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小子你這么讀下去會把眼睛讀瞎的以后找不到媳婦就麻煩嘍!來來來!和老伯我聊聊天”
“老村長說的什么話?我輩讀書人一心只讀圣賢書為天地立心……”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老人便急忙喊住了年輕人。
“唉!你呀什么都好,就是這迂腐性子得改改,老伯也不在這和你打馬虎眼,我家孫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你說說你怎么想的。”話罷頭發花白的老人眼角余光不斷瞥向年輕人暗想著:“這世上總不該有如此蠢笨之人吧。”
聽聞年輕人氣笑著說道:“老伯你家孫女嫁人與我何干?我輩讀書人就應該為天地立心……”
“停停停!你這不開竅的大木頭腦袋!老夫不與你磨嘰!”老人打住了年輕人那句天天掛在嘴上的說辭惱怒地說完后便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在離年輕人門前不遠處還嘟囔著:“年紀輕輕就如此迂腐,長大后得了!我家孫女怎么就看上這小子。”
“唉!”關上房門,身著青衫的少年看著書案上的眾多書籍無奈嘆息想著:“都已經是孤家寡人,又豈能禍害別家姑娘。”
少年身姿挺拔,頭上的發髻很整齊,其一身干凈的青衫讓他顯得極具書卷氣,當然少年本身容貌長得很俊朗一雙劍眉又讓他平添幾分英氣。在這附近幾座村子他可是遠近聞名的讀書人。
他名叫做陳朝天,名字很響亮,可能他的父母在他出生時就想著未來有一天他們的兒子可以有著天一般高的成就。不過很顯然他們失望了至少現在他們的兒子就是個酸書生。
剛剛的老人是他在的這座村子的村長,在這座位于大宋和南疆接壤的邊境上屬于比較大的村子了,說是比較大其實也就二十來戶人口,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哪天南疆那邊打過來了看都不會看這里一眼,沒辦法誰叫這里偏僻有何南疆接壤呢?而這座村子的村長據說以前是個邊軍士卒老了退伍就回到這村子做起了村長,當兵是一件很讓人敬佩的事更何況是邊軍,當然現在的邊軍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被南疆那邊的土匪一打就哭爹喊娘的這像什么話?老村長每每說起他從軍的時候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還好他們村是真的偏僻不然早被南疆那邊的人洗劫一空了。近年來大宋皇帝賞賜了許多錢財給南疆諸國,說是賞賜不過是我給你們錢你們別打我不然我用人堆死你。也虧這般也讓邊境太平了十幾年。
房門再次打開天邊已是泛起了魚肚白,陳朝天背著書箱關好房門離開了這間土磚建好的房子。他明天都要去村子外的一間學塾授課,這事從去年就開始了,起因是學塾的花大價錢請的老夫子去年剛好去世,周圍村子沒多少錢請夫子講課了,而有人就說馬家村有個年輕人有文化字寫得極好,然后就有許多人請那時只有十四歲的年輕人去講課,而他也沒拒絕,畢竟有銅錢拿雖然不多,但是他也要吃飯的,不過說來奇怪他感覺不到什么饑餓感,這是件怪事。
說是學塾不過是一間土墻屋子當然比陳朝天的大很多,里邊擺放了十余張木制桌椅做工說不上好但也結實。
每天陳朝天都比學塾孩子們來得早準備一天的授課,今天有些不同。
按村長的話是找著了一個新夫子他陳朝天可以卷鋪蓋滾蛋了,所以今天他給孩子們放了一天假他要和新來的夫子囑咐些東西。
新來的夫子很普通,他就是那種普通的教書匠靠著自己不多的筆墨掙錢,說得陳朝天不是一樣。
“先生以后就麻煩你了。”陳朝天彎腰向老夫子行了一禮后便要去背書箱但老夫子叫住了他。
“你這是要去科舉?”
陳聽聞老人的問題后笑著說道:“是的,一身學問總要有地方使吧,不然也白費了苦讀那么多的圣賢書。”
老人捋著胡須欣慰說道:“后生可畏啊,老夫老了,究其一生也才是個秀才。”當年他也是如同許許多多的讀書人一般懷揣著金榜題名的理想去參加科舉結果次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回到家鄉開始了教書育人的活計,不過顯然面前的年輕人比他可有筆墨多了想來也該中個舉人什么的吧。
陳一笑置之隨后背起書箱向著遠處走去。這些年教書幫人寫信掙了不少銀兩想來是夠去京城了,他壓根就不在乎會不會中,因為他沒考慮過這個,他不可能不中。
早晨的陽光把少年的身形拉得極長讓他顯得意氣風發,少年人就該如此。老人笑看著少年背影漸行漸遠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不過今天他知道了這片窮鄉僻壤的學塾有個真正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