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那個該在鏡頭中的人。”他把第一次見在瓦萊塔拍的照片印出來給我時我說的。
他看了我許久,“你好像對自己有什么誤解。”
“嗯?”我問。
“你不好看嗎?”他反問我。
“……”我老臉一紅,我好心好意寬慰他,這人居然取笑我,看來狀態(tài)也沒我想的差嘛,我轉過頭,雙手環(huán)胸不去看他,他又蹲到我面前,“這個mv我想你和我一起拍,畢竟它缺一不可。”
我心中一跳。
“你,你說什么啊,我可不會演戲。”我表情不太自然。
他自然不去戳穿我,只說:“我不管,反正我是這個mv的導演,你就該聽導演的。”
“嘿你這人,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呢!”
荒野之春,于靜寂曠野中生長出第一枝新葉,我本以為這個故事里沒有我,他卻強行賦予它新的含義,實在霸道,可氣。
所以我們還是找來了三娘幫忙。
“你遲早要被自己害死!”她瞪著眼睛罵我。
我臉皮厚如城墻,打著哈哈過去了。
拍一個雙人的慢鏡頭,我手滑錯把他壓在身下,紅著臉耍流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紅教白教的差別?”
他說了句網絡用語,“所以你在教我做事?”
我說哼,反正我贏了,你被我撩到了。
他忽然安靜得貼近我的耳朵,我的心砰砰跳,我聽到他說:“所以你猜那天下雨,我是真沒帶傘還是假沒帶傘?”
好吧,我覺得事情的一切從那張照片起就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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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滿身紋身,被放逐過,被封殺過,我知道他信佛也許不是信仰只是修身養(yǎng)性,他到底經歷過什么,讓他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現在模樣,我不想問。
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有自我的世界,自我完整的世界框架,所有的道德、紀律、信仰,可能與旁人不同,但永遠健康善良、且邏輯自洽。
我沉迷于如此的他,并且不可自拔,不愿自拔。
他燃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