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宇拖著疲憊的身軀，緩步走下臺階，感受著一道道不善的目光，他慫慫地走到一邊，不與吃瓜群眾為伍。
葉歡歡抬頭看了眼天色，微微頷首，表情很萌，若是在21世紀，絕對是二次元宅男心中的女神。
“時間已到，王盤山道場求道三考正式開始。”
幾百人，很安靜，誰也沒說話，此情此景，造就了場上凝重的氣氛。
被塵宇視為吃瓜群眾，他們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塵宇身上，紛紛落在御劍而來的萌道姑身上。
“本道場求道共有三考，一為道心，二為明道，三為修道。唯有三考皆過，方可拜入道場。”
“欸，師傅，這考試簡單嗎？”塵宇趁著自己存在感降低的時候，悄悄對戒指說話。
偷偷摸摸，猶如做賊。
呂不韋沉聲傳音：“只要努力，你必能成功，入我雜家者，必是天賦非凡之人。只是，此女不凡，為師先隱之。”
說完，塵宇只感覺自己手上的戒指好像有點異樣，低頭一看，咦，戒指上的翡翠不是那么綠了。
旋即，他看向葉歡歡，雖不知道呂不韋有多強，但這貨好歹腆著臉自稱雜家第一代傳道人，實力絕對不低。
但他卻對這位坐著大雕的萌妹有幾分忌憚，這姑奶奶有那么厲害嗎？看起來比自己還年輕呢。
“道心之考很簡單，只要諸位道心堅定，可以放下世俗之事便可。”葉歡歡說著，手掌一翻，一顆散發璀璨金光，表面凹凸不平，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忽然顯現，并漂浮于其掌心之上。
“此為試心石，道心越堅定者，試心石釋放光芒越璀璨。光芒可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紫色為最，凡到達赤色則，便有資格參加第二考。”
這么簡單？塵宇暗暗嘀咕了一句。
“你們誰先來？”
吃瓜群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當出頭鳥。
葉歡歡見此，指著塵宇：“你，上來。”
能不能別和我有這么多互動，吃瓜群眾會誤會的，塵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葉歡歡，對自己有好感，悄悄運作起來呀，等自己拜入了道場，再對自己下手也不遲。
這個愚蠢的女人，真的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不過，塵宇還是乖乖地走上臺，來到葉歡歡面前，果不其然，后背頓時遭受吃瓜群眾憤怒的目光攻擊。
“別擋著，站到我旁邊，你過了。”葉歡歡淡淡說道。
塵宇滿臉問號，吃瓜群眾們的目光更是憤怒，這也太赤果果了！若手中有爛菜葉，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扔向塵宇。
無恥！
盡管結果很讓塵宇開心，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啊？”
這也是吃瓜群眾們的心聲。
他們雖然下意識認為塵宇走后門了，但王盤山道場這么多年來，每年招收弟子都是公平公正的，走后門這操作從未有過。
這種操作活躍的地方是科考。
道家招收弟子，沒必要如此。
葉歡歡淡淡道：“嗯，剛才你同我講的故事還不錯，證明你有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故而無需測試。”
沃特？我還有這種大運？塵宇大喜，乖乖地站在葉歡歡一側，居高臨下看著吃瓜群眾們，滿滿的優越感，像極了一朝得勢的小人。
底下，一名吃瓜群眾舉手說道：“道長，我也有故事。”
“對，道長，我也有，我的故事更好。”
……
一時間，吃瓜群眾們紛紛效仿，塵宇在心里評價道：哼，學得倒是很快，腦子靈活，會來事啊。
“肅靜！”葉歡歡一聲厲喝，底下的群眾大氣都不敢喘：“本座沒那么多時間聽你們講故事。再者，你們可以稱本座為姑奶奶，什么道長不道長的，本座今年芳齡二八，不是那些老氣橫秋的牛鼻子老道。”
塵宇難以置信地看向葉歡歡，這丫頭居然二十八歲了？快奔三了？
他不禁滿頭黑線，底下的吃瓜群眾噤若寒蟬。
“下一個，速度上來，半個時辰后，第二考開始，過時不候。”葉歡歡的小暴脾氣顯露。
挺有個性的，塵宇在心里嘀咕道。
立即，吃瓜群眾們爭先恐后地拾級而上，一個個迫不及待來到葉歡歡面前，接受試心考驗。
塵宇悄悄觀察，他發現吃瓜群眾們伸出手，放在試心石上的時候，葉歡歡的氣息明顯有一絲絲的變化，接著試心石就會產生變化。
要么金光收斂，暗淡下來，要么釋放出更為璀璨的有色光芒。
只不過，吃瓜群眾就是吃瓜群眾，能夠獲得參加下一關考驗者十不存一，大多數人都是道心不穩，直接被葉歡歡宣布pass。
原本不以為意的塵宇，目光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世界不簡單，凡事不能掉以輕心。
有這么多人被淘汰，以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資質，能不被淘汰嗎？
他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這具主人的修道天賦好，如呂不韋所說的那般，為什么父母不帶其修道。
他嚴重懷疑自己又被呂不韋給忽悠了。
時間緩緩流逝，給幾百號人測試道心，似乎給葉歡歡造成不小的負荷，塵宇清楚看到葉歡歡的額頭冒出了縝密的汗珠。
這個女人，難道是為了減少工作量才不給我測試的？倒是有點小聰明。
不知不覺間，被淘汰的人越來越多，而獲得參加下一關考驗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勉強過關，得到赤色，少數人得到橙色或是黃色。
至于綠色及以上者，無。
此時，一位吃著燒鵝，滿嘴油光的胖子滿不在乎地伸出油膩膩的手，放在試心石上。
下一秒，葉歡歡氣息一變，試心石猛地釋放出璀璨的紫色光芒，光芒猶如出海之龍，欲要沖上云霄。
葉歡歡臉色一凝，一揮手，散去紫光，而后深深看了眼胖子：“過關，下一位。”
“這么簡單嗎？”胖子嘀咕了一句，繼續吃著燒鵝，走到一側。
塵宇也特意看了眼胖子，這貨沒啥出色的地方，就是一個吃貨嘛，難道越是沒心沒肺的人，越能得到試心石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