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了,可惜已經(jīng)晚了,我為我的自私和欲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夫人在我說出真相后并沒有責(zé)怪我。”
“你的夫人是個奇女子啊,看來她是真的很愛你。”射絲儒嘆了一口氣。
“后來你也知道了,我在路上撿到了萊仄隱,而我夫人在照顧他三年后去世了,臨終時她說她從來不后悔和我在一起,雖然我們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和萊仄隱還有我在那最后的三年時光里,她很快樂。”萊早查的老臉上流下了混濁的淚水,小碩也在旁邊小聲啜泣著。
“萊老,逝者已逝,節(jié)哀。現(xiàn)在你和我要想想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那狼妖恐怕就要采取行動了。”射絲儒雖然不忍心打斷他的追憶,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射公子難道不害怕我對你不利?”萊早查收了收悲傷的情緒問道。
“我不是怕。”
“那是?”萊早查疑惑道。
“我是很怕。”
萊早查:“...”
小碩:“...”
“起初我確實(shí)很害怕,怕你暴起發(fā)難,可是后來聽你的訴說以及那道士告訴我的一些事情,我發(fā)現(xiàn)我并不害怕,現(xiàn)在更多的是感動。我相信萊老不會害我,即使別人不相信你,但是我射絲儒絕對相信你。”
“好,好,我當(dāng)初就沒看錯你,射公子,你也是個奇人。”
“哪里,哪里。小碩,其實(shí)我也沒有害怕你的意思,也不怪你隱瞞,你們有自己的苦衷我可以理解,你不必自責(zé),在我眼里那還是那個漂亮,可愛的小碩。”射絲儒微笑的看著小碩。
“射公子...”小碩止住了淚水,眼神中充滿了欣喜。
“不過...女孩子哭久了就很難看了。”射絲儒嘴角微微翹起。
“啊?”小碩趕緊轉(zhuǎn)身穿門出去了。
“射公子,你覺得我們要如何應(yīng)對?”
“那道人,我誆騙于他,說給他服下了一種奇藥,他居然信了,這幾天如果有動靜,他會把消息放在那林伯的小屋床榻下的角落里。”
“那我們就占據(jù)了主動了,那老夫也該活動活動了,畢竟老夫雖然是槐樹成精,但是身上妖氣并不是很重,那狼妖吞噬凡人,如果顯出原形,必然妖氣沖天,他想逼老夫顯出原形,老夫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呢?”萊早查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
射絲儒眼睛一跳,暗道不愧是修煉了千年的精怪。
“那萊老是準(zhǔn)備將計(jì)就計(jì)?”射絲儒問道。
“對,這幾天我會讓一個小廝守在那林伯的住處,另外老夫要去各位大員府上行走行走,老夫可不信,那些老狐貍一點(diǎn)端倪都沒看出來。”
“萊老,我聽說那天子被狼妖吃了。”
“此事我早已知曉,那狼妖每逢幾日就要吃人,我在宮中的眼線告訴我,宮里最近一年少了不少人了。”
“難道就沒有人管管這事?”
“哼!熱兜國這樣的國家豈能入得那些存在的法眼,只要不是惹出滔天大禍,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會來管。”
“那萊老來熱兜國的目的不知道能否透露一二?”
“可以,我來熱兜國是為了弄明白一件事,一百年前我槐樹一族的一個族老游歷來到熱兜國后一去不復(fù)返,而且此老身上有我槐樹一族族中的一件寶物,至于具體的恕老夫不能透露,事關(guān)我們一族的核心機(jī)密。所以族中大長老派我來調(diào)查此事,幾十年過去了一無所獲,只是在最近我得到了一些線索,似乎指向皇宮地下深處。”
“那就難怪了,以我估計(jì)那狼妖是否也是為了此事而來?”射絲儒皺了皺眉。
“不會,那狼妖如果是你所說是來自嵬狼國的話,那與這件事絕無關(guān)聯(lián),具體的恐怕我們無從猜測,再過兩日嵬狼國的使團(tuán)要到達(dá)熱兜國,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還是要趕緊行動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我槐樹一族的高手,不日之后他也將來熱兜國,協(xié)助我完成那件事。”
“好,萊老,那我先回房休息休息,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叫我。”射絲儒現(xiàn)在是真的急需休息。
“去吧。”
“對了萊老,萊仄隱知道您的身份嗎?”正準(zhǔn)備開門的射絲儒回頭問道。
“等此間事了,我會親自告訴他的。”
“哦。”射絲儒打開了房門。
一張熟悉的臉,帶著震驚和不理解,迷茫的眼神看著萊早查。
“萊老...”
射絲儒回到了房間,至于萊早查怎么和萊仄隱解釋他也不想管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是痛痛快快的睡上一覺。
射絲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過了很久,一道身影穿過他的房門進(jìn)來,端起房間里的圓凳子,然后坐在了他的身前。
“射公子,你知道嗎?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是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可是我還是壓抑不住心中對你的喜歡,這件事結(jié)束后也許我們就永遠(yuǎn)不能見面了,那就讓我好好再看看你。”
射絲儒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里似乎他在尋找一個很重要的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居然找不到她了。射絲儒很焦急,到處找著。
在夢之外,射絲儒的雙手緊握成拳,眉頭皺緊,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小射公子,小射公子!”一道熟悉的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傳來。
“嗯?~偉大的漆石大人!”射絲儒突然睜開了雙眼。
什么也沒有,剛才是幻覺吧?
怎么感覺自己的臉上有點(diǎn)濕潤呢?難道屋頂漏雨?
射絲儒搖了搖頭,看看窗子,還早,再睡一會。
皇宮,地下一百丈。
“哼!你這家伙頑固不化,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嘿嘿,想要吸取龍氣,下輩子吧,這里不是你能染指的地方。”
一個身高九丈,面目猙獰的巨狼正對著一團(tuán)虛幻的光影怒吼。
“不如我們談一談,你把龍氣讓我吸一點(diǎn),我保證馬上離開熱兜國。”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狼話,你從嵬狼國不遠(yuǎn)千里而來,不就是想要把整個龍氣團(tuán)帶走嗎?你們狼妖一族和蛟龍一族達(dá)成了協(xié)議,以為我不知道?”
“嘿嘿,敬酒不吃吃罰酒,雖然我現(xiàn)在奈何不了你,可是等我嵬狼國的使團(tuán)到了,你后悔也沒用了,偉大的蛟龍一族的水大人已經(jīng)隨使團(tuán)來了,你準(zhǔn)備顫抖吧!”
“你居然勾結(jié)蛟龍一族!”
“哈哈!你等死吧!”
萊府,書房。
“仄隱,你不會怪我沒告訴你吧?”萊早查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萊仄隱。
“萊老,其實(shí)你早點(diǎn)告訴我我也不會有什么想法的,在我心中,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萊老。”萊仄隱的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即使萊早查是槐樹精又如何,他依然是自己的萊老。
“好,好,仄隱我果然沒有救錯你。仄隱,這次事關(guān)重大,如果我有不測,我還是那個請求,務(wù)必帶著射公子和小碩安全離開。”
“萊老...”
“仄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這算是老夫的一個請求,你務(wù)必答應(yīng)。”
“好!”萊仄隱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