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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逍

第九章 撐天柳樹

圣逍 青蛙吃鯤鵬 5040 2022-04-08 16:44:29

  第二天早上,小蕭遙吃完早飯后,剛出門就邁出腳步,想往小溪邊走去,不過剛走兩步,便嘆息一聲,調頭去往大柳樹所在的位置。

  在村莊南邊不遠的位置,小蕭遙剛剛走出村子,映入眼簾便是顆孤傲,獨立在天地間的大柳樹。

  隨著小蕭遙腳步的接近,大柳樹的全貌,漸漸顯現出來。

  直徑恐怕有足足八米長,高有百米,無比筆直,像聳立在天地間的撐天之柱般,蒼翠挺拔,充滿生機,充滿大氣與古意,神秘而玄奧。

  樹皮猶如莽皮般鱗次櫛比,無比滄桑,棱角分明的藏青色充滿時間之感,攜刻滿了歲月的風霜。

  柳樹枝從樹干上垂下,滿是綠葉,郁郁蔥蔥,生機無限,四季常青,從未變化,超大的樹冠垂的很低,小蕭遙一蹦輕松可以夠到。

  說起大柳樹不得不說,小蕭遙很小時候,還是蠻喜歡來這的。

  也是經常在樹下乘涼,玩想辦法,去夠楊柳依依,隨風飄搖的樹枝。

  可是有一次小蕭遙,實在憋不住拉撒,準備在柳樹下,就地解決的時候,一坨鳥屎直接就砸在了小蕭遙腦門上。

  也沒當回事擦了擦,想繼續解決正事的時候,剛好又是一坨鳥屎,滴在腦門上,還是一樣的位置。

  小蕭遙抬頭往上看,也沒有看到任何鳥,卻看到一坨白色物質,又在滴落,嚇的小蕭遙急忙跳躍離開。

  跳到其它地方之后,抬頭看一坨黑色物質,又在對著腦門正在滴落。

  小蕭遙是趕緊往家里跑,等到家的時候,都快憋壞了。

  從那以后小蕭遙就對大柳樹,有了陰影在沒有再來過這了,長大后重新看到大柳樹,回想起了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小蕭遙長大了,明白了不少,不過當來到大柳樹底下的時候,還是抬頭忍不住看了看上面。

  放松很多,長舒了一口氣,上面什么都沒有。

  小蕭遙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這次可是來練拳法的,看我的鐵拳頭。”身體圍繞著柳樹打起《一拳斷山》,招式古樸自然,渾然天成,大道有形。

  到后邊小蕭遙如神游天地,耳邊細聽微風,鼻間嗅柳葉芳香,感覺狀態是越來越好,右手甩至身后,在身前劃過自然優美的痕跡,肌膚如玉石般閃爍光華,重重擊打在樹干之上。

  “嘿嘿,啊疼疼......”小蕭遙忍不住,捂著右手在原地跳腳,往手上吹氣,好像這樣疼痛能夠減弱一些。

  小蕭遙沒有想過會這么疼,不停的甩手吹氣,身體內的熱流雖在流淌,拳頭上傷口的位置,泛著淡淡的微弱熒光,但疼痛感減弱卻很小,比打在庭院中間頑石上還要痛。

  小蕭遙眼神不定的看著大柳樹,總感覺是大柳樹搗的鬼。

  不一會小蕭遙,重新站到柳樹前方,在所有拳法動作做完之后,筆直的左拳打出,隨之傳來“啊啊啊。”的痛苦叫聲,畢竟沒有因為疼痛而節省力氣。

  但就是要比往常疼得多,很是怪異。

  慘叫聲沒有斷過,不過好在有身體內的靈藥,異獸之力,在支持著小蕭遙,雖然疼痛加劇了不少,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隨著小蕭遙的不斷出拳,風刮得越來越大,柳樹枝呼啦呼啦,隨風搖曳。

  好像在為小蕭遙慶祝一樣,不過小蕭遙,完全沒有感到慶祝的感覺,反而心中隱隱有種嘲諷感。

  小蕭遙發出長嘆:“哎!大柳樹,你怎么這么小氣。”

  但沒有任何辦法,小蕭遙只好把心思,完全沉浸在拳法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打圣賢拳。

  等到間歇性的慘叫聲結束之后,小蕭遙整個人,變成大龍蝦一般的紅色。

  身體素質在不斷的增強,熱騰騰的白色熱氣升起,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大柳樹不斷的對雙手吹氣。

  心里感覺這樣,能讓手不疼,嘴中不斷的喘著粗氣,汗流滿面真的是累壞了,對著大柳樹出拳,給小蕭遙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歇了一會后小蕭遙站起身體,拍拍屁股說道:“大柳樹我走了,明天再來打你,你給我等著。”竟然小在威脅大柳樹。

  小蕭遙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頭去了殺道人家里,在離開前,想要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小蕭遙還沒到門口的時候,大黃就跑出來,圍著小蕭遙不停的轉圈,作歡。

  “汪汪汪。”

  “好了,大黃不要鬧了,別扒拉我,衣服都弄臟了。”小蕭遙想要攔住,歡樂,高興,興奮的大黃,說著不要鬧了,但最后一人一狗,還是在門口玩耍起來。

  直到殺道人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大黃跟誰玩的那么歡呢?是虎娃子來了嘛?”

  身穿黑色敞衣大袍,兩把磨得锃亮的殺豬刀,一左一右別在腰間,滿臉橫肉,兇神惡煞,身寬體胖的殺道人慢慢走出:“真是虎娃子你來了啊,其他人來,大黃可沒這么歡,怎么是因為要走了,來看爺爺的嘛?”

  聽到聲音大黃和小蕭遙停下手來,小蕭遙快走兩步,睜大雙眼疑惑的問:“殺爺爺,您怎么知道我要走了,沒有跟人說過啊。”

  “怎么?難道你不說爺爺就不知道了,你母親,父親,爺爺,奶奶難道不會跟我說嘛?”殺道人笑嘻嘻,不過笑反而更加難看,拍了一下小蕭遙的虎腦袋說道。

  小蕭遙聽完后,拍了下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哦,我怎么這么笨。”

  “哈哈哈,你個虎娃子,就知道逗爺爺開心,你什么不知道啊?”

  “嘿嘿嘿。”小蕭遙傻不拉幾的笑著,心中有著一切。

  小蕭遙又怎么會猜不到呢?可表現出傻,可以逗殺道人開心,何樂而不為,也稱得上大智若愚。

  小蕭遙跟著,殺道人的腳步,穿過竹林走進院子里,花園里的奇花異草,爭奇斗艷,百花綻放,芬芳撲鼻,見殺道人在打掃衛生,整理花草,小蕭遙干脆也加入其中。

  “大黃,你不要搗亂,在搗亂我就......殺爺爺殺爺爺你看大黃。”小蕭遙告狀,對在旁邊一直搗亂,胡鬧的大黃。

  在旁邊的殺道人,扭頭看了看笑而不語,也不管,繼續整理花花草草。

  結果說好的幫忙,整理花花草草,等到天黑,小蕭遙要回家吃飯的時候,地上散落的花瓣,掉摔落的果實,黃色狗爪上的泥土是怎么回事。

  煉丹師要是看到這一幕,估計馬上就要打死小蕭遙,大黃估計是打不過,浪費了多少珍奇寶物,天材地寶。

  小蕭遙低頭,看著自己和大黃干的好事,不好意思的說道:“殺爺爺,這......”

  殺道人伸出手指,想點一下小蕭遙的虎腦袋,伸到半截停了下來,看著已然長大,眉清目秀,雙目清澈有神,帶著對世界的好奇和憧憬,臉頰和善祥美,讓人看著就喜歡的小蕭遙。

  語氣頗為感嘆的說道:“不行了,不行了,不知不覺小蕭遙,已經長大有爺爺高了,不能再隨便打你了,看你們兩個干的好事,好了趕緊回去吧,晚了怕你又賴在我這吃飯,爺爺可沒有你母親,奶奶的好手藝。”

  目光掃過意識到錯誤,在旁邊低頭數螞蟻的大黃一眼。

  小蕭遙伸手,抓住殺道人正在縮回去的手指,慢慢把手放到自己額頭上:“殺爺爺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是你的小蕭遙,虎娃子。”

  殺道人朗聲大笑起來:“好好好。”

  溺愛的撫摸著,小蕭遙的虎腦袋欣慰的說道:“爺爺知道了,你永遠是爺爺的小蕭遙,小老虎,好了趕緊回去吃飯吧。”

  “嗯嗯,殺爺爺,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來。”邁開小短腿,不現在已經是健壯,有力的大長腿開始往家里跑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小蕭遙在每天練完《一拳斷山》之后,便會去村子里面逛,今天去殺道人家,明天去百善爺爺家,后天去河邊找黑龜,珍惜剩下來,即將離開的日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蕭遙戀家的念頭越來越淡,反而是想出去的感情,越來越強烈,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唾手可得的反而不珍惜,就是現在小蕭遙的狀態。

  大柳樹對小蕭遙的疼痛一直沒有減弱,哪怕小蕭遙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強,可是疼痛感隨之增強,讓小蕭遙背地里。不知道說了大柳樹多少次了。

  至于《一拳斷山》,按照蕭戰原話就是:“此拳法,已得精氣神三味,還差最后一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離小蕭遙走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這天吃早飯時蕭天看著,正在悶頭干飯的小蕭遙:“小蕭遙你再過七天就走吧,時間到了,不是一直想看看,外邊神奇無限,光怪陸離的世界嘛?馬上就可以看到了。”

  小蕭遙急忙咽下嘴里的肉,欣喜迫不及待的說道:“真的嗎?爺爺,再過七天就可以走了嘛?”

  “不錯,再過七天就可以離開,這七天不要練拳了,好好的陪陪你母親,畢竟再過七天短時間內,你見不到我們了。”

  “這七天就不要亂跑了,好好呆在家里,等時間一到送你出去。”簫戰看著小蕭遙,也是點頭說道。

  小蕭遙此刻,心情很是復雜,向往,害怕,不舍種種情緒匯聚在一起。

  最終小蕭遙只說出一句話:“父親,母親,爺爺,奶奶,我有點害怕。”

  空谷幽蘭,出塵寧靜,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美麗恬靜的道魚,話語很是溫柔的說道:“虎娃子,不要害怕,無論什么時候,都要相信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時間太久我都快忘了,簫戰你看像不像當初的你?”

  “哎,你不說都沒發現,這臭小子都有我年輕時候八分帥了,想當初我也是風靡無垠,讓多少大教圣女,天之嬌女為之心醉。”簫戰仔細打量,緊緊盯著小蕭遙看,隨后不知道在夸自己,還是小蕭遙。

  “老不知羞。”道魚斜斜撇了蕭戰一眼,風情萬種,如天仙回眸。

  “道魚,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戰兒當初為了熬煉身體,硬生生把自己吃成了胖子,等到后邊修煉的時候,才慢慢瘦下來。”

  聽到蕭天的話,小蕭遙看著父親蕭戰,想象著當初胖是什么樣子的,嘴角不由自主漏出笑容。

  “哪有父親你肯定記錯了,我當初不就是跟,現在小蕭遙簡直,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好了好了不提以前的事了。”

  蕭戰急忙擺手,不愿意再說這個話題。

  還狠狠瞪了眼,正在扯開嘴笑的小蕭遙:“兒子你就放心出去吧,不然這小小池塘,又如何能容得下你翻天巨龍,外邊無垠的世界,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蕭戰滿臉嘚瑟,一副你是我兒子,你最棒的樣子。

  “不要聽你父親瞎說,當初確實胖了一點,不過還是蠻可愛的嘛。”夏媚似乎回憶起了,蕭戰胖的樣子,捂嘴淺笑,笑聲動人。

  “母親。”蕭戰趕緊打斷夏媚。

  “好了,好了不說了,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還不讓說了。”

  小蕭遙在旁邊聽得樂不可支,腦海中復雜的情緒,都穩定了不少,雙目堅定的看著蕭戰:“父親,我相信你,當初肯定跟我一樣帥,不,是比我還帥。”

  簫戰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大家似乎忘記了,小蕭遙即將要走的情況,氛圍和諧,笑聲不斷。

  小蕭遙吃完飯過后,沒有在出去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坐在棋桌兩側,小蕭遙看著對面的簫戰,非常急切的說道:“父親,父親,你趕緊下趕緊落子,馬上我就贏了。”

  簫戰看了眼棋局,又看了眼滿臉笑容,充滿期待好像落下一子,就可以贏的小蕭遙。

  在心里狠狠嘆了口氣,自己的傻兒子還能怎么辦,最后七天忍耐忍耐吧。

  “啪。”落子無悔,簫戰把黑色棋子,摁在棋盤上,小蕭遙看到后,立刻放聲開心大叫,充滿喜悅:“哈哈哈,父親你輸了,看我這一子。”

  說罷拿起一枚白色棋子“咚。”的一聲,重重摁在棋盤上,自信的看著對面低頭,正在思考如何破局的簫戰,充滿自豪驕傲說道:“嘿嘿,父親你不用看了,我這一下你已經沒路可走了,只能認輸,嘿嘿。”

  聽到這話,簫戰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小蕭遙,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不解,是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思考破局了?

  準確的說也是,思考怎么走,怎么破局,怎么才可以在來幾個回合,還是說現在就結束比賽呢。

  算了再陪你玩會吧,簫戰繼續落子。

  “咦!父親你還沒有輸,原來這樣,那我這樣,然后那樣,就可以贏了。”小蕭遙自言自語,嘟囔道。

  簫戰真的感覺很累,明明是兩個人下棋,卻好似一個人對弈般,所有的推算,所有后邊走的步驟,跟想象的沒有一點誤差。

  看在小蕭遙馬上就要走了,多下幾回合,多耽誤點時間吧,正常半小時,就可以結束的棋局,硬生生被簫戰拖到了三小時。

  到后邊實在是沒有辦法,真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簫戰長舒一口氣,才以一點點的優勢,贏下棋局。

  在旁邊觀看蕭戰和小蕭遙,父子大戰的蕭天,嘴角的笑容,都沒有收起來過,心里想:“還好剛才機智啊,找個機會溜了,不然現在,跟小蕭遙對弈的就是自己,那可真是太嚇人了。”

  “父親這次就差一點,下一把一定可以贏你,來繼續繼續。”小蕭遙戰意高昂,不愿服輸在收拾棋局,準備下一場。

  “父親,要不您陪小蕭遙下兩盤,也跟小蕭遙切磋切磋。”簫戰扭頭朝。在旁邊不知是看棋,還是看戲的蕭天說道。

  面色紅潤,樸實無華的跟,普通老人一樣的蕭天連連擺手,面帶笑容,委婉拒絕:“不了不了,你看小蕭遙都可以跟你下的不相上下,我可下不過小蕭遙,不丟那臉,還是好好看你們下棋,先學習學*********不礙事的,我會讓著你的。”小蕭遙說這句話的依據,就是正常蕭戰和蕭天,下一局兩小時,蕭戰才以微弱的優勢取勝。

  而自己可是跟蕭戰,下了整整三個小時,蕭戰才以微弱的優勢取勝,由此推斷比爺爺蕭天厲害。

  真的是旗鼓相當,伯樂遇千里馬,伯牙和子期遇到知音了。

  小蕭遙很是佩服,發明圍棋的容成公,真的太厲害了,當之無愧的曠古難見的妖孽天才,方寸之間,演繹出天地萬物的變化與發展,昌盛與衰敗,生長與死亡,當真是不可思議。

  就這一會,小蕭遙已經把,棋盤收拾干凈:“好了,父親我們繼續吧,下棋太好玩,這次一定可以贏您。”

  簫戰聽到這話,在看著興致勃勃的小蕭遙,給自己定下了目標,這一局不下到吃晚飯,絕不結束。

  在慢慢硬熬,心里止不住的在想:“到底要不要讓你贏,可是故意讓你贏了,真的好尷尬,好丟人啊。”蕭戰實在不想,故意輸給小蕭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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