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峻很快就沖過了冷沅所造的迷霧,來到了一片沼澤地上空。
鷹峻向前看去,只見紅繡球正在不遠處的空中靜靜的懸浮著。
“得手了。”鷹峻心頭一喜,一個沖刺向著繡球靠近并伸手抓去。
就在他即將得手的時候,一股危機感突然在心底產(chǎn)生,他急掠的身形驟停以直角向天攀升。
“誰?”鷹峻喝道,銳利地目光掃視著下方的沼澤。
灰色的雜草之下滿是黑色泥漿的沼澤,其中泡得發(fā)黑的動物骨骸之間飛舞著密密麻麻的蚊蠅和飛蟲,間或有氣泡在泥漿間冒起然后破裂,將泥沼底下動物尸體與枯枝敗葉形成的腐臭釋放到空中。
鷹峻警惕的在空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而此時前方的紅繡球又動了起來,向著北方而去。
他只得暗自在心底戒備,然后追著繡球向北而去。
當他剛飛出三四里遠,那種危機感又再次襲來。
鷹峻只得再次拔高自己的飛行高度。
突然!
一根沾滿黑色泥漿的長鞭從下方沼澤中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向著他的后背抽去。
一直小心留意周圍的鷹峻在黑色長鞭出現(xiàn)之時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身形一個加速,長鞭最終只是抽打在了他在原地留下的一道殘影上。
“什么東西?”一邊飛一邊回頭看向剛才長鞭出現(xiàn)的位置。
就在這時,在他的前方的沼澤中,長鞭再次突然出現(xiàn),同樣的無聲無息。
鷹峻剛轉回向后看的頭,與長鞭迎面撞上,等到他想升到高空時,長鞭已經(jīng)如同靈活的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腳踝。
鷹峻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向下要把自己拽進淤泥里去。
“找死。”他雖慌不亂,揮手間一道道無形的風刃便飛出,如同利刃般切割在長鞭之上。
長鞭上當即就被切出了幾道口子,每道口子中有白色如同血液一般的液體流出。
長鞭似乎感受到了痛,當即松開鷹峻的腳踝飛快的縮回了沼澤之中。
“不自量力。”鷹峻見狀,說了一聲之后便不再多想,向著繡球消失的方向追去。
時間又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
鷹峻又換了幾次方向終于將紅繡球追到了手中。
“小花,我拿到了。”鷹峻看著自己手中的紅繡球,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把它留下。”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突然在鷹峻的耳邊響起。
鷹峻看向一尺之外的濃霧,警惕了起來。
原來他因為只顧著追繡球,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進入到了沼澤的深處,此處方圓數(shù)里被毒瘴形成的霧氣所籠罩,鷹峻也只能在自己身周形成一尺的安全帶,如果不是繡球上帶有的宓妃獨有的香氣,或許他就早就跟丟了。
“誰在那,出來。”鷹峻對著濃霧大喊道,同時將自己的羽扇握在手中。
“把它留下。”聲音再次響起。
“裝神弄鬼,滾出來。”鷹峻運氣法力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一扇。
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強風瞬間將他前方的濃霧破開了一條縫隙。
鷹峻從這道縫隙可以看到,在濃霧之中,一片綠草茵茵的土地之上生長著一株巨大的榕樹。榕樹主干直徑約有兩米,其上枝葉繁茂如同一個巨大的傘蓋,無數(shù)的根須從枝椏上垂下然后插入泥土之中,不知延伸到何處。
而在樹根處,鷹峻發(fā)現(xiàn)那里生長著幾株白色的牽牛花,牽牛花沒有藤蔓,似乎就是只有花朵和兩片葉子插在那里。
他越看越眼熟。
“難道是?”鷹峻有些驚疑。
他細細感應,果然是同自己的對語花同源的氣息。
“果然是對語花。”
就在鷹峻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濃霧再次合攏。
「算了,還是先回去要緊」鷹峻也不糾結,轉身就準備離去。
“把它,留下。”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即將離開,那個聲音終于顯得有些急迫。
鷹峻不想理它,可是對方卻不會就這樣放他走。
一時間下方的沼澤中升起五根帶著泥漿的黑色長鞭。
鷹峻也是瞬間明白過來,之前襲擊自己的原來就是這棵大樹。
「如此看來這片泥沼之下只怕全都是它的根了」
鷹峻不愿與它多做糾纏,將襲來的樹根打退之后便直接向著更高處飛去。
可是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飛了許久,按理說早該沖出瘴氣迷霧才是,可是他依舊處在濃霧的包圍之中。
“該死,居然還是一處迷陣。”鷹峻恨恨的道。
就在這時,他感應到了濃霧中傳來一陣波動。
就在他凝神戒備的時候,先是兩個紅色光點出現(xiàn),隨后一個騎著棕色駿馬的身影從濃霧中鉆了出來。
“虎王-白。”鷹峻見到來人,出聲道。
來人正是后發(fā)先至虎白。
虎白看了看鷹峻手中的紅繡球。
鷹峻見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手上,忙將拿著繡球的手背到了身后。
“你想干什么?”鷹峻道。
虎白見狀,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四周的濃霧。
“這是由此處的毒瘴形成的天然迷陣,我已經(jīng)試過了,除非能破陣,否則是出不去的。”鷹峻松了一口氣,對著他說道。
“如何破陣?”虎白看了一會,便對著鷹峻問道。
“你倒是不客氣,”鷹峻吐槽了一句,緊跟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處迷陣應該是由這片沼澤中心的那株榕樹妖控制,只要能除了它,想必就可以破陣。”
“尊上開辟九元界不過十九年,而強大到困住天妖層次的天然迷陣要形成就算得天獨厚的地勢,也至少需要上百年。”一個聲音從濃霧中傳出。
“冷沅?”鷹峻聽見這個聲音,出聲道。
“哼。”冷沅從濃霧中走出,不愿搭理他。
“據(jù)我猜測那株樹妖借助地利能有天妖巔峰的實力,”鷹峻見狀,也懶得跟他計較,把自己之前觀察到的情況說了出來,“還有,我在那株樹妖下發(fā)現(xiàn)了幾株對語花。”
“對語花?你確定?”冷沅充滿質疑問道。
虎白也是目光銳利的逼視著鷹峻。
“難道你會認錯對語花?”鷹峻也知道自己這么說意味著什么。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還懷疑是小花故意把我們引到此處不成?”冷沅對著鷹峻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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