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供奉著三尊人像,造型似乎和射絲儒那個世界的三清很像,不過在這里叫什么,射絲儒就不知道了。
射絲儒看到前方一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迎面走來,上前一步。
“這位小道長在下有禮了,請問貴觀的觀主可在?”
“你們是?”那小道士打量了他們一下。
“哦,我們是慕名而來,想要見一見觀主,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觀主現在沒空,不見任何人。”那小道士警惕起來。
“那這里有茅房嗎?我想方便一下。”
“出大殿右拐前行一里即是。”射絲儒聽完一臉懵逼,茅房需要建這么遠嗎?
不過射絲儒還是去了。
來到那小道士指的地方,發現這里倒是和自己那個世界很相似,這茅房是建立在山體之中的,有簾于外,左乾右坤,射絲儒進入了乾。
射絲儒發現這里面沒人,于是開始念起了隱身口訣。
梟崀石觀,觀主室內。
射絲儒快速的向道觀后方走去,正好看到那個小道士也在往后走,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來到了一處幽靜所在,有一處石屋,小道士叩門而入。
射絲儒來到了石屋旁,側耳傾聽,可惜聽不太真切。
不一會兒,那小道士出來了。
射絲儒看著那小道士離開,正準備進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這位朋友,既然來了,何不大方的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射絲儒心里一驚,這是被發現了?這里面的人有點本事啊。
射絲儒想了想,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射絲儒看到一個中年仙風道骨的道士正在閉目打坐。
“道長好本事,居然發現了我。”射絲儒微微一笑。
“朋友恐怕也是我方外之人吧?”那道長睜開了眼睛,雖然他看不到射絲儒,但是他可以感覺的到射絲儒的存在。
“哦?~道長居然猜出來了,厲害,厲害,不瞞道長,我也是一方外游士,今日偶然碰到這石觀想看看是哪位高人坐鎮于此,今日一觀,果然沒讓我失望。”射絲儒心里想著,扯淡誰不會?
“不知道道友來此所為何事?”
“我今日來此是想來請教道長幾個問題。”
“可以。”
“當今熱兜國大皇子是否來過灸凈石觀?道長是否認識一個黑袍人?道長將五位皇子的一魄放入錦鯉是何居心?”射絲儒輕輕問道。
那道士聞言臉色一變。
“道友這是何意?”
“道長,莫非以為自己行事縝密,無人察覺?”
“哈哈哈!道友好本事!”那道人霍然起身,看著射絲儒所在之地。
“既然道友知道了這么多,何不顯出真容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可以,但是顯露真容就不必了,我怕你會尿褲子!”射絲儒可不會解隱,即使他會也不可能出現。
那道人聽他這么一說有些猶豫了,聽著這人語氣似乎是了不得的人物,可是自己沒聽說熱兜國有這么一個人啊。
這道人左思右想還是低調一點。
“既然道友不愿意顯露真容,那么我們就如此交談吧。”
“很好。”其實吧,小男孩沒教他怎么現身,只教了他怎么隱身,有點尷尬了,不過這樣更好,不暴露自己也是好的。
“道友想知道什么?”
“還是那些問題,你是什么時候奪了五位皇子的其中一魄的?大皇子來灸凈石觀所為何事?那黑袍人究竟是誰?”
“這個,我恐怕不能回答你,因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突然那道士閃電般出手,一指點在射絲儒站立的地方,射絲儒根本來不及反應。
“我去!我要掛了嗎?”射絲儒的心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射絲儒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團濃濃的白霧,彌漫了整個屋子,那道士的一指再難寸進。
看著離自己腦袋額頭不到一厘米的手指頭,射絲儒差點尿了,這特么的要人命啊。
不過他看到那道士好像被定住了,射絲儒怒由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來到道士面前對著那道士一頓拳打腳踢。
“一言不合就動手是吧!觀主是吧!你再牛一個給我看看!”說來也怪,被這白霧控制的道士絲毫不能反抗,哀嚎著,被射絲儒這樣的弱雞打的是鼻青臉腫,那道士流下了一行清淚。
射絲儒內心也在奇怪,偉大的漆石大人沉睡了,為何還會有白霧呢?
打了一會兒,射絲儒打累了,看著不能動的道士,射絲儒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射絲儒還是很講道理的。
“你...你問吧。”道士淚流滿面,莫名其妙出現的白霧把他定的死死的,他也懵逼了。
“大皇子來灸凈石觀所為何事?”
“他來是找我論道的,不過我看他似乎知道自己出了問題,言語中似乎還隱隱知道我并不是主謀之人。”
“嗯?”射絲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說的是真的,大皇子甚至主動要求他愿意向幕后之人效忠。”
“理由。”射絲儒摸了摸下巴。
“確實是大皇子自己說的,他說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可以效忠。”
“看來這大皇子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啊?”射絲儒心里嘆了一口氣。
“是的,我估計他恐怕也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想急于保命。”
“大皇子這么做的原因難道僅僅是為了保命?他究竟是發現了什么呢?”射絲儒疑惑道。
“這...”那道士猶豫了一下。
“嗯?~”射絲儒眉頭一皺,那白霧突然變得濃郁,那道士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戰栗,臉皮抽動。
“那是因為...當今天子根本就不是本人了,而是一個妖。”
“什么?!”射絲儒大驚。
“你也不要驚訝,我當初被假天子找到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他法力比我高,我只好聽命于他,而且我的一魂還在他的手中,沒辦法啊。”
“那他為什么要你陷害萊早查?”射絲儒震驚了。
“因為萊早查也是妖。”
“什么?!”射絲儒差點就站立不穩。
“因為萊早查和那天子都是妖,不過他們是不同妖地出來的,都有各自的任務,所以雙方可能都想除掉對方。”
“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天子在朝堂之上就已經讓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萊早查是一只老槐樹成妖。”
“那天子呢?”
“天子曾經在我面前顯出過本像,似乎是...狼妖。”
“那這些皇子豈不是都是妖?”射絲儒大驚失色。
“不,不,那狼妖是最近一年才來熱兜國的,這熱兜國是個小國家,不會引起太大的關注,這里真正的天子已經被那狼妖吃了。”
“那他為何不直接對萊早查出手?”
“那萊早查與他實力不相上下,而且據那狼妖說那萊早查是上古槐樹異種,真打起來恐怕那狼妖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要借助眾人之力逼走他。”
“那他的目的呢?”
“傳聞是為了某件寶物,不過這寶物現在還沒找到。”
“那他是不那群黑袍人的首領?”
“是,是的,那些黑袍人都是他的狼崽子。”
“為什么不對五位皇子下手?”
“似乎是因為他怕鬧的動靜太大會引起某些存在的關注,到時候他也難逃一死。”
“這么說來大皇子很有可能知道了他的父親已經死了,并且為了明哲保身而選擇了妥協。”
“不錯,那林伯也是受了那狼妖的脅迫,那狼妖本就是嵬狼國一個神秘領地出來的,他很早就認識了林伯,并且收了他的一魂,林伯不得不替他賣命,因為不僅僅是林伯,他的女兒也被那狼妖控制了。”
“萊早查為什么不反擊呢?”射絲儒很奇怪。
“槐樹一族,很少會主動傷人,而且我隱約聽狼妖說起,那萊早查似乎也是忌憚什么。而萊早查在熱兜國這么多年,狼妖估計這萊早查是為了什么東西,一直在熱兜國待了幾十年,還娶了個凡人女子,可惜他夫人承受不住他的妖氣病死了。”
“難怪,萊老沒有子嗣,我一直都很奇怪。”
“妖和人是無法有子嗣的,除非...”
“除非什么?”射絲儒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你就算打死我也不能說。”
“切,我還不稀罕聽。”
射絲儒這下明白了,原來一切是這么回事。
那么自己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