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早上天還沒亮,秦晚被一陣敲東西的聲音吵醒的。
秦晚十分不耐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果兒,發(fā)生什么了?”
“……”沒人應(yīng)她。
秦晚無奈只能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了件衣服,就往外面走去。
剛到院子里,秦晚覺得有點不對勁,一抬頭就看見一院子的人,果兒,還有爹娘甚至連沈景琰都到了。
“怎么了?”秦晚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那邊是小梵音的房間,奇怪的問道。
“諾”秦炎指了一下梵音的房間,然后做出一個敲擊的動作。
“是…?”
“嗯。”秦炎點頭肯定了秦晚的猜測。
“……”難怪一群人的表情都這么的奇怪。
“要不要去敲門?”還是穆小侯爺沉不住氣,問了出來。
一致的沉默。
然后又一致默默地將目光集中到了昭北侯身上。
“咳”昭北侯被一群人看著假咳一聲,“先去看看吧!”萬一是夢游的話嚇到了怎么辦?
“大哥!”秦炎將視線轉(zhuǎn)向秦洛。他們家一向是尊老愛幼的,秦洛要是知道秦炎的想法,一定會讓秦炎知道他到底是老還是不老。
“呃”秦洛被一群人看著,他還是不太習(xí)慣,壓力還是有點大。
秦洛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透過門縫就看到小梵音坐在地上的墊子上在敲他的小木魚,還穿著他帶來的袈裟,嘴里還念念有詞的。這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秦洛蒙了。回頭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又繼續(xù)趴著看了。
所有人都被秦洛給整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說一下!
穆小侯爺和秦炎幾人對視一眼,忍不住也跑過去學(xué)著秦洛的模樣偷看。
“這……”秦炎自詡自己也是能說會道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秦晚沒睡好,心情本來就不好,再加上一直傳來的木魚聲,心情就更差了。看見那幾個人沒有動作,直接就走了過去,把人拉開,直接敲門。
“砰砰砰,梵音,梵音,梵音。姐姐進(jìn)來了哦?”
“……。”無人答應(yīng)。秦晚就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jìn)去。
梵音也沒有反應(yīng),走進(jìn)了秦晚才聽見梵音嘴里似乎在念著佛經(jīng)?
“梵音,你這是在做什么?”秦晚蹲在梵音的身邊,輕生問道。
“呃,嗯?”梵音突然聽見秦晚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然后抬頭看向秦晚發(fā)現(xiàn)來的人好像有點多!還有昭北侯和蘇氏也在,“爹爹,娘親你們怎么也來了?”
“梵音呀,你是不是想山上的師父們了?”蘇氏也走到梵音身邊,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問道。
“不想啊!”梵音覺得奇怪,這里很好,還有肉吃,他為什么要想山上?
“那你這是在做什么?”秦炎插嘴問道。
“在做功課呀!”梵音脆生生的回答,語氣還帶有一點小驕傲。
“功課?”這下子連穆小侯爺也忍不住問了,這怕不是個小和尚吧!
“嗯是的,走的時候主持師父說過了,要梵音不要忘了按時做功課的,梵音來了這么久,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早課了!”梵音還有點愧疚了。
他昨天看見這幾位哥哥的到來,才想起來自己來的時候師父師兄們的交代,他可是一個守承諾的好孩子,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起來做早課了!
眾人,“……”
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和尚了!
“姐姐,這樣不對嗎?”梵音看著眾人的表情,不解,他便問秦晚。姐姐可是最聰明的人一定知道!
“呃。”秦晚也被問的不知所措了,只得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沒錯,但是梵音不覺得太早了嗎?”畢竟小孩子愛學(xué)習(xí)信守承諾是好事。
“可是這么久的功課不早點做不完呀!”帶了一點委屈巴巴了。
秦晚也不知道怎么說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蘇氏。
蘇氏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只能看向昭北侯,求救。
昭北侯被妻子看著,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梵音呀,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爹爹和娘親的孩子了,不再是小和尚了,知道嗎?”
梵音聽著昭北侯的話,點點頭。還是不解這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么早課的話就不需要跟以前一樣了。”昭北侯只能繼續(xù)說道。
“那為什么主持師父還讓梵音做早課?”梵音想了想道。
“……”昭北侯被噎了一下,這事他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小和尚是不需要做早課的。”昭北侯認(rèn)真嚴(yán)肅道。他不想再來一次了,還是一次性解決的好。
“姐姐?”梵音不太懂,只能看向秦晚。
秦晚點了點頭,肯定了昭北侯的話。
“哦,那好吧!”梵音收起了自己木魚,還有點遺憾的樣子。
“以后要是想也可以找個合適的時間玩玩。”秦晚看出梵音的不開心,出聲安慰道。
“真的?”梵音瞬間多了笑臉。
“真的。”秦晚點頭。這事有什么好騙他的,只要不吵到人,敲敲木魚念念經(jīng)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好了!”說完,梵音就脫了身上的袈裟,爬到床上,自己蓋好被子就睡了。
其他人,大晚上,不對,大早上被吵醒了,結(jié)果就這么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