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睡不著覺,就小喝了幾杯
喻時言離開以后就回到了市區(qū)的公寓,他伸出手錄了指紋,門才打開一個縫隙。他感覺一場演出之后,身體就像被掏空一般,他好想現(xiàn)在就躺在床上睡一覺,但滿滿的工作不允許他這么想。
他脫下西裝外套并掛在了玄關處的衣服架子上,微微松了松領結(jié),性感的喉嚨上下滾動,他徑直走向廚房外面的吧臺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就那樣坐在了吧椅上,單腳落地,喝了起來。
遲來的池俊一手里還拿著喻時言的獎杯,看見門沒有關緊,他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的聲音,清脆又響亮,惹得喻時言格外得煩躁。
池俊一向來是不拘小節(jié)的人,他也沒注意到自己沒拖鞋就走進來了,徑直走向喻時言的書房,把獎杯好生的放在了他的書架上面。
擺放完畢后,池俊一滿意的向后倒退,偌大的書房里,有三分之一的位置都被書架占了去,上面除了滿滿登登的書以外,幾乎都是這些年喻時言拿下的大獎。架子上沒有一絲的灰塵,就連所有的獎上面都是帶著光澤,仿佛是剛發(fā)下來一樣新。
池俊一掐著腰,點了點頭,“真不愧是小言言,把家里收拾的真干凈!舒服!”
喻時言放下手中的杯子,轉(zhuǎn)過頭向書房看去,看見書房門口赫然幾個不太清晰的腳印,讓他很是不滿,“喂!池俊一,你又不脫鞋就進來?”
池俊一心虛的低了低頭,慢慢的挪著步子就從書房走了出來,并留意著自己留下來的腳印。他抬頭便與喻時言投來的目光對視了一番。
他笑嘻嘻地跪了下來,用自己地袖子擦了擦,就迅速地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喻時言地身邊。只見池俊一的一只手很是輕松的掛在了喻時言的肩膀上,“我說小言言,要不我以后就住在你家吧!你家真的又干凈又寬敞的,打起游戲來肯定很舒服?!?p> 喻時言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上面的袖口還殘存著灰跡。那是喻時言再清楚不過的了,“你先把你的手從我身上移開?!?p> 池俊一笑了笑,放下了手,坐在了另一把吧椅上,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喻時言隨即說道:“誰人不知道你是淮南出了名的公子爺?就連自己的公寓裝修的就像豪華別墅一樣?”
“要不是你從早到晚都不收拾,豈會不干凈?那更別說不寬敞了?!?p> “你說對嗎?”
喻時言說完,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極度細膩的玩味,夾雜著戲虐。在這個世界上,也許除了池俊一的爺爺,也只有喻時言最了解他的生活習性了,但也只有喻時言,即便毒舌也不會遠離他,反而有空去他家做客的時候,還幫他收拾內(nèi)務。
池俊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發(fā),他的目光轉(zhuǎn)向一邊的威士忌,獨自倒了一杯。裝著威士忌的酒杯變得醇香,他在手里左右搖晃,動作極其優(yōu)雅,心中卻不解,喻時言向來不喝酒,為何會有半瓶的威士忌在這里存放?
于是,他挪過身來,把拿到喻時言的面前,帶著質(zhì)問和不解的語氣說道:“小言言,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怎么這酒就剩半瓶不到了?”
喻時言輕瞥了一眼,故作輕松的說道:“哦,睡不著覺,就小喝了幾杯,怎么了?”
“怎么了?大哥!這哪是小喝了幾杯?明明是好幾大杯好嗎?”
怪不得這幾天他都沒有受到喻時言的信息和電話,若不是他提前趕了回來,說不定看到的就是一個昏昏沉沉的喻時言。
“小言言,我知道你是擔心燃弟,但事情還在調(diào)查,合適的心臟還在尋找,你即便是擔心,身體還是最重要的?!?p> “難道燃弟還沒有恢復,你倒先倒下了不成?”
喻時言低了低頭,嘴角盡是苦澀,他直接奪過池俊一手里的酒,一口接著一口喝下了肚,醇香的酒入了口,便不再是當初的香醇,反而帶著濃烈和痛苦的滋味,全部滲入到了他的身體各處。
他想要麻痹自己,這樣他便一身輕松,但偏偏每到結(jié)束一天的勞累過后,他卻徹夜的睡不著。他為了余思燃的病,仍舊到處的詢問,究竟哪里有適配他弟弟的心臟。但電話打爆,仍無好的結(jié)果。
他怎能不擔心,怎能不借酒消愁?
池俊一真的是勸不動他,簡直就是一頭倔驢。但放任他繼續(xù)這樣也不是辦法,過幾天他還有一場商業(yè)演出在巴黎。如果他再這樣消耗自己的身體,非得倒在臺上不可。
“你快別喝了!喝不了就別學別人一樣裝深沉!”池俊一一把奪下酒杯,放在了自己的一側(cè)。
被奪酒杯的喻時言,蘋果肌上被染了上了淺淺的紅,并且他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給我酒,好不好?俊一我......”話未落,他便趴在了吧臺上,一手耷拉在吧臺下面,另一只手則貼近自己的耳朵,安生的放在了吧臺上。
池俊一咒罵了一句,“真是不知道誰欠誰的!”
池俊一把喻時言背到了他的臥室里,然后背過身來就把喻時言扔在了床上。喻時言些許是潛意識里感受到后背的不舒服,連眉毛都緊皺了起來。
池俊一把他往中間移了移,并脫下了他的拖鞋,放到了一邊。在給他蓋好了被子以后,他這才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