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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齊老爺帶著齊夫人去別家做客去,由于黎姨娘身子不適沒有同行,只不過在齊老爺一行出門才一個時辰過,閑云閣內就亂成了一團,床上的黎姨娘還在痛苦的呻吟著,身邊的寶丫頭努力讓自己鎮靜,能想到的就是讓人趕緊去請大夫,去找老爺夫人來。
只是屋里的兩個丫頭已經去了半個時辰了還不見人,不免有些擔憂。如今屋內只剩她一人守著,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一邊祈禱著黎姨娘能夠平安,一邊關注著門口的動靜。
“小姐,你撐住,大夫很快就來了,你撐住!”寶丫頭握著黎姨娘的手六神無主淚眼道。
都這會了,大夫還是沒來,黎婷痛得臉都煞白了,眼看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寶丫頭只能柔搓著黎姨娘的手,讓她有溫度一些。
“寶丫頭,寶丫頭。”屋外小喜喊道。
從來了齊府后,府上的下人們都明里暗里的排擠她,除了小喜,經過這段時間她們倆個已經儼然成了好姐妹。
“小姐,是小喜來了!小姐,你有救了,我這就去找公主來救你。”寶丫頭輕放下黎姨娘的手,開門叫住正準備走的小喜:“小喜!”
“誒!我還以為你不在呢。”小喜笑道。
“小喜,你快去找公主來救我家小姐,她快不行了。”寶丫頭哭道。
寶丫頭說得太快,小喜一時沒聽清問道:“這是怎么了?”
“我家小姐不知怎的肚子痛得直打滾,叫了屋內兩個丫頭去請大夫到現在都還沒影,你快去請公主來救救我家小姐吧,”寶丫頭抽泣道。
“啊?那你先回屋里去守著姨娘,我這就去叫我家小姐來。”小喜說完忙往齊楚楚院里跑。
不過一刻鐘,齊楚楚莫棄等人便匆匆趕來,只是等齊楚楚請的大夫到了的時候,黎姨娘已經完全昏厥過去,身下還有一大攤的血。
醒后得知失去孩子的黎姨娘眼神如死灰一般的看著上方,齊老爺在一旁雷霆大怒般的審問那兩個丫頭都沒能引來她半分視線。
“說不說!你們兩個去哪了!?”
兩個丫頭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縮在一起,被問了好幾句都沒有吐出一句話來,齊夫人面色淡定的看著。
看著問是問不出來的了,齊老爺目光銳利,開口讓侯在一旁的小廝將兩個丫頭狠狠的打。
可憐那兩個丫頭被打得渾身的傷,終于有一個是忍不住了開口道:“我說,我說。”
齊夫人面色一凝,紅唇輕啟:“早這樣又何必受那皮肉之苦,你老老實實的告訴老爺,那還有你們一條活路,要是敢有半句謊話,你老子娘在府里頭連同你們倆可也都呆不下去了。”
“我、我、”原來開口的丫頭遲疑道。
另一個眼一定,齊夫人這話看似勸說,實際是想告訴這兩姐妹,她們的老子娘都在她的手上,要是敢說出是齊夫人讓莫媽媽攔下她倆不讓她倆去請大夫的,恐怕她們的老子和娘都得被趕出府,如今他們可是靠著在齊府做了一輩子才能有那么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何況如今二老還都是臥病在床中,靠著齊府過活,如果被趕出去哪里還有活路?
想罷,咬了咬下唇,立馬是跪向齊老爺的面前哭道:“老爺,實在是我同妹妹從未出過府,又因姨娘小產,慌了神出了府這天南地北找不到地方,回來后又見到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實在怕得很。”
“分明就是在砌詞狡辯,胡說八道!你們沒出過府,這府里頭這么多人為什么不跟他們說!為什么府里頭的人在楚楚過來前沒有一個知道黎姨娘小產的消息!?若非是你們有意隱瞞?”齊老爺怒問道。
齊夫人微不可察的輕勾唇角,起身面上憤然道:“當初看你們長得還算機靈,又是家生子,才挑了你們來伺候黎妹妹,沒想到你們倆竟是這樣中看不中用的,差點害得黎妹妹一尸兩命,你們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轉過身,聲淚俱下的跪下說道:
“老爺,這事我身為一家之主母我錯得糊涂,黎妹妹如今痛失愛子全是我照應不周,想到那孩子我的心也如刀割一般的痛,是我識人不清,如果不是楚楚趕來救了妹妹,我、如今我也只求妹妹能夠原諒我,嗚嗚…可憐的孩子還沒見這人世一朝就沒了,老爺,就請讓我去佛堂為妹妹的孩子念經超度四十九日吧……”
齊老爺緩聲道:“你與我一同出的府,又不知這府里發生什么事,都是下人辦不好事,與你何干,只是既然你能如此說,可見也是個有心之人,也罷,就依了你吧,不過只在府里早晚誦經即可,府里少不得你。”
說罷將齊夫人扶起,對著跪地貼面的兩個丫頭,聲音冷漠道:“你們這兩個有目無珠,心黑肝爛的東西,活著也沒用處,留在這世上也是礙人的眼,來人啊,拖下去,打死丟亂墳那喂野狗!”
兩個丫頭掙扎著嘴里不斷求饒道:
“老爺饒命,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老爺,夫人饒命啊!”
“老爺,求求您放過我吧!”
“夫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
齊夫人心微慌亂,生怕兩個丫頭吐出什么不該說的,忙道:“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塞住她們的嘴!由著她們亂吠嗎?”
手腳被束縛住的倆個丫頭瘋狂的扭動掙扎,她們到此時才知道從頭到尾,從她們做了齊夫人的眼線,齊夫人就沒打算讓她們最后能活著。
三兩下的功夫就被帶了下去,耳邊傳來的只能是越來越遠的嗚嗚聲。
“夫人,剩下的事就交由你處置了,我要留下陪陪婷兒。”齊老爺悵然道。
“是。”齊夫人淡然道。
回院子的路上,齊夫人想到那兩丫頭的父母都還在府里頭,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兒已經被老爺下令打死怕是要鬧起來,便輕聲的吩咐身邊的莫媽媽讓她清理干凈。
臨近耳邊的是棒子打在身上的悶響聲,這地方上次來的時候還是被拖著來的。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齊楚楚忍著心理上極度的不適,走進后院一處隱蔽的地方。
“公主來了,你們還不快退下!”莫棄厲聲道。
兩個糙漢子見了連忙叫停跪下磕頭。
“你們是大武小武兩兄弟?”齊楚楚回憶著那日的記憶道。
回憶的片段沖擊著齊楚楚的心,當時也是這樣一片血,只是躺在那橫條上的不是別人,是自己,一身新娘妝的自己。
大武小武看了齊楚楚一眼又互相看了一眼,確實是沒見過,只是公主怎么會知道他們的名字的?
“俺們就是大小武,公主認識俺們?”大武疑惑的問道。
“不認識,聽說過罷了。”當初雖然這兩兄弟順走了她身上的東西,到底沒對她怎么樣。
莫棄上前探了探兩個丫頭的鼻息道:“一個死了,一個還有點氣。”
“公主來這可不好,這臟……”大武說著看了一眼被打得不知是暈過去還是死了的兩個丫頭道。
齊楚楚從袖口拿出了兩錠金子,遞給他們兄弟二人。
小武接過金元寶忍不住咬了一口,嘴里不住念道:“真的,哥,是真的。”
“公主,您這是?”大武雖然沒有讀過什么書,可也知道無功不受祿的道理。
齊楚楚莞爾:“你不必惶恐,本公主要你們幫本公主辦一件事,這算是酬勞。”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也不知這公主是什么意思,總歸有權有勢的人家對他們這些人的命都看輕賤,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啊,現下還是不沾邊的好。
大武搶過小武小里的金錠子就要還給齊楚楚:“這東西,公主請收回,俺們只是普通人而已,幫不了公主什么忙。”
“哥~”小武眼看到手的金錠子就要沒了著急道。
不為小財所惑,此刻齊楚楚倒是有些欣賞大武了:
“你先聽著,之后要不要幫另說,這兩丫頭是被冤枉的,本公主來這也不是為了找你們麻煩的,如今還有一個能喘氣,本公主希望你們能做一回善事,救她一命。”
大武為難道:“可要是放她走,被老爺夫人知道,那死的就是俺們兄弟倆了。”
“你只要跟以往一樣把她運到亂墳崗就算完成我交代的事,至于她,只要遮上白匹運出去,為防萬一給她們的臉上糊些血,弄的可怖一些,其他人就算要查驗也不敢細查,之后只要守口如瓶便不會有你們什么事。”見大武眉間有猶豫之色便知他猶有善念,頓了一頓繼續道:
“況且,你們二人本公主看并非只是一般武夫只有力氣沒有腦子,又年紀輕輕的,與其窩在這里干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男子漢大丈夫,或去投軍,或許能掙得一份功名成就,不好過如今?”
“公主有所不知,俺家是犯了罪的,俺兄弟二人都是被買到府中的罪奴,功名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指望了。”大武說出這話其實心中是有所盤算的,錢財都是次要,如若能換得自由身,那以自己的能力何愁不能換回金銀。
原來如此,倒也是兩個苦命的人。
齊楚楚略一沉吟后:“這事倒也不難辦,只要你們有向善之意,本公主等會就讓人去府衙解了你們兄弟二人的罪奴文書。”
聞言,兄弟二人再看向齊楚楚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俺們兄弟二人叩謝公主!公主請放心,您交待的事俺們一定干好!”
……
依照著齊楚楚的吩咐,在兩個丫頭臉上糊滿了血跡,果然門房的人和受了齊夫人的意前來確定尸身的莫媽媽嚇得驚叫連連的趕大武小武快把尸體抬走。
到了亂墳崗,大武四周看了一眼也沒見有人露面,兩兄弟小心的將人抬到地上,又在原地等了會兒,見烏鴉直叫喚得兩人心里發毛,在小武催促下兩人才推著推車走了。
樹上的莫棄一躍而下,拉開了白布,將其中一人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