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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奇緣仙游記

第一百六十四回 丘

仙路奇緣仙游記 專業放悶棍 4886 2025-04-29 22:11:18

  第一卷人間風云

  第四篇雨落

  塞外冰雪寒,城中春意濃。

  雖說今年春來極晚,但到了來的時候卻也格外濃烈。原本萬物生發還有個早春與晚春的區別,現在卻是一股腦兒地聚在一起,發芽的發芽,開花的開花,使得這個春天愈加暖意融融,花團錦簇。就連那些鳥雀蟲蟻也像是生怕錯過這個春天似的,一個個扎著堆兒地撞進人們的眼睛里。天地仿佛一夜之間就從冬天跨入了春天。

  回程的大軍在西梁城暫作休整。西梁王府內,武昭在這里接連召開了十多天的大朝會,將堆積如山的軍國大事先檢要緊的做了個大概的處理。

  這一天下朝之后,楊笑請了假,要回東倉縣家中看望姐姐。

  ……(高級轉場聲)

  虎威山莊外,楊落兒時不時地踮起腳尖,使勁兒地伸著脖子往縣城的方向張望著,那份想要早點見到弟弟的心情實在是讓她有些坐立難安。盡管暖暖的日頭將她的額頭曬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盡管腳下的路都被她踩禿了一層皮,可她卻渾然不覺。自從兩個時辰前得到弟弟將要回來的消息后,她就一直等在這里了。

  回想起楊笑從軍后的日子,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擔憂與牽掛。那些關于戰場的殘酷傳聞,總是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無數次在夜里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濕了枕頭。盡管弟弟早已不是第一次從戰場上回來了,但她依舊難免這份急切期盼的心情。此時的楊落兒不時的在心里念叨著弟弟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讓弟弟早點出現在眼前。

  漫長地等待中,時間仿佛都凝固了,眼看著日頭逐漸偏西,卻還是不見楊笑的蹤影。

  “這孩子怎么還不來?不行,我不能在這兒等了,還是往縣城那邊迎一迎吧。”楊落兒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嘴里也不住的念叨著。

  就在這時,遠遠地看到路的那一頭拐出一道道人影來。楊落兒見狀喜道:“來了,來了,終于來了。”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慌地就往那邊迎了過去。

  旁邊身后的王嬸還有丫鬟小翠也連忙追在身后:“小姐呀,您慢點,可別摔嘮!”

  王伯也拉著馬車追上來:“小姐,上車,車更快些。“

  主仆四人上了馬車,王伯打了個響鞭,那馬兒仿佛也知道主人的急切心情,撒開四蹄飛奔起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支隊伍跟前。

  楊笑遠遠地看見姐姐撩起車簾往這邊張望,看到姐姐乘著馬車前來迎接自己,也是連忙催動小黑趕上前去。

  等走到馬車跟前楊笑翻身從小黑的背上跳下來,單膝跪地道:“楊笑拜見姐姐。”

  楊落兒也是連忙跳下馬車,上前一把拉起這個讓自己日日夜夜都惦念著的親人。本來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訴說,可等真到了跟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望著這個自己在這世上最是親近的人,上上下下的看了這么好幾遍才說出一句:“一下子自出去這么久,一定累壞了吧?看看你,都曬成什么樣子了。”

  楊笑站起身來扶著姐姐的手臂說道:“沒事的,些許疲憊只要稍稍運功就好了,倒是害姐姐擔心了。”

  這時小黑也湊到楊落兒的跟前,用腦袋輕輕地往她的身上蹭著,以向女主人表達自己的心情,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在說:“主人,我也很想你,我也很棒的。”

  楊落兒摸著小黑的大腦門兒輕聲笑道:“知道,知道,我們家小黑可厲害啦!”

  這一邊姐弟情深,那一邊王大勇也被父母拉住噓寒問暖。

  王大勇見過了父母,也到楊落兒的跟前行禮:“大勇拜見小姐。這回大勇跟著少爺也是見過了大世面,大場面,也算是為少爺幫了一點點小忙,這還要多謝小姐的恩典。”

  楊落兒點頭道:“大勇,你做的很好。若是喜歡在軍中效力,以后就跟在笑兒身邊,將來要是能掙得軍功封了官身,我就放了你的奴籍,讓你帶著父母前去就官,你也好告慰先人,光宗耀祖。”

  “多謝小姐的恩典。這次出門少爺已經賞了我軍功,但大勇只想跟在小姐少爺身邊,并不想外放去當官。”

  楊笑道:“這里風涼,姐姐,我們還是先上車回家再說吧。”

  楊笑扶姐姐上了車,與楊落兒同乘馬車往回走。

  小翠趁著小姐少爺說話的空走到小黑跟前,在它的膀子上一拍:“小黑,有沒有想我?”

  小黑把腦袋點了點,又往小翠的身上蹭了一下。

  “好小黑,一會兒我多給你帶點好吃的。”說完小翠便趕忙跑過去伺候自家小姐上車。

  王伯老兩口也上了馬車。

  王大勇攙扶著父母上車后,接過王伯手里的鞭子,把鞭子一揚,鞭梢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啪”的一聲打了個響亮的響鞭,王大勇輕呼一聲“嘚兒喝”,駕起馬車載著主仆五人往回走去。

  ……

  入夜,虎威山莊張燈結彩就像過年一樣熱鬧,楊落兒張落了一大桌子的酒菜為楊笑接風洗塵。山莊里的大小管事雜役們也跟著沾光,不僅吃了頓好的,還得了賞錢,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楊落兒為小黑準備了一大只肥美的烤全羊,把小黑饞的,就流著口水守在那火爐旁。

  那烤羊的師傅是在山莊里待了多年的老廚子了,對于自家少爺的坐騎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也還算是熟悉,但對于一頭猛虎流著口水趴在身旁緊緊地盯著自己這種事……緊張是在所難免的。只見他一邊撒著佐料一邊在嘴里說著:“神虎大爺您別著急,馬上就得,馬上就得。”

  一場接風宴,主仆賓客盡歡。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落兒陪著楊笑一起到山上看望五公主。

  每每來到這里楊落兒總是忍不住的心情沉痛,眼眶里總要有淚珠打轉。

  多好的媳婦兒啊!怎么就這么早早地就走了呢?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狠心?

  簡單的祭奠過后,楊笑輕聲道:“過些日子陛下可能要在圣京郊外選一處地方,為星洛修一座陵寢。”

  楊落兒嘆了口氣說道:“修吧,修吧。你還年輕,總不能讓弟妹就這么一直丘在這里,還是早點入土為安的好。”

  說到這里,諸位看官可能會有所不知了。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二人攜手一生,歡喜順遂也好,吵鬧磕絆也罷,到了人生的盡頭,兩個人總是要一前一后分開走的。當然了,夫妻恩愛攜手歸天的也有,只不過那樣的事情太少了,在這里不作討論。

  按照民間的習俗,夫妻二人有一人先離世的,若是男人先不在了,是可以直接葬在祖墳里入土的,而若是女的先離世了,是不可以直接下葬的。需要撿選一處地方,或在平地上用磚石壘砌成墳塋,或尋一處洞穴安置棺槨,這種安葬方式就稱之為“丘”。

  什么時候能入土為安呢?那就是等到男的去世時再一同下葬。

  生同寢,死同穴。

  這就叫夫妻。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喪葬習俗呢?

  古人有事死如生的說法,這樣的講究是怕夫妻二人在黃泉路上走散,到了陰冥地界難以團聚。

  那又為什么男的先去世后不用“丘”起來,而女的先去世后就要先用“丘”這種安葬方式,再等男的一起入土為安呢?

  那是因為古時講究個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內。男人是可以成家立業的,而女人則沒有成家立業這一說,需要遵守“在家從父,出嫁從夫,老來從子”的規矩。也就是說女人不管是在人世還是在陰間都需要有一個男人成的“家”才好安身立命。

  男人去世后直接入土,到了陰間鬼域也能自立門戶。而女的直接入土,在陰間就會無處安身,到時候還不知會漂落到何處去,也許從此孤苦無依,也許就被別的厲鬼搶去做了鬼妻,更甚至直接被厲鬼吃了果腹。

  對于事死如生的古人來說,不管哪種結果都是難以接受的。

  有沒有女子去世后直接入土為安的呢?

  有!

  只不過這需要丈夫的點頭應允。

  有看官可能會問了,那丈夫點頭應許后先去世的女人為什么就能直接下葬,入土為安呢?難道就不怕妻子的魂魄到了陰曹之地孤苦無依嗎?

  古人傳言,丈夫的應允就好比是得了一道天地間無形的官憑路引,黃泉路上拘魂拿魄的鬼差就不會為難死者。到了陰間,夫家的祖宗先人憑此就能認出是自家兒孫后輩的媳婦兒,從而接納她。這樣一來女子在那邊便有了安身之所,等丈夫來時便好夫妻團圓。又或者得了丈夫的應允之后便可自決去處,投胎轉世。

  又有看官可能要問了,那女子就不能在那邊投靠自己的先祖嗎?

  要知道古時的女子多是可憐人,很多地方連自家的族譜都上不了,又有那“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說法。身在陽世間尚且有家難回,到了陰曹幽冥之地你又讓她去哪里找祖宗投靠呢?

  諸位看官,這些可不是本棍胡編亂造出來的,而是從古至今真實存在的喪葬習俗,不但本棍的家鄉有這樣的習俗和傳說,就是古書上也記載有各地相似的喪葬習俗和傳說。不信的話本棍這就給大伙兒找一些出來:

  話說這夫妻二人攜手一生,恰似《詩經》中“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誓言,然月有盈虧,壽有定數,終究要面對生死長訣。

  北宋《太平廣記》載一奇聞:河中府張氏夫婦情深,妻王氏病篤時緊握夫君衣袖泣道:“黃泉路冷,恐與君失散。“其夫當即咬破手指,在素帕上書“張門王氏“四字為憑。這則故事恰為古代喪葬制度作了凄美注腳——生死相隔時,總要為幽冥重逢留下憑證。

  《禮記·郊特牲》有載:“婦人,從人者也。“這七個字如同千年枷鎖,將女子生死皆系于夫族。

  漢代大儒鄭玄注解喪儀時特別強調:“婦人不二斬“,意指女子喪服不縫邊角,象征其終身依附地位。

  這般觀念投射到葬俗中,便催生了獨特的“丘“葬制度:先逝婦人如飄萍無根,需暫厝丘墳以待夫君,正如《顏氏家訓》所言“婦人之柩,非夫在不當葬“。

  民間流傳著“望夫丘“的凄楚傳說:晉代樵夫之妻李氏在丈夫出征期間病故,族人依俗將其棺槨丘于山崖。每逢朔望之夜,崖洞便傳出紡車之聲,鄉鄰皆言李氏魂靈仍在紡線備寒衣,等候夫君歸來同穴。

  這則故事雖屬杜撰,卻道出了“丘“葬制度最深沉的情感寄托——那些懸于崖壁的棺槨,何嘗不是生者給亡者留下的守望之窗?

  明代《夜航船》記載過一樁奇案:某縣令夫人早亡,依制丘葬三年后,縣令夢見妻子泣訴:“妾在陰司客棧候君七載,路引將過期矣。“驚醒后縣令急開棺查驗,果然在夫人手中發現褪色的朱砂路引。這則志怪故事揭示出古代喪儀中“丈夫允諾“的神圣性——在陰陽觀念中,男子的首肯不啻為官府印信,能助亡妻突破幽冥關隘。

  這種觀念可追溯至漢代“傳符”制度,《后漢書·禮儀志》載:“亡者持傳,方得過津。”出土的東漢鎮墓文中常見“天帝使者告丘丞墓伯,謹為王氏之魂解除殃咎”等語,恰似給亡者開具的陰間通行證。當這種制度投射到夫妻關系中,丈夫的允諾便成為妻子在冥界的“身份文牒”,既能避免成為孤魂野鬼,又可憑此投胎轉世。正如《聊齋志異·聶小倩》中寧采臣為女鬼重斂骸骨,便是賦予其“合法”陰籍的隱喻。

  清代學者俞樾在《右臺仙館筆記》中記述過一樁慘事:徽州吳氏女因夫家拖延丘葬,棺槨在義莊停厝二十余年,最終族人竟將其尸骨遷至“女墳灘“——專門收容無主女魂的亂葬崗。這赤裸裸展現著舊時女子的終極困境:生時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的附庸,死后若不得夫家接納,連尸骨都成無根浮萍。

  這種殘酷現實在墓葬形制上亦有印證:考古發現宋代女性墓志常以“某郡某氏”模糊名諱,而明代山西常氏宗族墓地中,十三座丘葬女棺竟無一座刻有全名。更令人唏噓的是《清稗類鈔》所載“借穴葬”風俗——某些宗族允許改嫁寡婦與前夫合葬,條件是其棺槨必須側置且低于后娶正室,這般安排恰似幽冥世界的“妻妾尊卑圖”。

  所幸禮法嚴苛處亦有人性微芒。元雜劇《竇娥冤》中,竇娥臨刑前發下三樁誓愿,其中“要丈二白練懸于旗槍”正是為證清白以待與亡夫同穴。而敦煌出土的唐代《女人社約》中,竟有“社人亡故,眾助粟五斗以營葬”的條款,展現民間女性自發結社突破禮教束縛的努力。最動人的當屬福建客家“等郎妹”風俗:自幼被夫家收養的女孩若未及成婚先逝,族人會將其梳起婦人發髻,以“丘”葬之禮待其“丈夫”長大完婚,雖悖人倫卻飽含溫情。

  正如錢鐘書在《管錐編》中所言:“喪葬者,生者寄哀之具,亦時代精神之鏡。”那些靜默的丘墳,那些崖洞中的懸棺,既是封建枷鎖的見證,也凝結著先民對生死團聚的執著想象。當我們在博物館看見出土的宋代“合穴葬”雙棺——兩具遺骸手指相扣處系著褪色的紅繩,或許能讀懂《長恨歌》“在地愿為連理枝”的真正重量:那不僅是愛情誓言,更是一個族群穿越生死的精神圖騰。

  ……好吧,本棍承認是在水字數。這些記載都是我用AI從網上找來的(捂臉)。不過啰嗦了這么多其實是想向大家說明喪葬制度在生活中的重要性。現今社會,人們生活在鋼筋混凝土澆筑成的叢林中苦苦掙扎,疲于應付,對于喪葬的觀念早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可不論如何變化都不能否定它的重要性,必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其中的祀就包括了喪葬制度,而且占據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

  且說楊笑看過了亡妻之后,便在姐姐的帶領下向后山的礦場和鑄造兵器鎧甲的工坊而去。

  從黑虎山上向下望去,山腳下原本的荒地早已變了模樣,再也不是那副荒草叢生,亂石成堆的畫面。

  那黑虎山后如今到底變成了什么模樣呢?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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