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屬下察探了義王府,并未在義王府上發現任何水井。”夜鵬楓看似溫柔卻夾雜著兇狠的聲音尊敬地說道。
這個消息著實超出了胡黛希和顧辰紀的意料,他們互看一眼,愣在原地。
掌柜的明明說義王府里有口井與他們飾品倉庫內的那口井相通,可現在夜鵬楓卻給他們帶來義王府內沒有井這個消息。
久久未見他們給出反應,夜鵬楓又將頭往行著禮的手下低了低。
“鵬楓,你先起來吧。我和王爺出去一趟。”胡黛希笑著說道。
夜鵬楓目送他們離開后,才緩緩起身。
胡黛希和顧辰紀兩人再次去往“街角滴服飾店”。
掌柜的早早的就在離門不到一尺的位置候著了。
掌柜的剛看到他們往這邊來,便尊敬地邁著沉穩的步伐迎了上來,說道:
“歡迎光臨,兩位訂制的衣服已經做好了,請隨掌柜的來。”掌柜的伸手做著請的動作并說道。
能讓掌柜的親自接待的顧客,往往都是在店內消費過萬兩銀兩的人。
他們笑著點點頭,跟著掌柜的往樓上走去,進入包間。
掌柜的緩緩關上包間門,尊敬地說道:“主子昨日讓掌柜的派人查驗的結果出來了。我們的那些飾品外部確實附著著大量重金屬成份,目前已經派人去倉庫內清點有問題的飾品了。等過些日子,便可清點完畢。主子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胡黛希拋開以往的隨意認真地說道:“掌柜的先繼續經營,這件事先交給我。”
想了想,胡黛希皺著眉頭接著問道:“掌柜的,那兩口井相通的事,掌柜的是什么時候知曉的?”
掌柜的糾結地回想后說道:“就在近日,主子是發現了什么嗎?”
胡黛希點點頭,將夜鵬楓告知的結果告訴了掌柜的,并鄭重地說道:“掌柜的,從今天開始,就幸苦掌柜的多留意一下身邊的人和事了,一定要確保不再發生類似這樣,在加工過程中出現失誤不自知的事了。”
掌柜的連聲答應,說道:“主子放心,掌柜的一定注意!”
胡黛希點點頭,伸了伸懶腰,隨意地說道:“掌柜的幫我把我們訂制的衣服給我們吧。”
她接過掌柜的遞來的衣服,交給顧辰紀,隨后付給掌柜的五十錠銀兩,拉著顧辰紀和掌柜的走出包間,隨意地說道:“掌柜的,這兩件衣服真是太漂亮了,正合適我們。多謝掌柜的!”
掌柜的笑著尊敬地說道:“姑娘過獎了,能讓顧客滿意,是我們店的宗旨,歡迎下次光臨。”
掌柜的一路邊說邊將他們送出了店鋪,隨后便去忙活了。
顧辰紀和胡黛希先去義王府附近的高樓上望了望,只見義王府上空似乎浮著一層淡粉色的光芒。
這種場景讓胡黛希聯想到了那日順著顧辰紀的目光看到怡紅院上方的淡粉色光芒幾乎一摸一樣。
胡黛希指了指那層淡粉色的光芒問道:“王爺,你瞧義王府的上空,那是什么?”
然而,顧辰紀卻沒有回應她。
她抬頭看著顧辰紀,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腹部發著呆。
胡黛希剛想說些什么,顧辰紀便上前攬住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略微拱起的腹部,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媳婦,孩子越來越大了。”
“嗯,王爺想說什么?”胡黛希疑惑地問道。
是啊,他想說什么,他總不能告訴胡黛希,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并不是真實的時空,他們被暫時困在這里了。
“沒有,只是想著孩子再過不了多久便出生了,有些興奮。”顧辰紀緩緩說道。
“再過七月,他就可以出生了。”胡黛希笑著說道。
顧辰紀笑了笑,抬頭望著義王府的上空緩緩地說道:“媳婦,那上空什么也沒有啊。”
“怎么可能,明明就有,就在那里!王爺再仔細看看。”胡黛希皺著眉頭說道。
“媳婦,真的什么都沒有啊。”
“就在那,王爺順著希兒所指的方向看。”
“沒有啊。”
“就在那!”
說著說著,胡黛希突然想起來,自己是狐妖啊。顧辰紀卻是人類,他怎么可能看到自己所看到的場景呢。
這樣一想,她知道了,那層淡粉色光芒其實就是妖氣啊。這么重的妖氣,給是多強的妖啊。
胡黛希皺著眉頭,安安靜靜地想著該怎么告訴顧辰紀義王府上空有妖氣環繞,府上有妖或有與妖相關的物品。
這時,顧辰紀在胡黛希耳邊溫柔地說著:“媳婦,你說的話,我都信。媳婦想告訴我什么,都可以。”
顧辰紀一直記得胡黛希在劇中的角色,他知道,有些東西是他看不到的。
胡黛希小臉微微顯出一抹紅暈,隨意地說道:“義王府內可能有妖,也可能有與妖相關的物品。”
顧辰紀看著胡黛希的小臉,忍不住親了一下。
胡黛希的臉更紅了,她害羞地想掙開顧辰紀的懷抱,卻被他控制在懷里,無法動彈。
顧辰紀將頭埋在胡黛希的肩窩內,隨后,緩緩說道:“媳婦的心,跳得好快。”
“王爺,希兒有些渴了。想喝點開水。”胡黛希故作鎮定地說道。
顧辰紀緩緩將她放開,就在她以為自己逃離成功時,被顧辰紀一把拉入懷中將她的背輕輕靠在墻上,深沉地吻了起來。
胡黛希猛地張大了雙眼,愣住了。
這是她身為狐妖,第一次接吻。
顧辰紀緩緩睜開眼,看著她呆愣的目光,加大了力度。
胡黛希緩過神來,不停地拍著顧辰紀的肩膀掙扎著想要推開他。
顧辰紀不舍地放開她,她猛地喘著氣,扶著他的肩膀,疲憊地靠在墻上。
顧辰紀看到胡黛希緩過氣來了,就想繼續,胡黛希微微躲開,通紅著臉說道:“王爺,希兒還懷著孩子呢。”
顧辰紀點點頭,緩緩放在她,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胡黛希多么想就地找個地洞鉆進去,躲一躲,讓她通紅的小臉快點恢復原狀。
顧辰紀心里那叫一個喜悅,忙喚來小二去沏了點開水來。
顧辰紀緩緩倒了一杯開水,輕輕吹涼些,溫柔地遞給胡黛希。
胡黛希通紅的小臉終于恢復了些雪白。
她伸出手,緩緩從顧辰紀手里接過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
顧辰紀雙手墊著頭,趴在桌上溫柔地伸手替她擦去唇上殘留的開水,說道:“為夫下次優著點,都紅腫了。”
胡黛希的臉,唰的一下,再次滿臉通紅。
她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離開。
顧辰紀在后面快速為她付了開水錢,緩緩跟在她后面。
胡黛希捂著臉快步地走在路上,與顧辰紀拉開了些距離。
“媳婦,不去義王府了嗎?”顧辰紀明知故問道。
“不去了,先回府,換身衣服再說!”胡黛希說完,走得更快了些。
“媳婦,你走慢點,別摔著,還懷著孩子呢。”顧辰紀說完,嘴上忍不住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隨后,顧辰紀笑著追了上去。
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扭著腰,緩緩轉身離開。
“媳婦,等等我。”
“希兒不想理會王爺,請王爺離希兒遠點。”
“媳婦,別生氣了。為夫錯了還不行。”
“不行,希兒想一個人靜靜,王爺離希兒遠一點。”
“好,為夫在后面為媳婦保駕護航。”
等到下午,
胡黛希才拉著顧辰紀往義王府走。
顧辰紀溫柔地看著胡黛希,眼里全是寵愛。
走著走著,
一道兇狠粗糙的聲音傳來:“顧辰紀,你來做什么!本王這里不歡迎你。”
他們回頭望去,發現一個腰上系著佩劍、長相粗壯的男人。
顧辰紀將胡黛希護在身后,緩緩拉著她靠近那個男人,說道:“本王與義王的恩怨已經過去多年,還請義王放下恩怨......”
顧辰紀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劍便亮閃閃地指在顧辰紀面前。
顧辰紀將胡黛希再次往身后護了護。
義王氣洶洶地說道:“放下?顧辰紀,你今天要么給本王老老實實地滾回自己府上去,要么就給本王死在這里!”
顧辰紀嚴肅地望著他說道:“死在這里?本王今日不當不會死在這里,還要光明正大地進入你府中去!”
義王不屑地說道:“就憑你?一個啥武功都不會,連自己愛人都沒給本王護住的窩囊廢!”
胡黛希憤怒地站出來說道:“義王有沒有勇氣和王爺比上一場,若王爺贏了,義王便迎我們入義王府。”
義王不屑地說道:“哪來的黃毛丫頭,這么大口氣,你覺得就憑他,能贏得了本王?”
胡黛希點點頭,說道:“對,我相信王爺,一定能贏。”
義王不屑地說道:“要是他贏不了本王,你就留下來給本王填房!”
顧辰紀緊緊握著拳,憤怒地望著義王,說道:“好,本王定不會輸給你!”
顧辰紀一把抱起胡黛希將她安頓在一旁溫柔地問道:“在這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胡黛希笑著看著他,說道:“好!”
顧辰紀轉身緩緩朝義王走去。
義王不屑地說道:“公平點,本王不用劍,并且讓你十招。”說著,將佩劍插回鞘中。
“好,那就接招吧。”顧辰紀說道。
義王不屑地看著顧辰紀用力地一拳打向他,他微微躲閃便躲開了。
接連三次出拳,義王輕易的便躲開了。
胡黛希看著顧辰紀,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顧辰紀像是開了竅一樣,猛地大中了義王的胸膛。
義王吃痛地往后倒退了幾步,不屑地說道:“也不過如此!”話音未落,顧辰紀便以胳膊肘往他彎著的背用力一擊,義王再次吃痛地往下迎面微微傾倒。
義王這時,毀約。猛地轉身回擊了顧辰紀。
顧辰紀被他一拳重擊在地,猛地吐了口血。
義王居高臨下地走到顧辰紀跟前不屑地說道:“就憑你這窩囊廢,還想贏本王?做夢去吧。那丫頭就歸本王了。”
就在他轉身朝胡黛希走去了,顧辰紀一腳將他絆倒,壓在他身上暴揍他說道:“本王還沒有輸呢,義王就迫不及待要對本王的女人動手了?”
義王不屑地說道:“若不是你這個窩囊廢,護不住杏兒,杏兒怎么會自盡!”說著,用力翻過身去,將顧辰紀反壓在地上打。
不知不覺間,天,漸漸暗了下來。
義王疲憊地靠在墻上咬牙承認道:“你,你贏了。”
顧辰紀也靠在墻上疲憊地看著他說道:“我們接著打,還沒分出勝負!”
義王懷念地說道:“杏兒那件事,本王也有責任。若不是本王帶她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她也不至于一個人生氣往回跑,遇到來尋找她的你。”
兩個男人將心比心地聊起了長達三年之久未曾心平氣和地聊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