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休怪徒兒降妖無情了!
塵宇心里想著,但還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
突然,張文倩的舌頭收了回去,但不等塵宇喘口氣,便聽她喃喃道:“奇怪了,我已吸走了他一身的酒氣,醉意已消,他怎會不醒?聽說他父母是修道者,莫非……”
喃喃之中,張文倩的手不安分的滑到了塵宇的大腿上。
塵宇內心一個激靈,糟糕,這就要露餡了嗎?那個殺手怎么還沒來啊!
磨磨唧唧的,搞什么?能不能盡點殺手本分?
好吧,是時候表演技術了,塵宇不再吐槽,他知道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秀一番操作才行。
不秀就會暴露,秀就可能逆風翻盤,還想什么,果斷秀起來啊。
妖精,面對重達十萬八千斤,上可擎天的如意金箍棒吧!
塵宇猛地睜開眼,一把抓住張文倩的玉手:“娘子……”
另一只手,一把拉下床簾,欲要春宵一刻搖啊搖。
“徒兒,你這是要干什么!”呂不韋傳音緊隨而至,語氣甚是嚴厲。
咳咳,師傅,我這是逢場作戲,我拿二十多年單身的人品發誓,我沒打算做啥的。
“嘔……嘔……”
塵宇猛地起身,背對張文倩,連忙把手伸進嘴里摳幾下。
哇地一下子,塵宇吐了,他真的吐了點酒水出來。
張文倩柳眉緊蹙,這世間竟有如此大煞風情的男子,可惱可恨。
娘子,我不想這樣的,我發誓,是綠帽俠師傅逼我走上這條路的,塵宇心里嚶嚶嚶。
吐了一點后,塵宇背對張文倩說道:“娘子,為夫不勝酒力,讓你見笑了。”
“夫君,無妨,妾身這便為你打盆熱水。”張文倩柔聲道,聲音里充滿了說不清的魅惑。
若非戒指上有一股奇異力量傳出,塵宇絕對相信自己會意亂情迷。
他不敢直視張文倩。
張文倩也沒發現異樣,拿起臉盆走出房間,喚來下人,讓他前去弄盆熱水。
趁機,塵宇連忙對戒指說道:“師傅,救我。”
“咳咳,剛才是為師誤會你了。”
“師傅,我是真·柳下惠。”
“啊?你竟然認識他?他可是道家大能。”
“……”塵宇無語了一下下,十萬火急,他連忙說道:“師傅,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想法子救我呀。”
“無妨,該來的人已來。”呂不韋運籌帷幄道。
塵宇心一動,賊眉鼠眼地環顧四周,他很想見識一下,這位非殺自己不可的人長什么樣,究竟為何要追殺自己。
此時,張文倩走回房間,看到一副做賊樣的塵宇,滿臉的困惑,這人怕是有什么隱疾不成?
也罷,精氣旺盛便好,我狐族之人從不挑食。
“夫君可是好些了?”
“嗯。”
“那夫君想不想和文倩早早洞房……”張文倩說著,緩緩解開衣服,香肩半露。
好赤果果的誘惑,小爺就要崩了呀……
塵宇皮笑肉不笑,這笑容,一半無奈一半苦澀,有綠帽俠師傅在,就像是有監控在,干活也不得勁啊。
再崩也得收回來。
天吶,為啥給我這么一個不解風情的師傅。
“大膽狐妖!他豈是你可以動的人!”
猛然間,如同驚雷的聲音陡然響起,人未到,聲已至,一把桃木劍不知從哪里鉆出,角度刁鉆,一劍刺向張文倩的胸前大好山河。
這道家的修道者可真不講究吶,塵宇暗暗感慨。
眼前的畫面太美了,他忍不住直視。
“徒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呂不韋催促道。
我也想走啊,可人都沒看到,我往哪走?萬一他就在門外呢,塵宇嘀咕道。
“他就在門外,你跳窗走便可。”呂不韋提醒道。
我真是個小天才,太準了,塵宇得到了提醒后,高呼道:“門外之人可是你聯合書生殺我?”
“正是本道,待我解決狐妖再來殺你。”聲音很冷漠。
但他卻沒闖入房間,這令塵宇大感困惑。
搞什么?遠程操控桃木劍襲胸,以顯示自己的強無敵?
“你這個混蛋,在亂葬崗追我還不夠,還敢追進我府里,你就不怕自己的罪行被朝廷修道者給發現?”塵宇質問道。
“嗯?亂葬崗追你?”門外的人發出一聲輕咦,接著嗤笑道:“哼,區區一個太平縣,豈有可以與我為敵的修道者。”
塵宇聽完,內心一片陰沉,最后看了眼正在與桃木劍纏斗的張文倩,然后便跳窗而出。
接著,在呂不韋的指引下,他一路狂奔,來到了馬廄,騎上一匹快馬,從后門離開府邸,在半道上脫下喜服,隨手一扔,然后朝著一個方向走下去。
………………
天蒙蒙亮,塵宇非常困了,已經一天一夜未眠,他還不是修道者,熬不下去了。
呂不韋從戒指里鉆出,而后飛升至半空,環顧四下后,像鬼一樣飄在塵宇面前:“那人應該不會追來,就去前方大樹休息吧。”
此時,塵宇已經遠離太平縣,來到了一座森林之中。
四周陰森森的,在這個有妖魔鬼怪的世界,男孩子出門在外,得學會保護自己。
他不由問道:“師傅,安全嗎?”
“為師會保護你,放心睡吧。”呂不韋說道。
我信你個邪,自己都保護不了,還保護我?塵宇暗暗腹誹,嘴上卻是說道:“多謝師傅。”
找了塊光滑的大石頭,塵宇坐在石頭上,靠著樹干呼呼大睡。
太累了,沒法子。
當他再度睜眼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烈日高懸。
幸好現在是秋日,不熱也不冷。
他環顧四周,發現呂不韋漂浮在半空,眺望遠方,神情惆悵。
但此時的他,心情并不輕松,從昨夜道家修道者的話語之中,不難分析出一個事實。
“你醒了。”突然,呂不韋便飄到了塵宇面前:“有什么想問的嗎?”
“為什么騙我?”塵宇目光沉沉,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小爺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了!
這家伙,可真是個影帝啊,居然亂葬崗初遇就開始演我!
呂不韋坦蕩地說道:“為了讓你拜入雜家,成為我的徒弟。”
“害,師傅,這就事,徒兒求之不得呢。”塵宇嬉皮笑臉說道。
我活成了最卑微的樣子,但這又怎么樣?大腿還得抱緊呀。
誰讓這個倒霉蛋爹娘不疼,只顧自己修道,十多年來沒回來看他一次。
呂不韋和塵宇相視良久,最終兩人心照不宣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