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府住了小半月,鑒湞也準備去下一個地方了。
晚膳間,鑒湞說起了要離開的事“”
宋纜一聽:你要走了?
鑒湞點點頭:這宋府叨擾了小半個月了,頭上的傷也差不多好得利索了,也是時候要走了。
宋纜下意識看向他平滑頭,
要不要在給你請個郎中來看看?
鑒湞推脫:不用了,貧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宋老爺吃完了嘴里魚道:何時走?
明早天亮就起程。
宋老爺哦地一聲。
早該走了,在我府里礙了我半個的眼。
再不走,我就準備趕你走了。
鑒湞還以為他要走了,宋老爺要說祝福之類的話。
結果是他想多了,
鑒湞也只是尷尬地笑著,宋老爺說得對。
宋夫人放下碗筷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說什么好話,那就祝你順風順途。
那鑒湞多謝宋夫人,這聲謝謝是發自內心,他沒有用貧僧兩個字。
宋纜心里打著小算盤。
夜晚,鑒湞站在窗前,看著月色,靜默地站了一會兒。
他也沒什么東西收拾的。
就只是有平時換洗的兩件僧袍,
天剛蒙蒙亮,鑒湞就走出宋府“”
鑒湞看著宋府,不管怎么說,在這也吃喝拉撒小半月了。
鑒湞對著宋府,鞠躬。
剛走沒多遠,宋纜就跳出來道:去哪里啊?
鑒湞著實被嚇了一跳,拍拍胸脯說:施主,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宋纜撇撇嘴。
你準備去哪,有沒有想去地方?
鑒湞惆悵的看向遠方:去哪里,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鑒湞瞥了宋纜的肩上包袱道:你話也說完了,把東西給我吧。
宋纜:什么東西?
鑒湞不好意思笑笑:你這送行也不用特地跑來“”
宋纜反應過來,他以為這包袱里是他送的。
宋纜大笑:你以為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那不然呢?
宋纜藐視他:你內心戲還真的是多得可以啊。
你是想多了,腦子不痛嗎,這可是為我自己準備的。
我決定了,我要跟你一起游蕩江湖,做一個懲惡揚善的俠女。
宋纜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
鑒湞一想到她那一身瞟的爹,本來看他就不順眼,要是把他閨女拐走了“”
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搖搖頭:我可不會帶你,你爹知道了,那我還走得出去嗎?
回去吧,別跟著瞎攪和。
宋纜跑到鑒湞面前,由于身高的原因,她挺直腰桿。
握著拳道:我好歹也是學了一些武傍身,怎么就是瞎攪和了?
得了,反正我要走了,天已經大亮了“”
鑒湞前腳一走,宋纜后腳就跟上。
就這樣走了一段距離,鑒湞是怎么也甩不掉她。
他干脆就在茶位攤座下來慢悠悠地喝著茶,看她能跟到幾時。
宋纜也在隔著不遠的距離座下來,觀察他的舉動。
差不多喝了一小會兒,鑒湞準備就走。
他摸遍了全身,都沒有找出一兩錢。
鑒湞看著不遠處的宋纜,真是的,每次想豪邁地走,
又是去求人。
宋纜悠哉地喝著茶,她就等那個臭和上過來求他。
鑒湞被茶攤攔著脫不開身。
那老板道:想吃免費的啊?
叫各位過來評評理,喝了就想走,那有么好的事?
鑒湞被揪住領子,他好言道:這位施主,別動不動就動粗的。
你先放開我,我去借點就拿來給你。
那老板一吼:廢話,我怎么不知道你趁著會不會跑啊?
鑒湞一臉無奈,指著不遠處的宋纜:你看到那個紅衣的姑娘沒有,那個就是我朋友,她會給我付茶錢的。
那老板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一位紅衣姑娘背對座著。
鑒湞見他還不信,道:那這樣,我把包袱押在這里。
那老板才放開了他,
鑒湞走到宋纜面前,開口道:那個,借我點?
宋纜故意道:借什么?
要借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去哪兒,也得帶上我。
鑒湞咬咬牙:好。
宋纜這才滿意地給了茶錢。
傍晚,鑒湞和宋纜在一間雜亂的草棚里休息。
走了這么久,沒有一處人家,
幸好,宋纜帶了一些干糧和水,倆人才堪堪填飽肚子。
填飽了肚子,鑒湞看著宋纜道:你出遠門這么久,你爹娘不知道嗎?
宋纜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干糧混著水咽下去。
不在意地說:我留了一封家書,他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