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絲儒跟在小碩身后通過了拱橋,剛才他看見小碩取出了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給守衛的銀甲士兵檢查,還說了些什么。
來到了市井之中,射絲儒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里人可真多啊,人聲鼎沸。
還別說,這里的建筑和他以前看的電視劇里的古建筑很相似,除了拱橋這一側的道路窄了一些,前面的道路都極其寬闊。
射絲儒目測,七八個人并立而行都沒問題,地面也是青石板鋪成的,不過成色方面射絲儒感覺和里面有著明顯的不一樣。
“射公子,怎么樣,這里熱鬧吧?”小碩顯得很興奮。
“熱鬧,熱鬧,看你高興的樣子。”射絲儒微笑的看著她。
“我哪里高興了,我是...”小碩低下頭,脖子都紅了,射絲儒失笑搖了搖頭,這小碩也忒容易害羞了。
“射公子,你看,這里是我經常來買菜的地方,哪里是布莊,射公子,正好今天出來,我帶你去做身衣服吧。”小碩一邊逛著一邊不忘給射絲儒介紹。
射絲儒聽她這么說,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確實,這衣服是萊老年輕時的衣服,已經不太適合他了,也好,去做件衣服。
來到了布店,掌柜的給射絲儒量了量尺寸,然后約定了三天后來取,小碩付了銀錢,射絲儒在旁邊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碩姑娘,這衣服錢以后我會還給你的?!鄙浣z儒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射公子哪里的話,這算萊府府內的花銷,不是我自己的,沒事?!?p> “哦,那就好,那就好?!?p> 逛完街,已經過去了半日時間,也該回去了,射絲儒和小碩往回走去。
就在兩人要進萊府的時候,正好看到一頂四人抬著的轎子遠遠而來。
“是老爺的轎子,射公子我們等等?!?p> “好?!鄙浣z儒和小碩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著轎子的到來。
不一會,轎子來到了萊宅前,射絲儒看了看這轎子,轎子的轎頂是銀色的,周身是黑色。
轎子落地后,轎夫提醒了一聲,然后轎子的簾子掀開,萊早查慢慢走了出來。
小碩趕緊上前幾步攙扶住了萊早查,萊早查欣慰的拍了拍小碩的手。
“射公子,這是剛出去回來?”
“萊老,是的,早上和小碩出去逛了逛。本來是打算去找你的,下人說你去早朝了,所以我就...”
“無妨,走走也好,走,進去說。”射絲儒注意到今天萊早查穿的是紅色官服,手持象牙笏,頭戴五梁冠,看這樣子確實是上了早朝啊。
射絲儒和萊早查進入了府邸,來到了書房,小碩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小碩端來了茶水放在桌上,乖巧的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萊老,這是剛上朝回來?”
“是啊,上完早朝就去了一趟張府。”萊早查端著茶杯飲了一口茶。
“張府?和上次那個張籇籇有關系?該不會是他爹吧?”
“對,就是張籇籇他爹的府上,他父親是詹事府的少詹事,正四品,老夫此次前去張府府上有點事,順便敲打敲打一下他,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
“原來如此,萊老,其實今天我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你詢問一下。”
“射公子請說?!?p> “萊老,你可還記得是誰送了你這盆池和那五條錦鯉的?”射絲儒指了指那盆池。
“這盆池是一個月前老夫托人訂做的,至于這錦鯉也是半個月前我讓小碩在集市上買的,怎么了,射公子有問題嗎?”萊早查疑惑的問道。
射絲儒眉頭一皺,這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啊,盆池是訂做的,錦鯉是集市上買的,這可怎么查。
射絲儒慢慢的站起身來,在書房內負手緩緩踱步。
萊早查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萊早查看著射絲儒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么問題,也就沒有打擾他,自顧自的品著茶。
而此時的射絲儒確實陷入了困惑當中,盆池是沒有問題的,這錦鯉是如何流落到市集當中的?為何這么巧讓小碩買到了?而那個幕后之人是怎么算計到的?
射絲儒頭疼啊,揉了揉眉心,射絲儒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此刻他心煩意燥,看了看桌上的茶水,他飲了一口,感覺稍微好了些。
“射公子,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萊早查問道。
“萊老,我下面說的話,你...”射絲儒看了看門外的方向。
“射公子但說無妨。”
“萊老,你那護衛武功高強嗎?忠心可靠嗎?可以保證這周圍沒有人可以近身嗎?”射絲儒目光炯炯的看著萊早查。
“啪嗒!”萊早查聽完,杯子沒握穩,摔倒了地上。
“射...射公子,你...”萊早查驚訝的看著射絲儒。
“萊老,你不要激動,不用問我是怎么知道的,您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好吧,我這護衛是我以前外放為官時撿來的孤兒,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去赴任的路上,看到一個嬰孩,這嬰孩被棄置路旁,裝在一個小籃子里,我于心不忍,就帶在了身邊。在這孩子三歲的時候,我的府上來了我的一個好友,來我府上做客,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道人。正巧那孩子玩耍來到了廳中,那道人一看這孩子,說這孩子骨骼清奇,是練武奇才,那道人問我愿不愿意讓他把這孩子讓他帶回去,他會教他練武識字。那道人當時向我珍重承諾,只要這孩子學武有成,他必將讓他下山來找我?!比R早查陷入了回憶當中。
“當時熱兜國并不太平,我赴任的地方也是危機重重,而我夫人那時也因病去世,也沒人照顧這嬰孩。我當時看這道人長得仙風道骨,不似歹人,出于各方面考慮,加上我那好友做了個旁證,我最終同意嬰孩讓他帶走?!比R早查輕嘆了一口氣。
“萊老,后來呢?”射絲儒很好奇。
“后來臨走的時候我給了那道人一塊玉佩,獨一無二的玉佩,家傳之物,我請那道人將此玉佩平分為二。一半給他,一半我留著,當時那道人只是用手指輕輕一劃,玉佩就均勻的分成了兩半,我當時心里定了一半。而且當時救起那個嬰孩的時候,我發現這嬰孩左手腕處有一個彎月胎記,我記在了心里?!?p> “那這道人后來履行了當初的承諾,那孩子就是如今保護你的護衛?”射絲儒問道。
“對,十三年前,這孩子找到了我,他已經成了大小伙子了,那時他有十七歲了,而我已經是國子監祭酒,從四品官員,他拿出了那半塊玉佩,和我當時給那道人的一模一樣。我又看了看他左手腕上的胎記,確實是他無疑,他告訴我,他學藝有成,師父允許他下山了,他是打聽了好久才找到我的,如今跟在我身邊已經十三年了。”
“看來這當年的道士也不是簡單人物啊。”射絲儒感嘆道。
“是啊,教出來的弟子也不一般,至于我這護衛的武功嘛,你看看你旁邊?!比R早查指了指射絲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