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城內下起了小雨,涼涼的有點冷,但那種皮層酥麻的快感,卻如閃電般傳遞到了全身的每一個神經元。
他,自那以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像是蒸發了般,從我的世界里。
對此我并不覺得意外,也不感到悲傷。頭發已經淋濕透了,好像相遇那次也是這樣的情形。
當時他撐著傘出現在我的身后,他問了一句:
“是要去化工大嗎?”
我回身看了看他,他穿的挺整齊,脖子上系著領帶但卻又明顯的不像是學校里的老師。
“嗯,對的。”
或是出于一種禮貌,也或是他的聲音聽著還不錯,我回答了他的問題。
之后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有時也會是想給陌生人傾訴吧。
我說到生命的長度,他說人間最是溫情可貴,我又講宇宙浩瀚無垠,人類卻渺小如蟻,他卻說潺潺的流水,匆匆時光,我們要及時行樂。
我說我的理想是想成為一名作家,可后面卻失去了方向,人云亦云不知方向,他說有的人順著河水晃晃悠悠,有的人卻逆著水流艱難前行。
他說的觀點好像總是和我不一樣,但我們聊天的氣氛卻出奇般地很融洽。
……
車來了一輛又一輛,我可能把我這些年經歷過的事都講給他聽了。
我想,他一定是這個世上最認真的聽眾了。
可我沒有問他的名字,也沒要聯系方式,或是我覺得這樣做很冒昧,以及有一點點的唐突,又或是單純的不想再認識一個人。
我問他,如果你在生活中遇到了無法解決的事,該怎么辦,他說既然你都認為不能解決了,那么答案還用問嗎?
一時無言。
天上的雨還在繼續下著,但我的頭發卻已經干了,這個小亭倒是設計的很巧妙,人站在最里面也只能遮住一半的身子。
遠遠的
最后的一班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