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共處一室
南錦屏不敢有片刻遲疑,連忙托起地上的國師,哪怕自己最近有練武,可實在是太沉了吧,明明就離自己的房間就那么幾步路。
當南錦屏小心翼翼千辛萬苦的將國師大人放上自己的床,這才有時間正兒八經的好好瞧一瞧他,這也是自己兩輩子以來離國師大人最近的一次了。
一身黑色勁衣,細瞧袖口處還繡著雅致的竹葉花,凌亂的長發如墨潑灑,緊閉的雙眼更顯濃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顯示著男性的陽剛之氣,南錦屏瞧著那張精致又棱角分明的容顏,想起了前世民間的一句俗語,“國師是畫中仙,山中靈,若得他垂眼,死后可成仙。”
南錦屏不得不承認,她從沒有見過比他更加入畫的男子,向來以美貌自持的自己,也暗道不如。
南錦屏不敢喊人前來,從柜子里找出一些常用的金瘡藥,還有自己沒用完琳瑯特地調制的藥膏。
凈房里有一些自己沒用完的熱水,南錦屏打了一盆,簡單的將國師的手腳擦拭干凈,換了快棉布擦拭他的臉。
或許是房間的爐子燒的太暖,南錦屏的臉和耳朵上都悄悄爬上了紅暈,就連身上都不免有些發燙。
天色暗,加上國師大人穿著著黑色衣袍,南錦屏竟沒有發現國師大人身上還有更嚴重的傷口,暗紅的血色浸滿了胸口的衣物,順著紋路向四周流動。
南錦屏大吃一驚,急忙用棉布去用力堵上,諾大的房間里只瞧得見一女子半俯身,雙手緊緊按在男子的胸口,在昏暗的燭光下曖昧極了。
待血不在流動,南錦屏才敢輕輕解開國師大人的衣袍,哪怕此刻男女有別,南錦屏只得安慰自己救人要緊。
雪白的中衣,被血染紅一片,國師大人肩寬腰細,若隱若現的腰線配上棱角分明的小腹,南錦屏也是真正第一次意義上看男人的身體,不敢多瞧,急忙用干凈的濕棉布擦干凈血漬,用金瘡藥撒上,又拿起自己干凈的卷發巾當作纏帶,固定。
一整套動作,絲毫不敢懈怠,自己這里也沒有男子的衣物可以給國師換上,只好拿換下的衣物重新給他裹上,此刻的南錦屏滿頭大汗。
整理完之后才拿起哪個藥膏給他身上的淤青一個個擦好,南錦屏不禁好奇國師大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每一次遇見他,他都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他到底有多少秘密。
窗外夜色漸濃,南錦屏滅了幾支燭火,剩下床邊一點微弱的光亮,若是國師大人轉醒自己也好即使知曉,她起身來到鄰窗的八仙角桌旁,從木盒中拿出那枚較大的玉佩。
南錦屏心道,此次撞見國師大人身受重傷,在借著報恩之情怕是會被相抵消而婉拒,她便只好提前悄悄掛在他身上,用衣物遮掩著。
就這般守了片刻,實在抵不住睡意來襲,南錦屏逐漸也沒了意識,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小青蛇果果一直在說些什么,可實在太累她也聽不大清楚,隱約好像是精神力......
雖是不大太平的夜,卻是一夜好眠,待南錦屏醒來時,諾大的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外頭不知為何霧蒙蒙的下起了小雨,像是江南水鄉的伶人吳儂軟語的哼唱著小曲兒。
南錦屏安安穩穩的躺在床榻上,睡眼惺忪,她倒是睡得沉,不過也是意料之中之事。當她隨便攏了件外衣下床時,就瞧見了枕頭下壓著的一封信。
信上除了感謝之情,就是打擾之歉,外加請她替其保守秘密。字體張揚,姿態恒生,絲毫不受束縛,倒是自成一派,猶如神仙般的縱逸。
南錦屏拿著信,心道,這的確是國師大人的一貫風格,將信藏好后,就見房內整潔如新,絲毫瞧不出昨夜有人來過,南錦屏又連忙去了凈房一瞧,這連血水,棉巾全都清理完了。
南錦屏正想喚人進來洗漱時,意識里一陣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來。
“姐姐,姐姐,是我果果呀。”
“昨天晚上姐姐睡的太沉,喊了好久都沒有搭理本蛇蛇。”
那委屈的聲音,南錦屏都可以想象得出來,那條圓咕隆咚的小青蛇鼓著腮幫子的模樣,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南錦屏故作冷淡的說:“你有什么事趕緊說,不讓以后就不帶你出來了。”
“啊?果果說嘛,就是昨天晚上我感受到了濃郁的精神力,明明蘭花草有發熱提醒,但是姐姐就是感受不到。”
南錦屏微微乍舌,所以昨天自己身上發燙硬生生被自己當成了害羞?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那所謂濃郁的精神力指的是國師大人嗎?
南錦屏又問道:“那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嗎,這精神力是指什么。”
“應該是個人吧,精神力集中在一塊,我也是蘭花草提醒的,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南錦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自己真的要和國師大人扯上關系了嗎。
先前或許還有些猶豫,但如今各種光怪陸離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好像一切都不太安穩的模樣,找個可以在短時間內最安全的大樹下乘涼還是可以實行的。
南錦屏緩過神后又接著問:“那我的精神力有沒有增長?”
“那肯定有呀,不然果果怎么可以用意識交流呢,不過我馬上要冬眠啦,姐姐抓緊時間增加精神力,后面我就不能在提醒姐姐了。”
南錦屏聞言也就放心不少,答應下來后,想著原來靈蛇也要冬眠。
喚人洗漱更衣,南錦屏又沉浸在武術之中,一招一式,一刀一劍都極具考驗體力心力,起初哪怕是扎個馬步都堅持不了半個時辰,如今也可以舞幾個簡單的招式。
雖是繡花枕頭,但也要逐漸進步才可以,因屋外綿綿細雨的,南錦屏便去到舞室,接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