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次機會,你好好珍惜,去臺上吧,別讓我失望。”大媽指了指大廳中間的看臺。
此時此刻,洛止看起來很淡定,其實心里早已上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了,畢竟第一次跳舞就去看臺上面,關鍵下面還有很多看客,萬一舞的不好看豈不是丟人丟到家了嘛。
洛止走到了看臺的旁邊,在盡量的保持表情淡定,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了看臺。
但是剛走上去,她就意識到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沒有音樂,怎么辦,他們談的曲子我又不會,我會跳的他們又不會談。
怎么搞?怎么搞?
突生一計,自己一邊唱一個舞,畢竟她穿越之前可是個即將拿大獎的舞蹈生,一邊唱一邊跳對她來說只是小兒科。
既然都這樣想了,那還猶豫什么呢?以前的功底在那里了,怎么可能會差呢,是不是?
洛止想到這里,昂首挺胸的走上看臺,很淡定的看向四周并沒有注意到她的看客。
“銀輝冷長街燈火酒旗綴闌珊”
“瓊漿烈他又斟滿倚樓還瑤看”
“…………”
朱唇開口,伴隨著洛止的清唱,她的手也開始揮動起來。
“………………”
臺上悅耳的歌聲很快引來了臺下許多還是嘮嗑的看客,他們不禁看向了臺上,究竟是怎么樣的美人才能唱出如此美妙的歌曲。
臺上美人一襲紅衣,嘴角掛著甜甜的微笑,眼神溫柔的看著臺下眾人,身子也隨著唱出的歌曲舞起來。
纖纖玉手捻起,伴隨著歌聲,更是一副絕美景物,不由得讓人矚目。
“…………”
“對街上戲臺喑啞講一段風雅”
“小生唱白衣過客聊佳人牽掛”
“舞長袖抹淚痕罷又淚如雨下”
“………………”
歌曲到了高潮部分,洛止雙手擺動著,人翩翩起舞起來,紅裙隨著她旋轉著,甚是妙景。
臺下的看客有的甚至站起來,為了更清晰的看清臺上的可人兒,大媽也漸漸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臉上漸漸變的溫柔起來,眼神中更多了一些欣賞。
大媽微微一笑,陷入了回憶。
那年她正值青春年華,他風華正茂,她還是一個富貴將軍家庭的嫡女,追她的男孩子有很多,她的父親也在為她尋找一份良緣。
她在一次燈會上遇見了蘇郎,那個時候的蘇郎,意氣風發,風華正茂,風度翩翩,是個俊秀的公子,她一見傾心,兩人都互相愛慕,就這樣,日久生情。
可是好景不長,那年發生了戰亂,她的父親是位將軍,去了戰場保家衛國,卻不幸喪了性命。
她美好的家庭也從此開始發生了轉變,她的母親聽聞父親的死,一條白綾掛死在房間。
她想去母親房間安慰母親,可誰也沒有想到,一推開門,她的母親脖子上掛著條白綾,死在了她的面前,她痛苦不生,為什么她愛的人都丟下她一個人,為什么母親也要丟下她一個人?為什么?
想著想著,她也有點輕生的想法,可當她想到蘇郎時,她又堅強的活下去了,她還有蘇郎,蘇郎說過會保護她一輩子的。
她安葬了她母親的尸體后,隨后便去尋了蘇郎,可尋找的過程并不是很美好,因為一個大小姐突然失去了所有,生活都有點難以自理。
不過這樣的日子她漸漸熟悉,過的也沒有最開始那么苦澀難堪了。
一年后,她終于尋到了蘇郎,而見面的場景并不是風花雪月的美妙,她懷著激動的眼光看著懷里抱著幾個女人的蘇郎,沒錯,一年后的重逢竟是在青樓。
“蘇郎,你?怎么會在這呢?”
“你誰啊你?我為什么不能在這?神經病。”面前的男人滿臉厭惡的瞟了一眼她。
“我是姜怡然啊,怡然,你不記得了嗎?你以前說過要娶我的呢?”
“我tm不認識你,你個瘋婆娘在這么干什么,真晦氣。”蘇郎依舊一點面子都不給的侮辱她。
她徹底瘋了,沒想到曾經的海誓山盟都變成了流沙,要說娶我,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了,談何娶我?
她傷心至極,回到了她的小居所,帶了點東西就離開了。她不想看見這里,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的快樂與悲傷。
從此她便去了一個酒樓當了歌女,蘇郎不是喜歡歌女嗎,她現在成為歌女蘇郎該喜歡她了吧。她抱著這樣的幻想,天天練舞忘醉。幻想著有一天蘇郎來這個酒樓來找她。來履行他當年的海誓山盟。
可惜等到現在也沒有等到,她也從歌女爬到了閣主這個位置,她多么希望蘇郎能來看她,看她為了你不惜艱苦爬上閣主的位置。
直到現在,蘇郎也沒有來,而洛止身上穿的這條,正是蘇郎送她的一件衣裳,可在她生氣時不幸剪碎了,她便自己加工了一下,也可以說這條裙子的布料有一部分是蘇郎的。
“對街上戲臺喑啞講一段風雅”
“小生唱白衣過客聊佳人牽掛”
“舞長袖抹淚痕罷又淚如雨下”
洛止的歌聲又把她從回憶里拉出來了,她握緊了拳頭,還在感慨洛止的舞姿和唱功,臺下卻翻起來騷動。
“好,姑娘唱的甚是好聽。”臺下一位“公子哥”說道。
“這舞真美都要趕上溫諾風了”一位“書生”舉著把扇子遮住半張臉說。
“我感覺她比溫諾風舞的更美!”又一位“舉人”說。
夸贊她的人數不勝數,大媽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了點頭。
隨著歌詞,一曲也漸漸結束,許多人都意猶未盡,甚至有些歡呼聲“再來一曲”,洛止看了有點小不知所措,畢竟那么多人盯著她看,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她知道自己很迷人,但是也不至于那樣啊,想罷,她提了提衣擺就下臺了。
她跑到大媽面前,臉有點微紅,可能是剛剛那么多人盯著她的原因,小心翼翼的問著大媽“我可以嗎?”
大媽點了點了,笑吟吟的看著她說,“真美啊,有我當年的風范,不錯不錯!”
洛止笑了笑,想到了件事,便問大媽,“我能問你個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