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耕四郎
霜月村的小碼頭外,一個中等大小的海船緩緩靠近岸邊。
“沒事的,耕四郎。我早就已經知道結局了。”船艙內,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無力的說道,“古伊娜那孩子是一個堅強的家伙,我不擔心她,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
一個身穿素色和服,神色痛苦的男人,想來就是女人口中的耕四郎。
耕四郎握著妻子的手,聽著她的絮叨,眼淚不自主的留下來。
耕四郎的妻子說了很長時間似乎終于累了,感受著手中的溫暖沉沉的睡了,看著女人的睡容,耕四郎壓抑著心中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耕四郎抹去了臉上殘留的淚水,輕輕的抱起妻子,離開船艙。
“海賊入侵。”一艘黑紅相間的海賊船映入耕四郎的眼中,多次在報紙上看見的海賊旗掛在那艘海賊船的旗桿上,耕四郎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低頭看著熟睡的妻子又看看那個海賊旗,耕四郎狠心一咬牙,將妻子抱回船艙里,將被褥蓋的改的嚴嚴實實。
耕四郎將到拔出刀鞘,飛奔向道場,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耕四郎心中會想起自己最近那愚蠢的行為。
不顧妻子的勸導執意的將其帶去遠方的國家看病,不僅無功而返,還使她在長時間的顛簸加重了病情,多時的未歸又讓兇狠的海賊抓住了入侵的時機。
懊惱,憤怒,痛苦等數不清的負面情緒匯聚在耕四郎的心頭,最終相融后,耕四郎的心境卻出奇的冷靜。
耕四郎腰間的長刀在奔跑中被不知覺的抽出,遠處的打斗聲已經有一絲傳到耕四郎的耳中,凝目望去,耕四郎看到一個紫發男子在和自己的父親戰斗,一股無形的氣勢在耕四郎身上升起。
天空中的基斯,無意間一瞥眼,看見提著刀逼近的耕四郎,在戰場中的盲區急行。
“卡茲,小心!”基斯大聲急喝,同時猛揮雙翼,數不清的羽毛脫翼而出,宛若箭雨。
耕四郎聽到基斯的聲音,就知道奇襲失敗,隨手向上一揮,一個龍卷風般的劍氣將羽毛打散。
耕四郎此時與卡茲的距離也不遠,那一瞬間他腦中猛然回憶到一個場景,于是高高躍起,將全身的氣力化為一刀,長嘯道。
“舍名智!!!”
卡茲拿著剛撿來的刀,試著揮舞的兩下,基斯的大呼就傳到他的耳中,一扭頭,看到一道氣勢磅礴的劍氣沖自己而來,卡茲下意識的用刀格擋。
“boom!!”
劍氣與卡茲手中的劍一接觸,巨大的沖擊以卡茲為原點,迸發而出,碎石雜草幾乎是在頃刻間就被吹飛,連剛剛站起的霜月耕三郎也抵不住的強大的沖擊,再次打了個趔趄,倒在地上翻滾幾下遠離了卡茲。
卡茲雙手握刀,抵住耕四郎的劍氣,這劍氣后勁十足,一時間竟硬生生的將卡茲向后推去,在大地上留下兩道劃痕。
“破!!”
卡茲長呼一口氣,全身繃緊,上半身的衣服被高高隆起的肌肉撐起,猛然發力,耕四郎的劍氣被卡茲順勢轉移,飛向大海。
耕四郎的劍氣被轉走,卡茲得以騰出手來,他看向正在空中自由落體的耕四郎,提手準備揮刀,殺了這個只敢偷襲的家伙。
“誤會,這是誤會。”霜月耕三郎再次站起時看到怒氣滿滿的卡茲,心感不妙,急忙大呼道。
卡茲裝作聽不到霜月耕三郎的呼聲,不過他已不準備殺耕四郎了,但教訓還是要給一個的。
霜月耕三郎見卡茲這副模樣,連忙小跑幾步,團團握住卡茲拿劍的手,不讓卡茲出劍。
“老頭,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掀了你們村子。”卡茲冷哼一聲,威脅道。
“耕四郎,玲子怎么樣?”霜月耕三郎沒有理會卡茲的威脅,而是轉頭向靠上來的耕四郎問道。
耕四郎深深的長嘆一口氣,神色悲痛。
霜月耕三郎見兒子的神情就猜測到了結果,心中也是悲嘆不已,卻還是提起精神向耕四郎說明來卡茲的來意,并解釋卡茲并沒有惡意。
耕四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中的壓抑松開了幾分,然后想起還在海船中的妻子,心中又被不安彌漫,又急促的向卡茲道了個歉,和父親說明自己以為海賊來襲,于是慌忙行動顧此失彼,老婆還在船中。
這時,空中的基斯見下方又有什么變故,像是握手言和了,所以可是下落,待將地面后,后背肌肉翻涌隨后形成一個滑梯狀的溝壑,然后身體一抖古伊娜順勢滑下。
古伊娜落地后,基斯的身體開始縮小,最后固定為一個比正常烏鴉小一圈的身體比例,一扇翅膀飛到卡茲的肩膀上。
“父親。”古伊娜跑到耕四郎的身邊,耕四郎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伸手撫摸了古伊娜的頭發。
“喂,你家里有人生了重病吧。”就在耕四郎準備離去前往碼頭時,卡茲將其叫住。
“是又如何?”耕四郎聽到卡茲的話,沒好氣的說道。
“哼,這是基斯,卡茲海賊團的船醫,別說在東海,就是在全世界也可說是數一數二的醫生了。”卡茲豎起大拇指一臉驕傲的說道,“要是你們再給我一把像這樣的刀,我們就給你看病,而且一定會治好。”
“好,就在給你一把好刀,但你要說話算數。”耕四郎還沒開口霜月耕三郎,就搶先說道。
“唉~這家伙真是...”基斯站在卡茲的肩膀上無奈的說道。
既然已經決定要救人了,就沒必要在耽擱,于是幾人快速前往碼頭,當然古伊娜被強制性的留在道館內,一路上卡茲不停的在和霜月父子閑聊。
耕四郎結合卡茲之前的行動和現在言語,對卡茲認知也大有改觀,覺得卡茲雖然性格有些糟糕,但為人也還可以,與歷來報紙上報道的形象大有不同,他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在報紙上看到卡茲有屠殺平民的行為,大多報道的是與某海軍發生了戰斗和搶了某貴族或國王的財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