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先生。”
隨著開門聲,墨遺墨的咆哮聲也從門外傳來,燈也隨機亮了起來。
顧書卿抬手遮著自己的眼睛,不讓燈光照到自己的眼睛,等了幾秒,墨遺墨已經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書卿坐起身,放下擋著眼睛上的手,就看到墨遺墨那頭也有點奇特的頭發。
為什么要用奇特,本來及腰的黑色長發被卷成了大波浪,紅橙黃綠青藍紫,跟給雨過天晴的彩虹一樣,彩虹的漸變色。
要不是墨遺墨的顏值在那成這,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災難現場。
顧書卿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溫和的問道:“你喜歡那么多顏色,也不用全都用上。”
墨遺墨翻了個白眼,嘴巴快能掛醬油瓶了,和顧書卿發起了牢騷,“我不是喜歡那么多顏色,我只是在染頭發的時候睡著了。”
墨遺墨指著自己的腦袋,微笑,“它就變成這樣,簡直就像一個調色盤,什么顏色都有。”
被人都無法想象到,自己一覺醒來,自己的腦袋就跟個彩虹一樣,那一刻她的心有多崩潰有多絕望,根本就沒人能體會到。
她想把這一頭頭發剃掉的心都有了。
“你沒選顏色嗎?”顧書卿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剝開,把橘瓣遞給墨遺墨。
墨遺墨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橘子,塞進嘴里,狠狠的嚼了兩口,咽下去。
顧書卿看著墨遺墨的架勢,她想吃人。
“選了,我還給你發消息了。”墨遺墨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界面,點開給他發消息的界面,遞到他的眼皮底下讓他看,“你也不回我,顧先生你變壞了。”
墨遺墨說完這句話,把手機扔到茶幾上,抱著靠枕,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書卿,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可能流下來。
“我今天就過的很不開心,好事一件沒有壞事一大堆。”
“我,我不看手機的。”顧書卿看著馬上要哭出來的墨遺墨,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
“別哭可以嗎?”
墨遺墨看著都快糾結死了的顧書卿,都快笑死了,真不知道他從那里看出她要哭。
還說別哭可以嗎?真不會哄人開心。
顧書卿看著笑倒在沙發上,眼淚都笑出來的墨遺墨,有些不解,女生都這樣的嗎?
陰晴不定,一會要哭一會就要笑的。
他這輩子都搞不懂女生。
“不行了,在笑就要肚子疼了。”
墨遺墨擦擦自己眼睛的淚水,坐直,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我選了一個香芋紫,可就在我睡覺的那段時間來了一個神經病,給我染成了這樣的發色,還說這是根據我的臉型和氣質給設計出來的一款發型。”
顧書卿不解的問道:“沒人攔著嗎?”
想著中客人已經選好發色的,還會準許給客人亂染一通。
墨遺墨手心拍著手背,拍的啪啪響,說道這她就來氣,“你說神不神奇,那個給我染頭發的人跟我預約的設計師長的一模一樣,事實也證明他倆是一對雙胞胎,只是一個腦子壞掉了吧了。”
怎么這種事就偏偏讓她遇見了。
“那還真糟糕。”
顧書卿都不知道不要說什么了。
“還要就是給我上色的時候言少軍和宋倩玉兩個人出去打電話去了,等她們回來的時候,頭發都給我包好,根本看不出來。”
墨遺墨把鞋給脫掉,雙腿盤在沙發上,看的顧書卿眉心直跳,可有不能打斷還在發火的墨遺墨,只能忍著。
“然后就成這樣了,那時候我氣的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我就想投訴那家店,可是可是后來我知道了那家店是我家開的。”
說道著,墨遺墨沉默了下來,她就怎么在網上隨意的找了一家店,怎么會知道自己找的店會是她們家開的。
這還讓她怎么舉報,那就只能開除那個店員了。
“本來我想染回來的,可我餓了,到飯點了。”墨遺墨扣著沙發墊,很是憤怒,眸子里充滿了火焰,咬緊牙關,“然后我去吃了個飯,回去的時候我就發現,店被燒的只剩渣了。”
“那在找一家。”顧書卿給出建議,可看樣子也沒成功。
要不然也不會頂著七彩斑斕的頭發回來。
墨遺墨無奈的嘆氣,“我也知道,可我去的每一家店,不是關門,就是走水,還有一個水漫金山的,各種意外,所以我決定不在禍害它們了,我就回來了。”
墨遺墨仿佛被抽空,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雙目無神,軟成一團。
顧書卿把衣服疊好,對著上面那散發這金光的碎鉆,發愁,“明天的衣服不會是這樣的了吧!”
他很懷疑,明天的衣服還是這樣閃著金光,渾身散發這我很有錢,要是那一天他被綁架了,就是身上穿的衣服惹得禍。
墨遺墨盤腿坐直身體,瞬間恢復了動力,笑容甜美,用軟綿綿的聲線說道:“當然不是,明天的衣服不會那么閃亮,很普通的。”
今天他穿的這身衣服,其實不太符合他的氣質,昨天晚上她就讓人把適合顧書卿的衣服拿過來了。
不符合自身氣質的衣服,墨遺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讓人穿的。
今天是特殊情況。
顧書卿松了一口氣,不是就好,穿一天這樣的衣服他就少活半天。
“先生你吃飯沒?”墨遺墨把頭發隨意的扎成一個高馬尾,更像一道彩虹了。
“沒有。”顧書卿把墨遺墨脫掉的鞋子,拿起來放到門口的鞋柜里,隨口答道,頓時感到輕松不少。
果然東西就要擺的整整齊齊。
墨遺墨穿著襪子,站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認真的說道:“我給你做飯吧!”
雖然她沒做過,但不代表她沒看過,反正她的腦子表示她回來,可手會沒會她不知道,要實驗一下。
說不定她是一個廚房小天才呢!
既然她在這里住下了,就要出一份力,就從做飯開始。
顧書卿頓了一秒,緩過來看著興致勃勃的墨遺墨溫柔的說道:“可以,王姨最近會老家了,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