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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第四十章 被繩子困住的人

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露娜蒂克 3031 2021-01-18 20:30:49

  “教授,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江渝走進教室,把大衣搭在椅背上。

  “沒事,就位吧,這是我?guī)У难芯可o我們做輔助的。”

  “好。”

  江渝坐到桌子前,打開校閱的燈,開始工作。一沉下心,就是幾個小時過去。

  她站起身舒展了一會兒,教授在一旁也正起身,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江渝,你現(xiàn)在和張皓源,有聯(lián)系嗎?”

  “嗯?之前有,現(xiàn)在的話,沒了。”

  “那也是,這件事對你們兩個人的影響都很大,我能理解。”

  “教授,這是怎么了嗎?”

  “沒有,我跟兒子素來聯(lián)系甚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關(guān)心,加上我也有一個新的家庭,他的媽媽把他教育得很好,如果他平時欺負你,記得跟我說,我會跟他溝通的。”

  “謝謝教授。”

  “毋須客氣。”

  江渝走出教學(xué)樓,天色已經(jīng)完全沉下來,如墨般深邃,天空沒有星星,只有一輪極細的彎月。江渝走在去地鐵口的路上,街上的小店炊煙裊裊,難得有賣早點的鋪子沒關(guān)門,蒸籠里還蒸著包子。她走到前面,買了兩個蔬菜冬菇包,頂頂肚子。

  她坐在地鐵的休息長椅上,拿出這兩個包子,熱氣騰騰的,還有些燙手。晚上的地鐵站人來人往,有下班的打工族、有出外約會的情侶、有三三兩兩出外游玩的朋友......教授的話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多年前,讓她想起多年前和張皓源在海邊說的話。

  他的父親不知如何與他相處,他一直被冷落著,一個在離異家庭長大的孩子,缺少了愛,又被同齡的同學(xué)排擠,他過得很不容易吧。地鐵來了,江渝把包裝扔進了垃圾桶,走上了車。

  “江渝。”安仲生站在小區(qū)門口,暖黃的燈下,向她招了招手。

  “你怎么在這?”江渝笑了,看著他。

  “等你啊!”安仲生見她笑了,也綻開笑容。

  他們并排走著,許久沒說話,到了江渝家門口,安仲生站定,看著她,示意她進門。她停下腳步,也看著他。

  “安仲生……”

  “好了,你別說了,進去吧,降溫,天怪冷的。”安仲生伸出雙手,搓了搓,往嘴邊哈了口熱氣,招招手,示意她進去,然后擺了擺手,便小跑走開了。江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一慟,轉(zhuǎn)身走進了屋里。

  她徑直上了樓,什么話也沒有說。

  安仲生站在窗邊,看著江渝的房間熄了燈,走到書桌前坐下。把本子放到手邊翻開,有歌詞,有曲譜,有情緒泛濫時寫下的詞句,大半都是關(guān)于江渝的。如果當(dāng)初先走進江渝生活的是他,或許一切就會不一樣,明明該是青梅竹馬的是他,結(jié)果被張皓源截了胡。他抱著木吉他,低聲唱著,他又何嘗想要這家公司,他的理想離自己越來越遠,可是為了江渝,他不得不撐起來。

  電話響了,他接了起來。

  “怎么了,這么晚了?”

  “安總,出事兒了,我們家的藝人,不知道是不是氣運不太好。”

  “張皓源?那件事不是推進得挺好的嗎?怎么啦?”

  “不是,是越露,越露出事兒了!”

  “哈?”

  “唉!我說不出口,您看微博吧。”

  安仲生掛了電話,打開微博,熱搜榜第一——越露。

  他點進去,新聞寫著越露勾引已婚男星,還有狗仔的照片和視頻,面容清晰可見,寫得有鼻子有眼的,這可是鐵錘啊!他撫了撫太陽穴,低聲嘆息。這是干什么呢,一件接著一件的。

  “喂,江渝,公司出事兒了,對,越露。你看到了是吧,你一起嗎?嗯,好,那你明早回去,現(xiàn)在太晚了。”安仲生掛了電話,順手把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肘,跑出了房間。

  江渝一只手拿著吹風(fēng)機,熱風(fēng)吹過她的臉龐,水珠沿著發(fā)絲滴到書桌上,一只手拿著手機,刷著剛剛才下載回來的微博。帶節(jié)奏的營銷號換了,新聞的主角換了,內(nèi)容換了,可這種熟悉的感覺,卻騙不了人,這種讓人憤懣的感覺。

  “越露?”

  “老板呀,都親自來安慰我了呢,看來我確實還行哈?一個公司就倆藝人,一個舊聞纏身,一個就被曝驚天丑聞,還挺艱難的,你們該不會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現(xiàn)在還有心情關(guān)心我們嗎?”

  “公關(guān)方面,我的工作室會出力清的,我也算是出道挺多年的了,人脈資源沒必要太擔(dān)心。你們只是影視資源方面的合作方,只要等著收毀約金就好,沒必要太擔(dān)心。”

  “不是,我是問你,你沒事嗎?”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這一切,對我而言不重要,大不了就是一切歸零,身敗名裂罷了,這些對于我而言,都不是重要的事情,所以,不必為我擔(dān)心。”

  江渝拿著手機,看著窗外,有些愣住了,越露到底為什么顯得如此地反常?事業(yè),難道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嗎?怎么可能。

  “江渝,對于你們這種,曾經(jīng)活得很痛快的人,這樣子的打擊才是懲罰,對于我這種,從一出生開始,就活在苦痛之中的人而言,只是在眼前上演的又一場戲劇罷了。很抱歉說出這種對公司、對你們那么不負責(zé)任的話,但對于我來說,真的無所謂。”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江渝掛掉電話,站起身,從衣柜里隨意找出一身衣服換上。頭發(fā)還處于半干半濕的狀態(tài),夜晚的風(fēng)吹來,難免有些冷。她沒把蓬關(guān)上,任由極速行駛帶來的冷風(fēng)侵襲,已是午夜時分,馬路上空曠曠的,只有略顯昏暗的路燈,顯得人的心空落落的。

  她走進畫廊,里面燈火通明,遠處傳來人聲,她聞聲找到畫廊外的露臺,只見越露正坐在椅子上,手里舉著一杯紅酒,而越露對面,背對著她的背影,正是張皓源,他們有一陣子不見了。她的眼神中有一絲情緒閃過,馬上又被她藏進眼底,他聞聲轉(zhuǎn)頭,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了。他的眼睛,雖充滿疲態(tài),但卻依舊帶著攝人心魄的能量。

  “來了,坐吧。”

  江渝坐到凳子上,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露臺旁是一小塊草坪,夜晚的星已懸在離他們最遙遠的地方。

  “沒想到我落魄了,我暗戀的男人和我的情敵,雙雙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想要安慰我呀。”越露從架子上拿下來一個空杯,倒入紅酒,月色下,顯得像暗紅的血液,她把紅酒推到江渝面前,嘴角勾起微笑。她的眼神,讓江渝有些捉摸不透,反正,并沒有一絲的憂郁和不安。

  “我只是作為你的合作伙伴,來關(guān)心一下自家藝人的心理健康而已,別想太多。”

  “那就是要安慰我嘛。”她舉起酒杯,酒液滑進她的喉嚨,她雖然未施粉黛,在月色下卻顯得那樣的勾人。所以說,是她來打擾了張皓源跟越露幽會嗎?

  “這是我的畫廊,也是我住的地方,她只是過來喝我的酒而已。”張皓源忽然開口,眼神飄向江渝。江渝聽罷,躲開眼神,往下慌亂地亂瞟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出來得太急,穿了兩只不用款式的襪子,一只是白色木耳邊的襪子,一只是白色運動襪,顯得十分滑稽,她立刻抬起頭,把腿往里收了收。

  “看來我的老板,還真是夠關(guān)心我的,襪子都穿錯了。”

  “呵......呵呵呵呵”江渝苦笑幾聲,看著越露,難道她真的,不為這次的輿論事件所動嗎?為什么呢?這樣的新聞一出,輕則讓她沉寂許久,事業(yè)受挫,重則讓她身敗名裂,再也無法立足。她為什么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裝的,難道真是江渝多心了嗎?

  “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我也知道張皓源干嘛給我開門。我心情確實不是特別好,但是也沒有到重挫的地步。嗯,反正夜深月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一二三四五人,正是吐露衷腸的好時候,不說點掏心窩子的話,確實說不過去。”越露把酒杯放到桌上,她低頭淺笑一聲,眼睛卻不帶笑意,反倒顯得疲憊和脆弱,是江渝一直沒見到過的。

  江渝緊握著酒杯,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鋪天蓋地的新聞讓她措手不及,她抱著膝蓋坐在房間里冰冷的地板上,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透一點光。所有的理智都被情緒沖淡,那些手機里的文字就像是有聲讀物,充斥她整個腦袋,扼住她的咽喉,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對于屏幕另一邊的人而言,只是站在道德高地對她指責(zé)一番,等真相出來,他們大可以馬上抽身,連一句道歉也不必說。就像是小時候,那些欺負她的同學(xué),只是在背后說一些話罷了,直到最后,她切切實實受到了身體上的傷害,媽媽到學(xué)校鬧這么大,結(jié)果學(xué)校連監(jiān)控都不愿意查,勢要保護那些欺負她的人。

  這一把把利劍,無時無刻不懸在這個現(xiàn)實的世界,讓人喘不過氣來,受害者一個接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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