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暗道農莊
聽月閣這邊熱鬧非凡,承元年紀小正是鬧騰的時候遇上了童心未泯的柳兒,兩個人整天就是你追我趕的,好在兩個人輕功都不錯,常常追著鬧著就又是一場武藝較量。
南錦屏也不說話一邊笑著看他們打鬧,一邊彈彈曲子。今天南錦屏在用完早膳之后,才想起了被關押的趙大夫,算算日子,這蘇如生膿瘡也有近一周了,這趙大夫消失太久可不好啊。
南錦屏起身對著窗外揮手喊來了柳兒,“柳兒,你去將玲瓏帶來。”柳兒應是,南錦屏又轉過頭讓承元過來,“承元,我知曉你輕功了得,所以蘇如那邊就由你去盯著,你年紀雖小但也算穩重,萬事小心為上,自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承元知道,定會謹記小姐囑咐。”承元小小的身姿如楊柳般在風中留下身影。
沒過多久,柳兒同玲瓏在南錦屏面前站立著,在整蠱蘇如當日,南錦屏就親自去找了玲瓏,讓她在趙大夫熬完藥后將他打暈,找個隱蔽的地方關押好。
南錦屏這幾日倒是忙忘了趙大夫這一茬,如若在不將趙大夫放出來,這蘇如怕是要對他的家人下手了,南錦屏讓二人進來關上門后,也沒端著架子,三人紛紛坐在桌前。
“玲瓏,這趙大夫你可安置好了?”
“小姐放心,趙大夫被奴婢關在城外的農莊里,那是家父生前置辦的,除了奴婢無人知曉。”
“好,今日就帶我們前去看看。”
南錦屏收拾妥當后,從后門坐上劉媽媽備好的馬車,一路朝城外駛去。馬車慢慢駛過長街,積雪在車輪下發出“吱呀”的微聲。
玲瓏和柳兒一同在車外一人駕車,一人護主。南錦屏被馬車慢悠悠的晃的有些頭暈,隨即,一雙纖纖玉手撩開了厚重的車簾,像是揭開了一點迷人的面紗。那雙手,指尖微翹,修長如蔥,指甲粉潤如玉,膚色如雪。
南錦屏看著車外的樹影紛紛向后跑去,帶著點薄雪點綴著,比城里頭多了不少美景,不過也比城里冷了不少。
“玲瓏這還有多久到達?”
“小姐前頭就是了,約莫著還要個一炷香這樣。”
“那你們注意保暖,過會到了,在好好休整下。”
“是。”
主仆說話呼出的熱氣在空氣飄散,從玲瓏,柳兒凍紅的臉頰雙手也看得出這寒冬的厲害。
隨著玲瓏長吁一聲,馬蹄聲落下,南錦屏也知曉是農莊到了,柳兒躍下馬車提南錦屏掀開門簾,搭好馬凳。
南錦屏裹得極為嚴實,但也擋不住消瘦的臉。入目是數十畝地大的農莊,灰石紅瓦在冬日里的陽光下也是極具美感,不時飄起陣陣炊煙。
玲瓏帶領著南錦屏、柳兒一同走了進去,門口的老農熱情的給三人都遞上了火爐子,農莊內更是讓人嘆為觀止,倒不是多么豪華別致,只不過各種農作物果蔬規劃安排的極好,像個小型的世外桃源。
“玲瓏啊,我瞧你這兒可比聽月閣不知好上多少,何不在農莊當個小主子,反而去了我哪兒累死累活的。”南錦屏打趣著說道。
“小姐莫要折煞奴婢了,在小姐身邊伺候是奴婢的榮幸,這農莊只不過是家父生前留下的,一直是琉璃幫忙打理著,若真讓奴婢自己來是弄不好的。”
柳兒一心只關注著那些新鮮的水果蔬菜,這隆冬里想吃上這些反季節的果蔬實在不易,她半晌才開口道:“玲瓏,這些都是可以吃的吧。”
南錦屏和玲瓏聽的是哈哈大笑,南錦屏故作嚴肅的問,“怎么是我南府聽月閣少你吃喝了不成,瞧你這副小饞貓的模樣,出去可別說是我的人啊。”
柳兒立即撅起嘴來,不依不饒的耍賴扒拉著南錦屏,還拉著玲瓏一起打鬧著。
三人就這樣走著聊著,也沒有忘記正事兒,待玲瓏帶著二人左拐右拐的來到個山坡后面,一口不大的池塘緊緊相挨著。
只見玲瓏用手在布滿積雪的山體上揮開一塊表皮,用力按下,只聽見“吱呀”一聲,兩塊山石相互裂開,露出了個鑰匙孔,玲瓏取下脖頸上佩戴著的平安鎖,幾下擰開,這才拿出一把黃銅的鑰匙。
南錦屏想著如此多的步驟,想必這的確是極為隱蔽的,待石門一響,三人都進入之后,玲瓏這才對著南錦屏說道:“小姐,這里便是家父生前特地囑咐我,要贈予小姐的天石洞,洞內生活物資齊全,藥品齊全,且有多個密道可安全通往鄰國,山體經過特殊用法,不論是火攻水漫都毀不了絲毫。”
玲瓏說完,便將手中的裝有鑰匙的平安鎖遞給了南錦屏。南錦屏心中驚訝異常,如此精心準備的地方竟然是早有準備贈予自己,不免深受感動,深深望了玲瓏一眼。
“那這鑰匙就交給你妥善保管,假以時日替我在做一把一樣的即可,我在這兒也多謝劉叔的心意了,玲瓏帶路,去見一見那趙大夫。”
“這...是,小姐。”
穿過三道石門小道,來到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型地牢里,這濕漉漉的空氣讓南錦屏極為不適,身子不免晃動,好像身體還記得上輩子在地牢所受的痛苦一般,面色慘白。
柳兒細心的發現了南錦屏的異樣,“小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玲瓏聞言也立即擔憂的看向了南錦屏,南錦屏穩了穩心神,朝她們二人微微一笑,“無礙,可能是地牢太過陰冷,有些發怵罷了,不打緊。”
“好了,我們趕快去見見趙大夫。”
走過一個短小的樓梯,便看到了消失多日的趙大夫,此刻正被關在牢房里,除了地上一層薄薄的茅草也沒有什么其他御寒的,玲瓏好心給了床破被,趙大夫早沒有往日的整潔,頭發亂糟糟,胡子也肆意的長,雙目也沒有了神情,空洞麻木。
或許是聽到了聲響,趙大夫抬頭看了眼來的人,好像是早已知情,并沒有多大的意外,只瞧了一眼,便又極快的把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