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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殿內
“哎呀!好無聊啊!哎呀!好無聊啊!蕭定恒!別看了,我們出宮去走走?”齊笙之乞求般說道。
“不去!”蕭定恒微一抬眸說道。
“不出宮那我們就在宮里走走:難得今日你休沐,正好我無聊,你帶上我,我帶上我自己,然后我們一起去瞧瞧小美人怎么樣?”齊笙之躺在蕭定恒的貴妃椅上叫苦連連道,他可不想一整天就跟這個書呆子窩在這書房里。
去看齊楚楚這事已經是他今天說的第六遍了,蕭定恒心里頭本也有這個打算,撇了他一眼站起身把書放回書架,沒好氣道:“我這貴妃椅多少人想躺還躺不到,等會回來記得里里外外給我擦上十便。”
等會回來?齊笙之激動的彈跳般離開貴妃椅:“嘿嘿,只要能見小美人,一百遍都行。”
清心殿的侍衛們得了皇上口諭,只要齊楚楚不愿意見便不能放進去任何人。每天的日常就是給太醫診脈換藥,和皇帝聊聊天,和小喜斗斗嘴,所以待在宮里的這段日子也算自在,除了拒婚之后剛開始那幾日成貴妃天天來,讓侍衛攔在了外頭,來了幾次都被攔覺得沒臉便也不再踏足了。
身上的傷有些淺的也都開始掉結痂了癢癢的,留下很多長長短短剛長出的粉色新肉,實在丑陋,問了太醫也說只能淡化沒法去除干凈。
今天皇帝終于允許可以自己隨意走動,齊楚楚貪婪的呼吸著太陽的味道。感覺之前天天躺在床上,自己躺得都快生褥瘡了。
“郡主,大皇子和齊世子來看您,要不要攔住?”葉棋恭敬問道。
齊楚楚聽清來人的名字原本不打算見,等葉棋轉身又喊道:“等等,還是讓他們進來吧。”
葉棋恭敬道:“是。”
眨眼的功夫,耳邊傳來了齊笙之的聲音。
“小美人,好久不見。”齊笙之揮揮手道。
齊楚楚眉心微動,見到來人抿嘴一笑,一段日子不見,這小子還是這么“輕浮”。
屋內只剩他們三人,一時靜了下來。
“你身上可好些了?”蕭定恒淡然道。
齊楚楚略一遲疑,微微含笑道:“差不多好全了。”
“如果好得差不多了,就找個機會和我父皇請辭吧,如今朝野上下對你住在清心殿一事頗有微詞,民間也開始流出一些不利的聲音,我父皇甚是難做,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貴妃的手筆,目的就是想把你逼出這清心殿、”蕭定恒肅然道。
想到剛剛竟然以為蕭定恒是在關心她,齊楚楚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只是忍不住又為什么呢,心里竟有些許期待,有些許失望,回過神頓了頓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令皇上為難的我便不會去做,你放心吧。我今日便出宮去。”
“出宮去也行,這畢竟不是你呆的地方,皇上又如此愛護你,難免遭人嫉妒。”齊笙之難得正經一回。
“最重要的是你出宮了,我們找你就更方便了。嘿嘿!”
齊楚楚滿腦子黑線,剛想夸他的話也收住了口,只是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怎么來了?”皇帝走進了屋問道,早在踏進清心殿時就有人向他稟報了,所有未露半點驚訝的神色。
“拜見父皇”
“拜見皇上”
三人起身行禮道。
皇帝手一揮示意他們起來:“你們幾個年青人都聊些什么呢?”
蕭定恒起身躬身道:“兒臣和笙之是來探望楚楚的,也是剛到不久。”
笙之嘿嘿笑道:“是啊皇上,您瞧這茶水都還沒來得急上。”
皇帝一撇,果然!笑道:“笙之這話是在指責朕這殿中宮人手腳慢,虧著他了啊。哈哈!”
“不不不!皇上這的東西絕對是頂好的,最精細的。”齊笙之訕訕一笑。
幾人皆被逗樂。
聊了好一會,蕭定恒和齊笙之才走。
待他們一走,皇帝才和齊楚楚聊起太醫給他看的齊楚楚的脈案。
開始時兩人的聊天畫面還算輕松,忽的,皇帝話峰一轉:
“你身上的傷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太醫說那些殘毒是日積月累形成的怕是以后不定哪天就會發作,太醫開的藥是對癥的,你可不能怕苦偷偷倒掉。”皇帝頓了一下,玩笑般繼續道:“不行!朕還是得看著你,你暫且就好好留在宮中養病,朕會另擇一處殿宇給你住,比這寬敞的,大的。”
哪里是因為怕她不喝藥就將她留在宮里頭,齊楚楚心知肚明這里頭的原因。而且就算換個地方,那些一心想趕她出宮的人哪能就此停手?這個道理她懂,皇帝也懂。一個皇帝最在意的就是他子民的聲音,可是如今即使被全天下人議論著,他還在護著她,齊楚楚心中苦笑自己何德何能,即使一開始有母親的原因,但到現在她能感覺得到這個兩鬢斑白的男人是真心的把她視作珍寶之人。
極力克制被波動的情緒,面上依舊神色從容的說道:“皇上,臣女今日原本就想跟皇上請旨出宮來著,臣女進宮也有些日子了,承蒙皇上厚愛有加留臣女在宮里養病,臣女不甚感激,只是臣女家中還有高堂在,臣女這些日子心中也常掛念著。”
“你在那只身一人,你可知你身上的毒是常年積下的,朕只要想到你在那里朕就不放心,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要害你的人。你明白嗎?”皇帝肅然不假思索道。
齊楚楚原本還想著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過去,如今看樣子,只得脫出些實情,面上佯裝從容的說道:“皇上的好意臣女都懂,可臣女有一定要去做的事,還有想保護的人,所以臣女必須出宮!這一則解了皇上的難處,二來皇上放心,下毒的事臣女已經知曉,回府自然會多加注意揪出幕后黑手。”
“你都知道了?恒兒、笙之、他們說的?”皇帝突然想起先前蕭定恒和齊笙之來過,除了他們兩不會再有誰把消息傳進來。
齊楚楚跪下道:“請皇上不要怪罪任何人,就算沒有他們,這宮里風這么大也早晚會吹進來,臣女慶幸能早點知道,如果皇上因為臣女而受到半分質疑,臣女百死難辭其咎。”
“朕不愿你再踏入任何險境里。”皇帝低聲道。
齊楚楚內心被觸動,克制著咬了咬唇,略帶顫聲道:“皇上,您就讓我出宮吧!”
皇帝坐著,齊楚楚跪著,兩人就這么沉默著。
忽的,聽到一聲嘆息,皇帝道:“朕會讓太醫把方子謄抄出來給你拿去,你身邊的丫頭看著倒是個忠心的,只是要是遇到困難還是保護不了你,讓葉棋跟著你吧,有事讓他回宮向朕報信。”
齊楚楚再也忍不住,趴到皇帝膝蓋處嗚咽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串一樣大顆大顆的涌出。
摸了摸齊楚楚的后腦,忍不住也泛起漣漪,笑著說道:“藥你還是得一碗不落的喝,少一碗朕就讓葉棋帶你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