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宮此時已經(jīng)是進(jìn)入了緊急戰(zhàn)備狀態(tài),門中高手盡出,說什么也要攔住那些窺伺月神宮的虎狼!
天邊妖氣沖天,鋪天蓋地的無邊黑云朝著月神宮這邊壓來。
“月神宮是嗎?也不過如此!”
妖族的高手到了,領(lǐng)隊的正是妖族十二位妖帝中的一位。
妖帝神色清冷,冷漠的注視著月神宮的方向。
身后雷霆滾滾,數(shù)之不盡的妖族大妖齊聚。
“妖孽!”
一聲冷哼響起,一位頭頂萬佛異象的僧人出現(xiàn)。
“他剛才說什么?”
妖帝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下身旁的一位大妖,那位大妖聞言后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帝,他,他說您是妖孽!”
這位大妖都快被嚇哭了,因為此時這位妖帝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從這位妖帝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濃郁之際的殺氣與煞氣,簡直是恨不得將這個天都給捅個窟窿出來。
“好,好,好。我是妖孽,但即便我是你口中所謂的妖孽。難不成我族祖皇,也是你口中所謂的妖孽嗎?”
妖帝這句話一出口,那位頭頂萬佛異象的僧人當(dāng)時那個臉色就不自然的白了幾分。
妖族人沒有所謂的敬天敬地之說,因為妖族向來只敬重強(qiáng)者。
昔日的太古妖皇,何等的無上存在。在妖族人的心目中,太古妖皇她就是能夠令天地萬物都臣服的強(qiáng)者,一個無所不能的最強(qiáng)者!
而如今妖帝將太古妖皇搬了出來,所以這位頭頂萬佛異象現(xiàn)身于此的僧人也徹底傻眼了。
可以說,只要這個僧人說了一句太古妖皇的壞話。南荒的妖皇殿可就真的會坐不住了,諸強(qiáng)都會出動,哪怕覆滅不了西土的那幾個老禿驢,但是也會讓西土再也無暇他顧。
“小僧不敢……”
僧人一咬牙,最終也只能屈辱的退到了一側(cè),將前進(jìn)的道路給讓了出來。
他不想為師門招惹大禍,雖說如今的妖族早已元氣大傷,而且妖族內(nèi)部高層意見也不統(tǒng)一。
但是太古妖皇這四個字就是一個導(dǎo)火索,任何人任何生靈但凡是說了一句太古妖皇的不是,妖族都會舉全族之兵與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
不為其他,這也僅僅只是為了守住昔日太古妖神所立下的一個誓言而已。
昔日的太古妖神曾對天地盟誓,不讓任何人任何生靈羞辱太古妖皇哪怕一個字。
因為太古妖神見識到了所謂人心的險惡,也受夠了萬族屢屢的挑釁。
所以他于這天地間尋到了蒼天所遺棄的一族,最終從被蒼天遺棄的那一族手中,得到了天道盟誓!
太古妖神使用天道盟誓,為自己與太古妖皇立誓,倘若有人敢辱太古妖皇。無論對方是誰,也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哪怕是一尊真仙出世,妖族都會傾盡全力撲殺對方!
妖族全力出手撲殺,無論是誰聽到這種言論都會被嚇得不輕。因為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是妖族這一龐然大物。
妖族對人間而言,也是昔年統(tǒng)治九天十地的絕對最強(qiáng)族之一。
能夠和太古妖皇叫板的強(qiáng)者,可以說是一只手就能數(shù)的過來。
而且因為太古妖皇本身的特殊性,即便是太古巨神見到太古妖皇,言語間無意也會客氣很多。
無關(guān)其他,因為即使是太古巨神。也不能隨意來往人間與上界,通道若不開啟,哪怕是天塌地陷,太古巨神也絕不會出現(xiàn)在人間。
而作為昔日人間為數(shù)不多最強(qiáng)大的種族之一的妖族,對于太古巨神而言,也是一大頂尖助力。
因為太古巨神也會有麻煩事,在上界沒辦法處理,所以也只能拜托妖族強(qiáng)者出手幫忙從中斡旋干預(yù)。
“哼!”
妖帝一聲冷哼,大搖大擺的從那名僧人面前走過。
妖帝離開半刻鐘后,此時那位僧人緩緩的抬起了頭,一雙眸子內(nèi)充滿了戲謔與譏諷。
“妖帝,呵呵,就讓爾等為吾好好的試一試。這月神宮,到底有多么深的水吧!”
僧人身形化作一道青煙直接從這里消失不見,只有陣陣?yán)湫β曇琅f在這里回蕩著。
南荒妖皇殿!
妖皇高居主位,神色難看的看著那十二位妖帝中缺了的一個位置。
“他去哪兒了?”
妖皇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緩看口問其余那十一位妖帝。
“陛下……,他……”
十一位妖帝們的神色都有些尷尬,他們面面相覷,言語吞吞吐吐。明顯是有難言之隱,卻不敢在妖皇面前道出。
“他去哪兒了?!”
妖皇憤怒的一拍王座把手,當(dāng)即站起了身來,一瞬間恐怖的威壓席卷整片南荒大地。南荒妖族們見此都誠惶誠恐,紛紛都向著妖皇殿的方向頂禮膜拜,山呼妖皇大人息怒。
“陛下,他去月神宮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看法。無論如何也要先看看再說,要不然一旦錯失良機(jī),那天絕四兇劍就再也與我妖族無緣了……”
白澤妖帝此時走了出來,一襲清雅儒衫加身,手中搖著一柄折扇,不急不緩的說道:“陛下您也無需多慮,畢竟對于他而言。這次也是一個機(jī)會,如果真的可以拿到那四柄天生地養(yǎng)的兇劍,對我妖族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
“哦,白澤你是這么覺得的嗎?”
妖皇無力的癱坐在了王座上,喃喃自語道:“不……,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怕他這一去,是再也回不來了啊……”
妖皇低垂眼簾,神色有些悲痛。
妖族內(nèi)被尊為妖帝的強(qiáng)者也不是很多,一共才有這十二位妖帝。
若是這一次損失一位妖帝級別的戰(zhàn)力,對于如今的妖族而言,可謂是雪上加霜。本身如今的妖族想要維持下去就很是艱難,如若這此再隕落一位妖帝,不僅妖族會人心惶惶。而且更會讓有心人察覺到如今妖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而一旦那些有心人對妖族出手,妖族將會更加的苦不堪言……
“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
妖帝白澤忽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渾身陣陣發(fā)寒,根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幾位妖帝聞言神色頓時一變,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默默的朝著西方的方向冷冷的看了一眼。
“滾!”
一聲憤怒至極的低吼聲響起,畢方妖帝渾身殺氣澎湃,身后隱約間一只嘶鳴天地的畢方鳥從天穹上殺了下來。
一聲大吼震動十方,暗中窺視妖皇殿的存在直接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西土……
“師兄……”
面目清秀的僧人神色一陣閃爍,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莫急莫急……”
在菩提樹下打坐的那位老僧聞言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目光森寒的回視了一眼南荒妖皇殿的方向。
“本皇要你滾,沒聽懂?”
妖皇此時也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他的身后一尊太古妖神真身出現(xiàn),手持天龍破城戟,遙遙指向西土佛門的方向。
“阿彌陀佛……”
老僧見此清誦了一聲佛號,收斂自身氣息,再次默默的在菩提樹下敲起了木魚來。
“噠,噠,噠……”
木魚聲響徹在整片西土佛門之地,凡是被木魚聲籠罩的地方,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或者萬族中人,渾身都是一松。
冥冥中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從他們的身上離去了,但卻感知不到具體到底是什么東西。
“因果業(yè)力……”
在這西土之地并非是除卻佛門之外沒有強(qiáng)者的,所以盤踞在西土之地的其他族類強(qiáng)者,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剛剛離身而去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因果與業(yè)力,可以說是非常恐怖的力量。因為那種力量很詭異,即便是當(dāng)初的太古巨神們,對因果業(yè)力也多有忌憚。
這種東西無形無質(zhì),是殺戮所造就出的東西。本質(zhì)上來說無法清除,但佛門除卻其他,卻是最擅長操縱因果業(yè)力的。
因為佛門昔日也有巨擘立于六大天道之中,他們立于大世道中,作為大世道為數(shù)不多的擁立者。佛門在大世道的地位,可以說是能夠跟毀滅之神在諸天道的地位比肩!
妖皇殿,此時的妖皇在喝退那些暗中窺視妖族的那些狠人后,再次緩緩的坐了回去。
“沒什么不可能的,他已經(jīng)成為了別人的棋子。這次吾妖族注定要失去一位妖帝級戰(zhàn)力,唉,這件事注定無可挽回……”
妖皇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都回去吧,切記不要去追尋他的下落。生死都無所謂了,我只是不想你們再出什么事!”
妖皇無力的揮了揮手,原本伶俐而霸道的眸光此時也變得暗淡了下來。
“遵……,遵命,陛下!”
十一位妖帝的語氣都有些顫抖了,此時的他們才清楚的意識到,妖皇絕不是在開玩笑。與他們同為十二位妖帝之一的那個人,可能真的永遠(yuǎn)都回不來了!
十一位妖帝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妖皇殿,他們仿佛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步伐都異常的沉重。
“暗夜……,希望你能不負(fù)眾望。即便帶不回那四柄天絕兇劍,但只要你能回來,以往的事全部都一筆勾銷!”
妖帝們眼圈微微有些泛紅,要說這幾尊妖族最強(qiáng)戰(zhàn)力之間沒有真感情那是假的。因為他們畢竟共事了不止一兩萬年了,心底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不,絕不能讓他死在那里!”
“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
一向沉默寡言的麒麟妖帝此時急促的開口了,他的呼吸很粗重,眼角濕潤無比,眼圈內(nèi)淚水一直在打轉(zhuǎn)。
“你要做什么?!”
十位妖帝都被麒麟妖帝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此時紛紛上前攔住了麒麟妖帝的去路。
“跟我們回去,陛下他說了。這件事注定無可挽回,我等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去送死,呵呵呵呵……”
麒麟妖帝凄涼的笑了笑,而后目光一凝,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幾位妖帝。
“難道我們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妖族的兄弟死在我們的面前嗎?”
“我們明明知道暗夜的情況,并且還擁有可以救他的實力。如若不出手去救他,我這一生……,都會被愧疚之情糾纏一世。”
麒麟妖帝的話宛若一柄巨錘般重重的砸在了眾位妖帝的心間,他們此時互相看了一眼,眸光很是復(fù)雜。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響起,妖皇嘴角依舊帶著那一抹苦澀是笑意。但是眼神中對麒麟妖帝的贊許,卻早已溢滿言表。
“麒麟他說的很對,本皇自然是知曉你們對本皇的這個很不服氣。但是事實證明,你們此時就算開啟域門降臨在月神宮附近,也早已無濟(jì)于事了……”
妖皇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一揮手。
而在妖皇揮手之后,虛空中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面古老的銅鏡。
“暗夜!”
妖帝們驚呼一聲,剎那間便全都沖到了銅鏡前,神色難看的看著銅鏡中所發(fā)生的一切。
“月神劍……,天耀弓!”
妖帝們此時的臉色比吃了個死孩子都要難看,他們面色陰沉無比,皆是無比驚駭?shù)目粗倾~鏡中所發(fā)生的一切。
“暗夜被人殺了……”
“一劍穿心……,即使他是妖帝,也絕對活不下來!”
黑夜中,一位人族至強(qiáng)者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天耀弓作為昔日太陰星君最強(qiáng)的殺手锏之一,莫說是如今還不完整的一位小小妖帝。即便是昔日的太古妖神對上這天耀弓,都會頭疼一陣……”
一位強(qiáng)大到不可思議的龍首蛇身強(qiáng)者開口,做出了這樣的定義。
“不一定,那位妖帝也很不一般。雖說和天耀弓與月神劍無法相比,但是如今他還在堅持,未見敗相……”
人族祖地……
“陛下,您難道真的不想拿到那四柄兇劍嗎?”
人皇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那龐大無比的人族三皇相,與那人族五帝相。
人皇沒有回答下方老者的問題,而是問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老師,人族還能戰(zhàn)嗎?”
“我們?nèi)羰悄玫搅颂旖^四兇劍,人族保得住這四柄兇劍嗎?”
“老師,您說,人族的未來,它究竟在哪里……”
人皇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心灰意冷。
自從人皇從東土回來以后,人皇整個人就變得消沉了下來。
因為損失了太多的人族強(qiáng)者,人皇愈發(fā)的覺得自己不配做人皇這個位置。
老者何其的睿智,一看到人皇這個樣子,自然是猜出了人皇的想法。
老者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心說這種事我也回答不了你。
“老師,您能回答我嗎?”
人皇鄭重?zé)o比的看著老者,老者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人族億萬生靈的命運就在您的手中。至于說人族能否戰(zhàn)一說,只要您還有戰(zhàn)意,那么人族便還有一戰(zhàn)之力!”
“陛下,您也別怪老夫多嘴。實在是那件東西太重要了,否則老夫也不會跑來這里勸您。”
“嗯,老師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我要靜一靜。”
“哦,對了。那天絕四兇劍,你安排我族強(qiáng)者去看看吧,若是能拿到也就罷了,拿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人皇的語氣很平靜,對這件事并沒有多么上心。
“臣遵旨!”
老者緩緩?fù)肆讼氯ィ坏狡讨欣险弑阏偌巳俗遄嫱ブ星笆膹?qiáng)者到了這里。
“陛下有令,赴北疆奪天絕四兇劍。小心謹(jǐn)慎,若拿到且就罷了,拿不到立即撤回!”
“臣等遵旨!”
人族前十的強(qiáng)者皆跪地接旨,剎那間他們便領(lǐng)悟了人皇的意思。

混元之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