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謹文娶的第一任妻子是一個富商之女,算作是家族聯姻,強強聯合。婚后生下了兩男一女,大兒子宋知書,二兒子宋知禮,小女兒宋欣雅。只是他妻子專橫跋扈,不懂溫柔小意,事事喜歡插手,一旦知道他在外沾花惹草,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要鬧個天翻地覆,家犬不寧。因此他十分苦惱,婚姻生活過得特別不順心,忍受了十幾年之后,沉寂了許久的火山終于爆發,他在一怒之下,終于和他妻子離婚了,擺脫了婚姻的苦海,他舒了口氣,覺得眼前海闊天空,事事如意,他也將要奔向自己的幸福生活。剛剛離婚的那些日子,他還特別不習慣,身旁沒有了惱人的喋喋不休,聞不到厭煩的氣味,看不到了討厭的面孔,床上也沒有了另一個人的凹陷,他獨自一人,享受著大床,竟然覺得,莫名空虛。他居然開始懷念起,以前最令人煩躁的婚姻生活,這讓他莫名恐懼心慌。習慣的力量真是可怕,他就像一步步被人奴化了一般,難以從那漩渦中掙脫出來,甚至有的時候,居然甘愿臣服。他晃晃他那肥碩的腦袋,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他那糟糕的婚姻困境,他可不愿再回去過那種生活了。慢慢的,他開始適應新的節奏,新的生活,更自由,也更愜意,事業的成功,地位的煊赫,使得更多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般對他頻頻示好,趨之若鶩地向他奔來,使出渾身解數,他享受著這種被簇擁的感覺。
一直到某一天里,一個尋常的飯局。他為了積攢好的名聲和地位,捐獻了一些錢給一些中小學,一次被一所不知名的小學請去吃飯。他那天正好閑著沒事,便答應了下來,前赴邀約。尋常的飯店,尋常的餐桌,以及尋常的酒食,但是,他遇見一個不太尋常的人。觥籌交錯間,一個打扮清新淡雅的女子就那么安安靜靜坐在桌子的一角,隔著一群人,與他剛好正對面,那女子生得極美,細細的柳葉眉,一雙帶水的含情目,挺翹的精致小鼻梁,兩片紅艷艷的嘴唇,十分飽滿誘人。那女子經常是低著頭安靜吃飯的,偶爾抬頭,掃過他一眼,馬上又錯開視線,迅速低下頭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楚楚動人。他想,是他太突兀了,因為整場飯局下來,他一直盯著那女子,眼神直勾勾的,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校領導多機靈一人呀,立馬將那女子喚到宋謹文這邊來,給他作介紹,
“宋總,這是我們學校的小學語文劉老師,很受學生歡迎呢。這不,去年她男人才剛剛過世,一個人生活挺艱難的。”說著,校領導便拿來個空杯子,倒了些酒,遞給劉桂芬,示意她給宋總敬酒。
宋謹言望著眼前盈盈如水的溫柔女子,再聯想到她的過往遭際,心里的愛憐之意頓時油然而生,對她越發憐惜,眼神也變得越發溫柔起來,連帶著聲音,都散發著些許寵溺,酒醉人心。
“一個人生活,不容易,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劉桂芬聽著這真切的關懷之語,喉頭竟有些微微梗塞,眼睛也變得濕潤起來。她抬眼,凝望著對側那男人,雖鬢邊有些許白發,卻絲毫不減他身上的魅力和咄咄逼人的貴氣,這正是她想要找的男人。
“謝謝宋總,也祝宋總事事如意。”她的聲音嬌柔婉轉,立刻酥了宋謹文的半邊心,望著那女人微微抬起的一截皓腕,在燈光下瑩潤動人,他恨不得立刻將那女人狠狠揉進懷里,好好疼愛一番。
這之后,宋謹文對那女子展開了猛烈追勢,順理成章的,劉桂芬喜滋滋地嫁進了宋家門。婚后,他們過了很長一段蜜里調油的日子,宋謹文對她極盡寵愛,為她購買各色精美的首飾,珠寶,華衣,帶她逛街,旅游,吃美食,領著她出入各種交際場合,與各色名流接洽。只是日子久了,人難免就有膩煩的時候,等著宋謹文對劉桂芬的溫柔知性膩味的時候,他便又開始在外面尋花問柳,夜不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