我的魯莽,讓她失去在小神峰進修的機會,而且她比我更需要這次機會。

  如果她不想面對我,我離開。

  到了上月峰,我以為我會吃閉門羹,誰知很順利的見到趙瑾。趙瑾站在深淵邊,深淵之深之大,讓她看起來小如螻蟻。與其說深淵,不如說是無底天坑。四周崖壁龜裂,呈巖漿色深紅。直視目眩,讓人生恐。

  “怕嗎?”趙瑾淡聲道。

  沒等我回答,她又像自說自話道:“這是我族人埋骨之處。”

  趙瑾轉(zhuǎn)過身,淡淡的看著我,問:“你來干什么?”

  “請你回去。”我道。

  “我會回去,但不是現(xiàn)在。”趙瑾說著又轉(zhuǎn)向深淵。

  我不解道:“為什么?”

  “我要思考一件事。不是因為你,卻與你有關(guān)。”趙瑾高深莫測道。

  我聽得一頭霧水,想追問卻張不開嘴。

  “你回去吧。”趙瑾逐客道。

  “對不起。”說完,我低落的轉(zhuǎn)身離去。

  背后又傳來趙瑾的聲音,“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我會接受你的心意。好好保護自己。”趙瑾點到為止道。

  我的世界仿佛從灰暗一下變的明亮。

  還好,我不是一廂情愿。有你這句話,我這段感情也算圓滿了。

  等你回來。

  希望再見可如初見。

  我一掃來時的沉重忐忑,迎風(fēng)而去。

  路過集市,我本想酒肉一塊買。但想到辰之淵有私藏,我便省下酒錢。回到小神峰,剛好月黑風(fēng)高。我叫上師傅和傾竹,還有幾個處的不錯的男修女修聚在竹夜閣。平時餐食有管制,大多清淡,少有葷腥,大家都快饞死了。

  我見傾竹傻坐著,想是顧忌身份有別。我撕下一塊肉給他,“別愣著,今晚沒有主仆,種族。大家都是朋友,別客氣。”

  傾竹看向師傅,似在征求師傅的同意。

  “聽少君的。”師傅應(yīng)允道。

  傾竹這次靦腆的接過肉。

  “干喝酒沒意思,我們玩點什么?”我征求道。

  師傅率先提議:“行酒令啊?”

  “我們學(xué)問有限,玩不起。”一女修撒嬌道。

  一男修問:“有沒有骰子?”

  辰之淵是地主,我們紛紛看向他。

  “這個還真沒有。”辰之淵誠懇道。

  “我們轉(zhuǎn)酒瓶吧,輸贏全靠運氣,公平。”我提議道。

  我話音剛落,辰之淵就歪頭,側(cè)桌面的平整度。

  “女人輸了可不要賴皮喲~”辰之淵賤嗖嗖道。

  游戲開始后,大家興致很高,酒一碗接一碗的喝。辰之淵見酒所剩無幾,心疼道:“停!這么玩太燒酒。我建議改一改,誰再輸了…”辰之淵卡住,轉(zhuǎn)而他壞笑道:“誰再輸了,不論男女都要公開自己的一個秘密。”

  “這個…,怎么判斷秘密的真假?”一男修疑問。

  “舉手表決!如果大家舉手表決為假,就是假。那這個人必須受懲罰。”另一男修憋著壞道。

  一女修道:“不能惡意起哄。”

  “好。”眾人一致通過。

  辰之淵擼起袖子,蓄勢待發(fā)。隨著瓶子轉(zhuǎn)速減慢,大家紛紛屏氣凝神。最終,瓶口緩緩?fù)T谝粋€女修面前。

  意味深長的唏噓聲響起。

  我們正襟危坐,以待女修的秘密。女修紅著臉,憋半天才道:“我喜歡一個妖族男人。”女修說完害羞的捂住臉。

  “噢~”我們又意味深長的轉(zhuǎn)向傾竹。

  傾竹一臉懵逼。

  “再轉(zhuǎn)她,問名字。”有人迫不及待道。

  我們再次轉(zhuǎn)動酒瓶,眼珠期待的隨著酒瓶轉(zhuǎn)動。酒瓶緩緩?fù)W。濐澪∥〉闹赶蛭摇1娙艘凰驳氖^后,又八卦的神采奕奕的盯向我。

  我除了男扮女裝和夜遲君轉(zhuǎn)世,好像也沒什么可八卦的秘密。

  辰之淵見我糾結(jié)良久,等不及道:“想不起來,我問你吧。你是夜遲君嗎?”

  我一怔。

  眾人也隨之鴉雀無聲,氣氛有那么一絲絲小尷尬。

  辰之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

  “我是。”我迎著他的目光道。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面面相覷。

  辰之淵勾唇一笑,轉(zhuǎn)向大家道:“真的假的?”

  “假的。”眾人紛紛舉手道。

  忽然有人意味深長道:“這也太簡單了吧,辰學(xué)長不會是對飛淵有意思,故意放水吧?”

  辰之淵被將軍。

  “放屁!我是挖坑讓他出糗。你們忘了,說假話的要受懲罰。”辰之淵道。

  有人反應(yīng)過來,興奮道:“對哦,怎么懲罰飛淵?”

  眾人犯了難,紛紛垂眸沉思。

  師傅悠悠轉(zhuǎn)著酒杯,嘴角噙笑似置身事外。

  “哎?師傅,你好像沒輸過吧?”我禍水東引道。

  師傅急忙道:“你少禍水東引!”

  “怎么懲罰飛淵呢?”有人犯難道。

  辰之淵又胸有成竹道:“還是我來吧。”

  辰之淵顯然成了大家的主心骨,眾人紛紛期待的看著他。

  “你現(xiàn)在去延希閣,向上神表白。”辰之淵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我去!”一男修驚嘆的搓臉。“玩游戲還得看辰學(xué)長,點子一個比一個刺激,佩服!”

  桌下,我狠狠掐辰之淵大腿,辰之淵叫喚著趴到桌上。

  “別耍賴,快去。”辰之淵不忘鼓動道。

  “去就去!回來你們就等著喊我?guī)熌锇伞!蔽移鹕碜呦蜷T口。我還沒到門口,忽然門被推開,夜風(fēng)裹著微涼涌入。

  而不憶赫然站在門口。

  一瞬的死寂后,隨即響起凳倒桌歪聲、碗碟破碎聲、相互碰撞聲……

  “我是來蹭飯的。”我撇清道。

  辰之淵甩鍋道:“酒是她買的。”

  “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師傅弱聲道。

  “勤業(yè)殿集合!”不憶冷冷的扔下一句離開。

  勤業(yè)殿前,我們聚眾飲酒的人跪在院中,不憶站在臺階上。已就寢的其他修士被叫起,男左女右站在我們兩邊。

  不憶走到我們之間,不疾不徐道:“知道為什么讓你們食不過三,飯后不食嗎?”

  師傅賣乖道:“修…修身養(yǎng)性。”

  不憶沒回應(yīng),顯然答案不對。

  又有人道:“健康?”

  “磨煉我們的意志。”有人貌似很對道。

  “慕飛淵。”不憶點名道。

  “啊?”我沒有準(zhǔn)備道,見不憶盯著我,我飛快的思考,最終硬著頭皮道:“可能怕我們飲食過度,不利于御劍飛行。”

  我話音未落,響起一陣低笑。

  不憶停在辰之淵身邊,道:“你告訴他們。”

  辰之淵似照本宣科道:“以免你們辟谷時,因食量驟減,從而引發(fā)身體不適。讓你們食量循序漸進減小,不僅可以降低對本體的損傷,也讓你們在辟谷時少受點辛苦。”

  眾人聽后嘩然。

  “明天起,全體辟谷,七日!”不憶宣布道。

  眾人響起哀嚎之聲,紛紛怨懟的瞪向我們幾個。

  辟谷這七日,我們只許喝水,不許吃飯。且打坐挺直脊背,像吃了飯一樣精神,簡直熬刑一般。想我還是夜遲君時,教他都沒如此苛待。也不知他哪學(xué)的固執(zhí)死板,我的靈活變通他倒是一點都沒學(xué)!

  第七天時,眾人終于盼來曙光。一向萎靡的眼神,此刻也多出一絲神采。待鐘聲響后,眾人如致死而后生的放縱大哭。

  這時,不憶從外走進來。

  “當(dāng)日參與酗酒者留下,其他人去丹靈閣領(lǐng)藥。”不憶秋后算賬道。

  眾人早就迫不及待了,等不憶說完,他們相互攙扶著離去。

  剩下我們幾個酗酒的,由打坐改為并排跪倒。

  “誰是罪魁禍?zhǔn)祝俊辈粦泦枴?p>  我尋思讓誰背鍋處罰最輕。辰之淵總管聽學(xué)內(nèi)務(wù),肯定重罰以儆效尤。其他人……,哎!師傅!

  他一向安分守己,絕對是老師眼里的好學(xué)生。

  對不起了!師傅。

  我剛打定主意,就聽他們異口同聲道:“他!”

  我左右掃一眼。

  靠!

  我竟然是背鍋的!

  “如此,便徒手打掃整個小神峰吧。”不憶淡淡的說完離去。

  待不憶離開,我氣道:“你們可真夠意思!我好心叫你們吃喝,你們卻讓我背鍋?”

  “是你攢的局不?”辰之淵一擊必殺道。

  我啞口無言。

  “你們必須幫我!”我不平道。

  辰之淵搭住我的肩,深情道:“上神親口罰你,我們愛莫能助啊!”隨后,他憋不住放肆的笑起來,招呼其他人道:“走了,領(lǐng)藥去。”

  一男修握拳道:“加油!”

  “我讓傾竹幫你。”師傅過意不去道。

  我感激涕零的抱住他,“還是你最好。”

  領(lǐng)完藥吃下,體力逐漸恢復(fù),到食堂又喝了半碗粥,七天辟谷總算過去。我叼著一根草,苦哈哈的拿著掃把劃拉落葉。

  小神峰這么大,不讓用術(shù)法,我半輩子也打掃不完啊!

  不憶是在記恨我看光他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坨肉嗎?以前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我一個黃花之身還沒找他討說法呢!

  哎?一個黃花之身被看光,要么投河自盡,要么以身相許。掀篇不該是正常反應(yīng),我讓他對我負(fù)責(zé)才對!

  我扛起掃把去延希閣興師問罪。

  我氣勢洶洶的沖到延希閣,延希閣房門打開,不憶正對著門坐在案邊備課。我進去,大刀闊斧的坐在他對面。

  “何事?”不憶頭也不抬問。

  “你那天看了我的胸,你必須對我負(fù)責(zé)。”我堅決道。

  不憶收緊握著筆的手,他抬眸看著我道:“你想讓我如何負(fù)責(zé)?”

  “娶我呀!”我不假思索道。

  我話音未落,桌案突然從我和不憶之間劃走。不憶緊跟著起身壓向我,我毫無防備向后仰身,拉開與他臉貼臉的距離。

  “你、你、你干什么!”我急聲道。

  不憶繼續(xù)向我壓來。我一手向后撐著地面,一手頂住他的胸膛,以免他再向前挺進。我嘗試向外抽身,腿卻被不憶死死的按著。

  不憶報復(fù)道:“提前行使夫君之權(quán),不可嗎?”

  我又急又氣,罵道:“你怎么變的這么騷啊!”

  不憶如遭雷擊,臉色僵了僵。

  “是你嗎?”不憶眸色似燃起火花,他亢奮道。

  吔?我哪句話又說錯了嗎?

  突然,胸前涼意散開。

  “真的是你!”不憶盯著我平坦的肌膚,又喜又泣。他忽然像個失散已久的孩子,終于找到娘親似的喚道:“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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