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躲開一記邊腿,吉烏塞佩又一記重拳打了下來,李斯特已經無法躲閃,只好雙手護胸護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這一拳準確的擊中了李斯特。
李斯特雖然用雙手護住了胸口,但還是被一股巨力帶起,向后飛去。
此時,李斯特就像是被一名橄欖球運動員用全力來了一次撞擊。
他只覺得內臟晃動的十分難受。
MD,原來強化魔法是這么用的啊,之前都把魔法師當成遠程的,看來這個想法是個思維誤區呀。
李斯特人雖還在空中,但是腦內已經開始瘋狂思考。
這一拳實在太重了,打的他雙臂和胸口都疼的不行,不知道骨裂了沒有。
這么看肯定是不能再挨上一拳了。
如此想著,李斯特“啪嘰”一聲,摔在不遠處的地上,頭都磕破了,像極了一只被丟在馬路上的咸魚。
啊!托妮忍不住驚叫,然后雙手捂住了嘴。
吉烏塞佩遠遠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李斯特,也停下了動作,有些擔憂的問道:“喂!你...還活著么?你這人怎么這么傻,為什么不使用魔法啊?我還以為你有些絕招呢。”
李斯特趴在地上,臉色漲紅,這并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實在有些丟人了。
這邊發出的聲響,早早的引來了幾個路過的學生駐足觀看。
此時的李斯特也算是在眾人面前“露了次臉”。
“誒?沒穿校服?這...應該是新生吧。”
“你不知道?現在還沒正式登校,普通學生還都沒到呢,這兩個比試的,應該都是免試來的。”
“啊?這么說是兩天才較勁呢?”
“應該是吧,我也是剛到,那個強壯的應該是個強化系的,趴著內個還沒等使用魔法,就被一拳打趴下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起來了...”
幾個穿著黑金校服的高年級生,在不遠處看著,一邊觀察局勢,一邊對這邊的戰況做著討論。
李斯特也顧不上有人觀看了,他此時渾身疼痛異常,只想先解決了這個疼痛的問題。
只見李斯特左手一拍地面,低喝出聲:
“!@¥”
“鏡之魔法--物質轉換!”
一陣魔法波動從李斯特的體內發出。
一層淡藍色光芒覆蓋了李斯特的疼痛的各部位,連頭上的破口都已經被藍光取代。
轉瞬之間,他便在眾熱驚訝的目光中,回復如初,并慢慢的站了起來。
此時的他已經感受不到了疼痛,魔力波動散去,傷口盡皆消失。
吉烏塞佩雙眼放光,大感好奇,顧不得追打,急忙問道:“這是什么魔法?治愈魔法么?我第一次見誒!”
李斯特含笑不語,向吉烏塞佩招了招手,示意他繼續。
吉烏塞佩看李斯特不答話,大感有趣,哈哈一笑,便又一個箭步向著李斯特沖了過去。
“!@#”
“鏡之魔法--體外造物!”
這次李斯特不再坐以待斃,他飛快的吟唱出咒語,一顆顆小巧的藍色光團,出現在了吉烏塞佩即踏在草地上的腳下。
吉烏塞佩只顧沖刺,順便提防了一下,李斯特的手中會發射出什么魔法。
倒是沒注意到腳下的這一變化。
李斯特嘴角微微上翹,一顆顆小巧的藍色光團,瞬間變化成了一顆顆晶瑩的玻璃珠,同時還朝著一個方向飛快的旋轉著。
李斯特準備給這招起名叫,鏡之魔法--玻璃珠地獄!
哈哈哈,吉烏塞佩讓你見識我的戰術吧!
李斯特內心狂笑著,吉烏塞佩的一只腳已經狠狠的踩在了玻璃珠上,這一腳力道很大,不少玻璃珠子直接破碎,可是還有不少的玻璃珠利用旋轉卸走了力道,勉強的活了下了。
吉烏塞佩腳底被這些活下來的玻璃珠搞得一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帶著強大的慣性就要摔倒。
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加上被強化的身體,讓他當即就有了對策。
他強行在空中扭動身體,在空中做了個類似街舞的空翻動作,這一動作讓他避免了直接摔倒,最后換成了單膝跪地的姿勢落了地。
發出“轟隆”的一聲。
吉烏塞佩覺得李斯特的招數實在有趣,想要開口聊兩句,卻突然感覺下體和膝蓋皆傳來劇痛。
他驚訝的看向地面,在他跪的位置,都是極高的玻璃做的尖頭小塔,最高的那座正對著他重要的下體部位,依然給蛋蛋都刺的變了形。
這是李斯特在他落地前,做的布置。
此時的吉烏塞佩的臉色,已經由白轉綠。
他的皮膚雖然經過了強化,沒有受傷,可這些尖尖的小塔還是刺的他的骨頭、肌肉、還有蛋蛋疼的不要不要的。
吉烏塞佩再也忍受不住疼痛,痛呼出聲,手腳也不敢再次隨意著地,只能順勢向一邊滾去,想逃離這個區域。
李斯特哪里還會給他機會,連唱魔咒,在吉烏塞佩滾去的方向,又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玻璃尖塔。
這招我叫它“鏡之魔法--玻璃尖塔地獄!”,李斯特看著滿地打滾的吉烏塞佩,臉上終于浮出一絲笑意。
周圍人和托妮,都看傻了,這新生這么這般狠毒,他們是在切磋吧,這招數是真真的讓人“蛋疼”呀。
他居然還露出了笑容?
這人怕不是個抖S!
學長們看的都一時腿軟軟的。
而此時李斯特則趁熱打鐵,隨著一聲魔咒響起,手中藍光大盛!
“鏡之魔法--玻璃飛針!”
極為大量密集的玻璃飛針從李斯特手中飛射而出,打在還在疼的亂叫的吉烏塞佩身上,發出叮叮叮的聲音,李斯特則趁著這個時候沖到了吉烏塞佩身邊。
“鏡之魔法!-物質轉換!”
最終,李斯特左手化作一把玻璃刀,刀尖筆直的抵在了還在地上打滾的吉烏塞佩的眼前。
勝負已分!
托妮放下心來,發出一聲驚喜的尖叫聲,喜不自勝。
而別的觀眾,眼看勝負已分,各自暗暗咂了咂舌,記住了今天眼前發生的八卦,各自散去了。
吉烏塞佩這時才從疼痛中緩了過來,也不介意抵在眼前的尖刀,只是笑了笑,緩緩說道:“一把小破玻璃刀而已,你說我要是給它折斷了,你的手會不會也跟著斷了呀,哈哈哈。”
李斯特還真不敢嘗試,但這個時候氣勢不能弱,便笑著道:“好啦,你說你是不是敗了?”
吉烏塞佩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行,這次我愿賭服輸,不過下次你可還得陪我切磋切磋,來日方長嘛。”
李斯特微微一笑,心里卻想,別鬧了,下次再來一次,我可能會被打死吧。
那一拳的痛楚,李斯特可還銘記于心。
這個吉烏塞佩,很強,今天他好像還沒發揮出自己百分之百實力。
如此想著,李斯特急忙將手變化回了正常的手,露出一個招牌的和善微笑,就要拉吉烏塞佩起來。
吉烏塞佩看著那和善的笑容,腦海中卻莫名想起了他的骯臟戰術,下體不由一緊,訕訕笑笑,便由著李斯特將自己從地上拉了起來。
吉烏塞佩站起來,也不拖拉,拍了拍塵土,轉身就走到了托妮面前,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同學!我胡說八道了!”
托妮還是有點不想理他,但是看吉烏塞佩眼里還是那般純粹,心想這人可能就是個單純的家伙吧。
托妮剛準備開口原諒他,卻又聽吉烏塞佩突然補了一句:“同學既然你和那個叫李斯特的沒關系,那你能做我女朋友么!”
托妮一下被搞得又羞又氣,直接伸手吟唱,一個袖珍的火球憑空出現,唰的一下蹭著吉烏塞佩的頭發飛了過去。
吉烏塞佩摸了摸被火微微烤焦了點的頭發,有些后怕,看來這倆都不好惹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聲嘀咕道:“不行...就不行唄,咱們也來日方長啊...”
李斯特看吉烏塞佩又要惹麻煩,急忙過去,大聲說道:“行了,你剛說,我要是贏了,咱們寢室可我說的算,還算不算數。”
“啊?”吉烏塞佩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么回事:“啊,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有啥事直接安排吧。”
“沒什么大事,你就別纏著托妮了就好。”
“啊?原來美女你叫托妮呀,幸會呀,很高興認識你!啊哈哈”
“哼!”托妮扭過頭去。
李斯特無語:“兄弟,你再克制克制。”
“哦哦,你們別見怪,我就是單純的喜歡女孩子。”吉烏塞佩一臉正經的說道。
李斯特和托妮徹底無語。
“行了,兄弟,咱們回寢室再說吧。”李斯特張羅回去。
托妮早就不想呆了,吉烏塞佩聽了李斯特的話,也點了點頭。
“汪!”
一聲犬吠突然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李斯特左右看了看,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還是托妮在一邊拍了拍李斯特的肩膀,指向一間房子的屋頂位置。
那里有一只通體雪白的大狗,脖子上還綁了一條很粗的金色麻繩。
“汪!我代表學校通知這里的三位同學,寢室區雖然允許決斗比試,但造成的損失要按照原價賠償!汪!”雪白的大狗突然口吐人言,對著三人說了這么一句。
李斯特三人大為震驚,三觀開始不斷刷新。
半晌李斯特才最先反應過來,他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看他們并沒有破壞什么,才松了口氣,緩緩開口:“您好,這位...這位狗先生...我們雖然有切磋比試,可是我們好像并沒有破壞什么呀...還望你明察。”
李斯特無比謙遜,這只白狗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使他必須小心對待。
吉烏塞佩和托妮則站在他身后一言不發,似是還沒有回過精神。
屋頂上的白狗,腦袋萌萌一歪,再次緩緩開口:“汪!剛才我沒說明白!不是你們損壞了東西!
而是你們破壞了草坪!汪!
現在!你們必須要把玻璃碎片清理干凈!才能離開!
汪!懂了么?汪汪!”
李斯特這才明白過來:“好的,我明白餓了,請您放心,我這就將這里恢復原樣!”
吉烏塞佩和托妮連忙跟著頻頻點頭。
白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汪!你說的對!恢復原樣!汪汪!”
說完,白狗用后爪撓了撓了耳朵,再沒說什么,跳向了另一棟房屋的屋頂,接連跳了幾下后,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