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寒看著面前威嚴的中年男人,似乎就是教皇。
不過他說話怎么跟小孩子一樣,說通告就通告天下,哪有這么快準備好,讓全大陸知道自己的臉以后怎么混啊。
無視著空氣中交錯的無數精神波動,以及城下徘徊不絕的氣息,寒說道:“至少讓我準備準備?!?p> 寒仔細衡量了周圍滿屋子的六階氣息,盤算著逃跑大計,最后發現一件事——這些人自己一巴掌就拍的死。依靠神恩銘刻獲得力量在一定程度上是依靠外物,力量是定死了的,但能夠量產的就是好東西。
個體比我強,靠數量堆死你就好了,反正對于信徒來說,付出生命不過是很簡單的事而已,甚至對一些狂信徒來說是很光榮的事。
光明教會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人
然后寒就被扔了套白色神服,其中編織了金線,觸感極好,有著低調的奢華。雖然寒自己本身就穿著白色長袍,但以不夠正式被拒絕了。
寒匆忙著裝好后
一位牧師上前,掌中閃耀著金色光輝,向寒額頭點來。
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神術——神測術。效果僅僅是查看對方對光明神的信仰罷了。
如果沒有,是為白色;若為反信徒,是為黑色。普通信徒為藍色,狂信徒是幽藍色。
但就是這個各方面極其簡單的神測書,讓三大帝國恨的牙癢癢,無法派遣間諜。間諜無法瞞過這個神術,如果瞞過了,那么就已經化作了信徒,身為信徒又怎么叛教,行間諜之事呢。
毫不客氣的說,這是光明教會符文體系不外泄,凌駕于三大帝國的根基。
另一個根基則是生肢法術,與炸手的神恩銘刻配套,才可能量產強者。
再另一個根基則是無數的治愈系神術,治愈傷病,傳播信仰。
神術點在寒的額頭,呈現出來的是純粹的白色——無信仰
空氣一時安靜,針落可聞,連激烈碰撞的精神波動都停了一瞬。
但是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神怎么會出錯,沒有信仰不是問題,只要現在完成典禮……即使如此,教皇的心中不禁有些打鼓。
總而言之,寒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好么。
寒被人推上高臺,高臺離地有七米之高,即使信仰為白色,但一身修長合體的白色神袍還是襯托出寒那飄渺的氣質。
看著密密麻麻且狂熱的臺下眾人,還是不禁染了些情緒
太糟糕了,寒立刻掃出了那縷情緒,面對千萬級別獸潮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一刻好么嗎,
“喂,好歹給我遮一團神光?。 焙畮缀跆_,寒可不想怒刷存在感。
朦朧的神光適時的亮在寒的身邊,將他的面容遮擋住。
寒向臨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總而言之,一群稀里糊涂的人帶一個稀里糊涂的人辦了一個稀里糊涂的大會,嗯一切糟透了。
西憐和貝路特也在臺下,不過入場有些慢,離得遠,尚未看清面容,臨就已經發出一團神光。但西憐和貝路特都想起和自己有交集的某人。
是他嗎?兩人不約而同的想道。
而在那之后,寒的生活就有點不好了
神之子信仰是白色?不行,洗洗洗!
神之子手上沒神恩?不行,刻刻刻!
神之子手炸了?這事倒沒有,不然寒非要提著一把青劍從教會東面砍到西面。
?。ès'-')╯︵┻━┻(掀桌子)┬─┬ノ('-'ノ)(擺好擺好)(╯°Д°)╯︵┻━┻(再他媽的掀一次)
倒是臨,身為女人,完全擺脫糾纏,高居在浮島之上,天天抱劍而眠。
雖然本質上寒也只是裝飾品意義。
教皇前幾天似乎還問點什么東西,但寒充分發揮了一問三不知的被動技能,令教皇一次次都是一臉沒要到糖的可惜眼神。
前幾天,就是典禮結束后,西憐和貝路特立刻向上報告了自己曾遇到真正兇手的事。
教會對此十分重視,立刻讓人恢復了西憐、貝路特被抹除的記憶。
任何獵殺光明教會強者的人都會受到無盡的報復,這是規則,這是教會駕臨于世間的基本。
而近的災示,就在七年前,那場大陸浩劫之中,似乎有冥冥中的力量令他們這么做,維護規則。
“夏諾?!苯袒誓盍艘槐檫@個名字
“當年留下的禍患,果然在卷土重來。”
“來人,發動全大陸隱秘通緝。”他的聲音冰冷,在大殿之中回蕩。
————
教會發現真的不能從寒身上榨出什么信息后,似乎就有點放棄了,盡管教會也不需要一個神之子證明自己的正統,但寒并沒有被掃地出門,雙方和諧共存。
可以說,寒與臨是在這一片浮島之中,唯二沒有信仰的人了。
這一日,寒著實有些無聊,向人打了個招呼,也不管是否傳達到,便飛下去,去看帝都的風水人情了。
寒就近飛到一座教堂之中,帝都的教堂比寒之前所見到的都更為高大、氣派,以白色為基調的建筑,建筑之間的勾角也更為柔和。
這座教堂靠近軍營,這樣做的原因是,這里是專門的治療點,畢竟天天在前線舔血的戰士們,思念家鄉,需要精神寄托是理所當然的。這個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乘虛而入)的傳播信仰。
寒一進去便遇到一位女牧師正在溫柔的治療一位受傷的士兵,士兵的腹部已經破了個洞,汩汩的流血。牧師手臂上的神恩閃耀,象征治愈系的金色光芒落在傷口上,血便止住了,不再從傷口中流出來。女牧師又釋放了幾個神術,穩固住狀態。
士兵已經可以坐起來了,女牧師又端來一碗圣水讓其服下,再讓人運送至專門的病房,便算完成了治療。
現在因為奧森帝國王的身死,留下了巨大的權利真空,現在一眾皇子都在爭奪皇位,這些士兵便是跟隨其中一方、謀取未來的,或者,僅僅是想活下去?
做完這一切,女牧師才注意身邊多了一個人,不過看到那白衣神袍,也未多加懷疑。
寒不得不感嘆光明教會不講道理的治療,畢竟連斷指再生在教會都只是一個中等的神術罷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治愈了一位士兵的緣故。
,女牧師的臉色似乎有些差。
不講道理的治愈也有一個極限,那就是施法者牧師本身。
下一位士兵又送了進來,表面上看起來不重,可能是鈍器內傷。女牧師起身。
“不用了,我來試試吧。”寒伸出手擋住女牧師說道。
寒用起在地球上學過的幾個通用靈術,比如治愈術。
為了避免懷疑,寒悄悄操控靈氣給自己的手臂開了特效。
最后治療完美。
有了寒這次治療,兩人攀談就順利了許多。
女牧師顯然不知道寒是誰,她說那一天她正如今天一般救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