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海島救援1
海風微涼的小島別墅內。
何慕風拿過顧星星掛掉的電話,望了望她一雙倔強含淚的眼眸,像個沒事人似地遞過去一杯牛奶,說,“喝點牛奶,你這樣不吃東西,傷口好不了。”
那天在蘇城出的車禍,顧星星的手臂骨折了,額頭上也撞傷了一大塊,流了好多血,所以何慕風才會氣的把那些始作俑者都殺了,包括那個無辜的嬰兒,通通都死在了他的槍下。
當時的顧星星雖然被撞的七葷八素,但朦朧間還是看到了他殘忍殺人的一幕。
她嚇壞了,想阻止他,可是她被卡在車里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殺了他們,隱約間聽到一個孩子的啼哭聲也在一瞬間消失。
后來她又被他從蘇城帶到這個小島,一路東躲XZ,舟車勞頓,導致她的身體虛脫到了極限,加上她又不肯多吃東西,整個人都是營養不良的蒼白,身上的傷也越加好不了了。
“我不喝。”
顧星星盯著他,眼底抗拒又警惕。
“你以前最愛喝牛奶了,聽話,喝了它。”
何慕風固執地把牛奶遞到她手中,強迫她喝。
顧星星惱了,甩手推開了去,一杯牛奶‘哐當’掉落,瓷白的杯子瞬間四分五裂撒了一地。
她冷冷地瞪著眼前的人,“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不愛喝牛奶了,就像你也已經不是我的fong叔叔了!”
說完她就走回房間,用力地關上房門,之后又忍不住失聲痛哭。
何慕風聽到她的哭聲,伴隨著輕微的海風,聽起來竟還有幾分悅耳...
他抿了抿唇,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只默默地蹲下身去,就用手一點一點撿起那些碎渣。
與此同時,離尼拉格西島最近的海岸線,J先生和韓瑋霆一行人準備從這里上船登島。
“你確認要跟我去嗎,小子?”
J先生一邊從西蒙手中接過一把槍別進衣服里,一邊問韓瑋霆。
韓瑋霆已經整裝完畢,聽到J先生這樣問,他從脖子里掏出一枚吊墜,就是當初向顧星星求婚的那枚戒指。
他望著J先生,真誠地說,“這枚戒指是我向她求婚那天給她戴上的,我們約好要去愛爾蘭結婚,我要帶她去愛爾蘭,去她每個想去的地方。J先生,請您相信我,我會用我的余生,讓她回到十七歲以前的生活。”
韓瑋霆真心實意地說,J先生望了他半響,拍了拍他的胳膊,抿唇一笑,“那就走吧,小子。”
接著吩咐,“阿斯頓,你在這里呆著,西蒙先生,我們走吧。”
剛才大家商議決定的對策,阿斯頓在原地接應,J先生和韓瑋霆還有西蒙三人上島。
到了島上之后西蒙與蘭斯一起負責拆除雷管,J先生和韓瑋霆則悄悄溜進那個房子伺機救出顧星星。
如果順利的話,等所有人都撤退了直接爆破全島,但要是有意外,那便各自見機行事。
“爸爸,或許我可以代替你去。”
阿斯頓始終不放心父親前往那個危險的小島,一再勸道。
J先生回頭看了看他,和藹勾唇,“你從小就不會讓我操心,阿斯頓,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一切。我會平安把你妹妹帶回來,別擔心。”
“好吧...”阿斯頓低眉吸氣,后又抬頭一笑,“我在這里等你帶那個小家伙回來,爸爸。”
“好。”J先生伸手捏了一下阿斯頓的肩,就像小時候經常會對他們兄弟倆做的動作,在他們表現不錯的時候捏捏他們,贊揚一句:干得好,孩子們!
隨后,三個人就上了快艇。
幽暗無邊的海上,快艇行駛了五小時后終于到達那座孤舟般的小海島。
蘭斯已經拆除了一小片雷管在那里等候,J先生幾人一下船,立即就有全副武裝的雇傭兵把他們的快艇開到隱蔽的地方去停靠。
“情況怎么樣,蘭斯?”
J先生下了船,一邊環顧左右,一邊問道。
“那家伙很警覺,在島上裝了很多攝像頭,尤其是那兒…”蘭斯用下巴指指島中央頂處的房子,“我悄悄潛過去看了,一周圍全是監控系統。”
J先生順著蘭斯手指的方向望了望,煙灰色的眼眸陡然一瞇,淡淡吐出幾個字,“不愧是我親手教出來的。”
“先生,不如讓我先過去看看,不知道star在哪個房間,我先去掃幾個監視器。”西蒙說。
“不用,”J先生擺擺手,蘭斯馬上說,“star在東面二樓的第一間屋子,我已經確認過了。”
“好,很好!”J先生掃了一眼眾人,“現在,你們都先留在原地待命,我一個人過去會會他。小子,你也留在這里。”
他對韓瑋霆說,但是馬上遭到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反對,“不行!”
蘭斯直接拉住父親的手臂,“要去也是我先去,爸爸,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個小混蛋,”J先生拂去蘭斯的手,“蘭斯,你妹妹在那里,我不能不冒這個險。”
“那就按原計劃吧!”韓瑋霆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找顧星星,他舉目望向島頂,有些急切地說,“J先生,一會兒我先去找star,你不要進那房子,就在外面接應我,這樣可以嗎?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就這樣吧,”J先生點頭,“趁天亮之前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否則我們會很被動。”
說完,J先生和韓瑋霆兩人便只身前往那棟燈火通明卻危險重重的房子。
此時,顧星星的房間內。
何慕風知道她不會睡覺,特意做了夜宵過來看她,順便替她額頭上和手臂處的傷口又換了一次藥。
顧星星額頭上的傷不重,何慕風給她抹了一點藥膏,看著再過兩天應該就能消腫散結了。
“一會兒睡覺的時候小心點,別讓被子碰到額頭,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就不給你貼紗布了。”
何慕風給她的額頭抹完藥膏又輕輕一吹,神情動作溫柔地放佛還是那個fong叔叔,剛才的爭執好像也并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