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頭破血流,也不悔
林素娉點點頭,她倒是記得帶上黑莞,“嗯,過幾天宮中設宴,我和莞爾一同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阮軟走上前,“不如林姐姐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我送給林姐姐,就當是上次林姐姐跳水救我的謝禮了。”
趙穗很是詫異,她雖不希望見到阮軟為了黑昃和林素娉爭風吃醋,可也沒想到她會和林素娉這般融洽。
林素娉也沒當真,“舉手之勞罷了,阮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黑莞冷笑一聲,“呵,這紀珍寶的物件哪一件不是百兩起,阮小姐怕是買不起吧?”她就是想讓阮軟難堪,溫玉佑顯然是對阮軟有什么,這種情況,她怎么還能對阮軟笑的出來。
阮軟也不覺得尷尬,她不會將這種小言小語的放在心上,“林姐姐可莫要嫌棄,雖然阮軟手上的銀兩不多,不過林姐姐想要的,都會盡力。”
趙穗看出來了,阮軟和林素娉的關系可比和黑莞的關系好多了,她也不理黑莞,“我覺得這件藍玉發簪不錯,很適合林姑娘。”
阮軟也覺得不錯,“林姐姐,可要試一下?”
林素娉將發簪取出,細細看了眼,這支簪子是很好看,也很適合她。
不過這價格倒是也有些貴,阮軟心里盤算著,她若是買了這支簪子,還能剩下多少,完了,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解放前啊。
恰巧此時,溫玉佑與黑昃一同進來,黑昃是來找林素娉的。
而溫玉佑本就是要來紀珍寶的,只遇到了黑昃,便與他一起來了,沒想到阮軟也會在。
黑莞見溫玉佑來了,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臉上的柔情不要太明顯。
阮軟心里吐槽,變臉真是快,不做演員可惜了,努力忽略掉心中的異樣與不快,不看他們二人。
阮軟看著手上的藍玉簪子,猶豫的一下,還是決定先買下來,放出的話,怎么說還是要實現的,說要送謝禮,就是送。
溫玉佑雖然在與黑莞說話,可也是在關注她,見她躊躇不決,便走上前,“阮小姐既然喜歡,在下便送給阮小姐。”
阮軟很是驚喜,“真的?”看著溫玉佑上前付銀子,她很是開心,笑的燦爛極了,“那我就多謝溫公子了。”
她不是個輕易能接受別人好意的人,可不得不說溫玉佑這一舉動真是讓她喜悅極了。
溫玉佑嘴邊帶著淺淺的笑,看著滿足的阮軟,便覺得他所做的值得,可是又有些心疼,他記得以前的阮軟從來不會因為錢而煩惱,阮軟是當紅女星,阮家又很有錢,從來沒見過她因為買一件首飾,而猶豫不決。
他們二人開心的聊著,而站在后面的黑莞眼神越來越陰暗,眼中殺意波動,阮軟怕是留不得了。
趙穗被這一場面給弄懵了,阮軟不是喜歡黑昃嗎?怎么反倒是和溫玉佑這么熱情?搞不懂。
馬車上,趙穗無奈的看著傻笑的阮軟,她手上是一只青色蝴蝶玉簪,也是溫玉佑送的,而那支藍玉簪子已經送給了林素娉。
趙穗以前都沒見阮軟會因為黑昃送的一件物件傻笑成這樣,實在是忍不了了,“阮軟,你能不能正常點?”
阮軟笑的臉都有些僵了,可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怎么了?”
趙穗無比嫌棄她這幅春心蕩漾的蠢樣,“再笑臉都爛了,不就是一只簪子嗎?你至于嗎?”
阮軟推了她一下,“你不懂,有的時候感情來的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趙穗覺得眼前女子的魂已經被人給勾了去,“不得提醒你,黑莞可不是好對付的,她可比那個林素娉狠多了。”畢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阮軟有些飄了,“沒事兒,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溫玉佑不喜歡她。”
人有的時候,就是會被某些舉動感動到神智不清,明明什么心里都明白,可偏偏還要有一絲期望。
她一副昏君的模樣,看的趙穗著急,明明也沒聽說過阮軟和溫玉佑有什么聯系,怎么突然這就喜歡上了呢。
回了阮府后,阮軟洗漱完后,披著頭發,長發過腰,坐在鏡子面前,發著發簪在頭上比劃了半天。
易祁鑫那邊,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房,手上看著書,今日紀珍寶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阮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這次這般不理智,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樣子,著實讓人擔心。
“你覺得黑莞能放過溫玉佑嗎?”
阮軟發著簪子的手一頓,“有的時候,兩情相悅是很重要的。”
易祁鑫也不想再勸她,而是問:“你明明知道只要有黑莞在,你和溫玉佑就很難在一起,又何必去撞那南墻呢?”
阮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人總要放肆一回。
人生中總會遇到那么一個人讓你撞破頭,也不悔。
這就是一場博弈,她賭兩個人的感情是可以抵住那些壓力的,可是她心里是擔心的,卻又偏偏想賭,賭她能贏。
易祁鑫不愿再多言,“你是話本看的多了?還是戲演的多了?”
阮軟看著手上的簪子,摸著上面的蝴蝶,“看多了,演多了別人的愛情,也會喜歡這些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易祁鑫對他們根本就不看好,“千萬不要刻意的去改變劇情,否則后果自負。”
不撞的頭破血流,就不知道后悔。
阮軟手無端抖了抖,她真的挺喜歡溫玉佑的,二人能在兩個空間都相遇便是緣分,有的機會要抓住,不管結果如何,起碼她不會后悔。
她放下了手里的玉簪,躺回床上,深深嘆了口氣,那種不確定的感覺太過壓抑,“系統~我們聊聊天吧。”
易祁鑫放下了手里的書,慢慢走回房間,“我不想和你聊天。”
“阮軟在那邊過得好嗎?”
“不知道。”
“你到底應該算個什么樣的存在啊?”
“……”我是個人。
“我記得過幾天的那場宴,好像發生了什么事,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易祁鑫脫衣服的手一停,垂下了眼眸,“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隨機應變。”如果順利的話,她因是不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