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 被沉默的慘痛,被激怒的陳遠(上)
健身房。
“勇哥!王麻子直接沒了!”
先前和王麻子一起吃飯的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勇哥面色陰沉:
“我已經知道了。”
掐斷通話后,勇哥吐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現在這個時間罕見的無人,他便抬腳往更衣室走去時,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王勇。”
“嗯?”
王勇回頭看去,一個頭發火紅的少年一步步的走來,面相陌生,自己并不認識對方,接著道:
“你是?找我有事?”
“對~”
少年微笑著點頭,隨手從臥推架上抽下不銹鋼棍,毫無征兆的抬手抽向王勇!
“告訴你個事兒!”
嘭——!
咔嚓!
紅發少年下手極狠,帶風的一棍子劈在王勇的肩上,直接砸塌了后者的骨頭!
“啊——!”
王勇抱著凹陷的肩膀痛苦嚎叫,手腕上四枚光符流轉,契約獸想要沖出召喚空間——
“安靜!”
墨黑色的光芒在張旭東眼中展露,王勇的手腕上的光符直接收斂,就連他本人仿佛是被點了啞穴一般,只見張嘴神情痛苦,但發不出半點聲音。
嗡——!
咔嚓!!
破風響起,有些彎曲的鋼棍直接砸斷了王勇的手腕!
可惜,被張旭東一句“安靜”,王勇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時候,王勇的脖子被張旭東按住,在他耳邊冷冷的說道:
“你個雜兵……”
“就不要騷擾遠哥了……”
“不就是打了蘇霜那個騷婊子嗎?”
“主子還沒急,你個狗腿子急什么?”
隨后,紅發少年冰冷的手掌在王勇的臉上拍了拍,便揚長而去。
“啊!!!”
王勇終于拿回了聲帶,極為刺人的慘叫響徹健身房,五官都要擠在了一塊。
“行了,進去收拾收拾吧。”
健身房外,張旭東面無表情的給兩道身著執法隊隊服的男子隨口吩咐,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哥,這紅發男什么來頭?”
“公然毆打學員,我們真不逮捕他嗎?”
其中一個進執法隊沒多久的隊員開口,一旁的老隊員趕忙噓聲,壓低聲音道:
“慎言!”
然后指了指直沖天際的中樞大廈,年輕的隊員頓時了然,只得咋舌的跟著老隊員進入健身房,看到一條手臂都彎成詭異形狀,大喊大叫的王勇時。
咕嘟——
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從饕餮樓回到宿舍,已經是天色近晚,陳遠將蘿莉·耶收回召喚空間之后,就鉆進了逼仄的衛生間。
滾燙的熱水從頭頂傾瀉,陳遠壯碩的身軀只能貼著墻壁,不能轉身,不能下蹲,手臂稍微動動就會打到淋浴間的玻璃。
“真麻煩!”
陳遠怒罵一聲,自從施展神魔霸體的終極技之后,身軀就不能恢復成原先的樣子,而是永久定型成了肌肉猛男。
三米的身高,肩寬近一米,壯碩的臂圍著實是難為了陳遠。
不過好在當初在報到處領制服時,沒有遇到無碼號的尷尬。
相比較被狹隘的淋浴房激怒的陳遠,外界已經有一些人知道了饕餮樓前那一場荒誕的對決。
“這家伙……”
秦如安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口中呢喃:“就不是個安穩的主……”
砰——!
掌拍桌面的響聲從乙級宿舍,哦不,準確地說是大平層中回蕩。
“真是張狂!”
一個寸頭青年,眼神陰冷,面前是破碎的高腳杯,暗紅的酒液隨意流淌。
“霜兒豈是你個雜碎能玷污的!”
“陳遠!”
“我定叫你躺著出PL!”
……
今夜注定有些人睡不好,有個人打點滴打石膏,還有酣睡的陳遠。
夜色由濃漸淺,朝陽一點點的嶄露頭角。
“啊——”
陳遠將營養液一飲而盡,發出略微暢快的聲音,一旁的蘿莉·耶吐著舌頭艱難的將營養液喝完。
住在一級宿舍就這點好,高級營養液無限量供應,陳遠喝了足足六支才停手。
而蘿莉·耶只喝了一支就飽了,實在是太難喝。
換上制服,陳遠召回了蘿莉·耶就出門而去。
今天,是他去秦如安班級報道的時候。
沿路碰到一些看過他那場生死決斗的學員,他們都是站定喊話:
“陳學長好!”
“大佬好!”
等等之類的話語,在外界不太明顯的尚武之風,在學園都市之中,極為明顯。
只要你夠強,他們都會自覺地朝你低頭。
龐大的學園,教學區占據了四分之一,一樁樁拔地而起的教學樓成環形拱衛著內圈寬闊地處更高的獨棟教學院。
而在獨棟教學院之后,教學區最中心,是占據教學區三分之一面積,地勢最高的學府。
學府,是甲級導師進修的地方。
學院,則是甲級導師授課的地方。
由內向外,依次是乙級,丙級。
學員上課則是根據自身級別,三級可以上丙級導師課,以此類推,二級為乙級,一級由甲級導師執教。
教學區距離宿舍區較遠,這時候有交通工具的好處就特別明顯。
一輛輛懸車從停車區駛出,而陳遠只能靠雙腳走路,不過他也無所謂,距離開課還有一個小時,以他的力量和速度,可不比懸車慢。
還沒走幾步,略噪的氣流聲從頭頂傳來,一輛藍色的戰機在身旁懸停,艙門打開,秦如安的聲音傳出:
“上來,我帶你去學院。”
“麻煩了。”
陳遠不是扭捏的人,抬腳就坐上的戰機,推進器涌出巨大推力,藍光眨眼間飛出極遠的距離,一般的懸車根本不是對手。
“哇!這就是戰機嗎?”
“好酷啊!”
“哎!剛剛那個是不是昨天一招就贏了王麻子的陳遠?”
“那塊頭,準沒錯!”
一些路人對著藍光戰機消失的方向議論紛紛,大開眼界的同時,也羨慕得很。
托秦如安的福,陳遠沒多久就在學院落地。
所謂學院,就是個放大數十倍的競技場,入門前上方懸著一塊遒勁有力秦字的光幕牌匾。
通過走道,左右兩邊是階梯狀的座位,中心是一大塊場地,場地中心是一個圓形講臺,導師授課就站在此處。
除了進來的通道,還有兩處用鐵門封鎖的通道。
還沒等陳遠看夠,右手邊上方就有著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