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回 劍指圣京城
上一回說到呼延灼獻(xiàn)上吳不諱的人頭舉城歸順了西梁王,至此,圣京城的最后一道天塹告破。
呼延灼將楊笑迎入寨內(nèi),把所轄防御、兵馬、錢糧等帳目圖冊全都交與楊笑過目,又領(lǐng)著楊笑在寨內(nèi)巡視一番。巡視過幾處地方后楊笑向呼延灼問道:“呼延灼將軍,那位為我等指路,又轉(zhuǎn)送信函的老翁現(xiàn)在何處?”
呼延灼面帶笑意:“知道將軍會問起,將軍請隨我來?!?p> 呼延灼一路領(lǐng)著楊笑出了軍寨來到軍寨外的一處小村莊。在這里生活的大都是軍寨士卒們的家眷,還有就是一些個靠著軍寨討生活的小商小販們。
剛進(jìn)村子,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位老者在門前忙活著手里的活計。楊笑加快步伐來到老者身后一禮道:“多謝老仗兩番相助!”隨后雙手捧出一個小袋子:“一點薄禮,還望老仗不要嫌棄?!?p> 老者放下手上的活計,回過身認(rèn)出了眼前之人后拱手道:“楊將軍客氣。事情嘛……都是呼延將軍吩咐的,老頭子不敢居功,不過您既然來了……”老者說著抓起了楊笑手里的錢袋:“嗯……東西就留下吧,人嘛……你就隨意好,反正老頭子也沒什么好招待的?!?p> 從先前的兩次接觸中能感覺到老者是一個十分直爽的人,但實在是沒想到還是這樣的一位性情中人。楊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這一幕讓一旁的呼延灼大跌眼睛。知道這老爺子隨性的很,但沒想到這么隨心所欲。
“我說梁三爺,先前不是給了你一些銀子讓你把家里布置一下好招待楊將軍的嗎?你……怎么一點不見動靜啊?”呼延灼問道。
誰知老者一臉懵逼的反問道:“布置?什么布置?那不是給我的賞錢嗎?”
呼延灼指著面前的老頭沒好氣道:“梁三爺,我說你怎么該糊涂的時候不糊涂,不該糊涂的時候你怎么這樣???”
楊笑笑著伸手止住二人:“啊,無妨,無妨?!?p> 呼延灼向楊笑陪了個不是道:“軍寨中已為楊將軍備下了酒宴。”
楊笑邀請老者一同前往,哪知老者一扭頭不樂意了:“我不去!他姓呼的又沒叫我?!?p> 說起這位老者還真是跟呼延灼沾著一份不太遠(yuǎn)的親戚關(guān)系,論起輩份來也確實是呼延灼的遠(yuǎn)房表親,也確實是爺爺輩兒的,所以呼延灼這一聲三爺叫的也并不虧。
老者這一聲拒絕讓呼延灼也是服了,他向老者作揖道:“三爺?!我錯了,您老請!您老請!”
老者冷哼一聲這才肯作罷。
呼延灼又接著說道:“另外啊,我不姓呼,我姓呼延。”
老者滿不在乎的一揮手:“哎呀!都一樣。打你爺爺那時候起我就是這么叫的。”
一行人回到黑澤寨里一番宴飲。
此后呼延灼與老者各自受封一方,這是后話撂下不提。
只說楊笑拿下黑澤寨,玉嶂郡的郡守聽到風(fēng)聲后立刻棄城逃跑了。不是他不想抵抗,而是玉嶂郡能用的兵力幾乎全部都調(diào)到了黑澤寨,現(xiàn)在他手上實在是無兵可用了。不只玉嶂郡無兵可用,就連圣京城的一部分兵力也丟在了黑澤寨,圣京城都自身難保,誰還會管他小小的玉嶂郡呢?本來就不是什么好鳥的玉嶂郡郡守不跑路才怪呢!
黑澤寨失守的消息傳來,朝堂上自然更是少不了一片震動。皇帝看著手上的奏章,只看了頭一行的“黑澤寨失守”幾個字就把他氣的手都抖了起來,一把將奏章摔在腳下大聲吼道:“這個吳不諱是怎么搞的,都沒有像模像樣的打上一場就這么把黑澤寨給丟了?西梁軍如此長驅(qū)直入,難大我大周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就這么任憑這幫亂臣賊子肆無忌憚?這是為什么?嗯?為什么?”
面對皇帝的暴怒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全都忌若寒蟬。兵部上書跪在地上把一顆腦袋都要栽到地板下了,只聽他開口辨解道:“啟稟陛下,這都是因為后寨的呼延灼私通反賊才導(dǎo)致黑澤寨失守的?!?p> “呼延灼?就是那個三代受封鎮(zhèn)守黑澤寨的呼延灼?”皇帝問。
“正是此人?!北可袝隙ǖ?。
“此人世代蒙受皇恩竟也會背叛于朕?”看樣子關(guān)于呼延灼的反叛很是出乎皇帝的意料之外。
兵部尚書又接著說道:“呼延灼其實早有反心,先前西梁王反出京城之時,據(jù)說就是此人暗中協(xié)助才會讓西梁王順利通過黑澤寨的。”
皇帝氣的在龍椅前來來回回的轉(zhuǎn)了幾圈,他問道:“他宗族家人現(xiàn)在何處?”
站在人群后面的戶部尚書開口道:“回陛下,呼延灼的家人都在玉嶂郡?!?p> “叫玉嶂郡守把他的家人全都抓起來,朕要誅他的九族!”皇帝氣急敗壞的命令道。
聽到皇帝的旨意后兵部尚書、戶部尚書,還有吏部尚書三個人都面色難堪,吏部尚書吞吞吐吐道:“嗯……這……這……?!?p> 皇帝見三人一幅死了親娘般的表情,就問道:“怎么?連這也辦不到嗎?”
三個人互相看看,最后還是兵部尚書開口道:“玉嶂郡守早在黑澤寨告破之時就……就……?!?p> “就什么?”皇帝一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嗯……就棄城而逃了?!北可袝詈筮€是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皇帝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氣奮到了極點,他一把將放在御案上的東西全都推到了地上:“誅他九族!誅他的九族!”皇帝漲紅著臉,咬牙切齒狠狠地說道。
不過在朝廷震動之余,那些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貍們卻早已開始暗中的,把自己的財產(chǎn)和家眷們送出城。那些雖不在權(quán)力中心,卻也能夠敏銳的察覺出時勢的人,也紛紛開始為自己安排后路。沒過多長時間京城里的大小官員、富商財主們?nèi)悸勶L(fēng)而動,偷偷的把財產(chǎn)家小送出了城。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沒過多少天消息就在城里傳開了,許多平民百姓也開始往城外跑,圣京城里一時間像亂了套一樣。
玉嶂郡郡守棄城而逃,白撿的一座郡城楊笑又怎么會客氣,西梁軍很快就接管了郡城以及周邊的各處縣城。
接管了玉嶂郡,等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后楊笑就把大帳搬往了郡城。路過四行渡時,楊笑在渡口的碼頭上回想起了當(dāng)初在這里的遭遇。當(dāng)時西梁王的親衛(wèi)經(jīng)過長途跋涉后全都疲憊至極,對方又人多勢眾,雖說在這里死傷了許多人,但最后好在是殺退了敵人。
“將軍,當(dāng)時就是在那家酒鋪里買的酒吧?”一名跟在楊笑身邊的侍衛(wèi)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家酒鋪向楊笑說道。
這名侍衛(wèi)原先也是西梁王親衛(wèi)中的一員,當(dāng)時也同楊笑一同從頭到尾經(jīng)歷了渡口邊的那場惡戰(zhàn),至今想起來都覺得驚險的很。當(dāng)時誰也不知道再往前走到底是生是死,但身邊的兄弟們沒有一個人流露出哪怕一絲的畏懼,誰又能想得到現(xiàn)在他們又殺了回來,想想都覺得真是過癮的很呢!只是在那一戰(zhàn)中他不幸負(fù)傷在身,后來留在伏牛嶺里養(yǎng)傷,再后來就做了楊笑的侍衛(wèi)。
楊笑望向侍衛(wèi)手指的方向:“嗯,對!就是這家酒鋪。當(dāng)時大家伙兒全都是一身血,把酒鋪掌柜的可是嚇得夠嗆,連酒錢都沒敢要?!?p> ???????“哈哈哈……?!睏钚ι磉叺娜硕及l(fā)出來一陣笑聲。
后來有人在這里豎了一塊碑,碑文上記錄了這一戰(zhàn)的前因后果,過往的客商都要到石碑前瞻仰一番。來來往往的人多了,連帶著酒鋪的生意也好上了許多,酒鋪掌柜的更是添油加醋,不遺余力的向店里的客人們吹噓著當(dāng)時自己的所見所聞。什么西梁王當(dāng)時的境況是怎樣怎樣的兇險;敵人是怎樣怎樣的兇慘;西梁王的侍衛(wèi)們又是如何如何的悍不畏死;那頭神獸又是怎樣一番不同尋常;那位姓楊的將軍又是如何如何神兵天降,力挽狂瀾,于絕境之中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護(hù)送西梁王一路平安的返回了西梁境……??傊窃趺大@險怎么吹,怎么邪乎怎么說,把個楊笑真真的是給吹成了天神下凡,神兵天降。
不費一兵一卒接管玉嶂郡后楊笑并沒有把兵鋒直指圣京城,而是分兵支援左右兩路西梁軍,必經(jīng)只有他自己的中路軍還是有些難以吃下圣京城這個龐然大物的。
由于有了楊笑的支援,本來與楊笑的中路軍差不多齊頭并進(jìn)的左路軍也一下子逼近了圣京城。而右路軍這邊,由于朝廷布防在潮天河南岸的守軍利用沿途的城鎮(zhèn)關(guān)隘一路節(jié)節(jié)抵抗,使得右路軍的進(jìn)展相較于楊笑的中路軍和封常青的左路軍要慢上一些。楊笑占領(lǐng)玉嶂郡后不但直接威脅到了圣京城的安危,整個潮天河南岸也全都暴露在楊笑的兵鋒之下。這樣一來潮天河南岸已經(jīng)沒有了防守的價值,基于這兩點原因朝廷放棄了潮天河南岸,所剩兵馬全部回防圣京城。楊笑又怎會讓朝廷如愿?他派遣李伯通、王燕興、呼延灼等人攻下了朝廷兵馬回撤的必經(jīng)之路:旬陽縣。與右路軍一同將朝廷的兵馬團(tuán)團(tuán)圍住,走投無路的朝廷兵馬最后不得不向西梁軍繳械投降。
一連串的變故將朝廷弄的措手不及,至此,三路大軍已然兵臨城下。
西梁軍能否順利的攻下圣京城,這期間又將經(jīng)歷怎樣的一番激戰(zhàn)?預(yù)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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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yè)放悶棍
這幾天心情不好,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