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二層小樓內,一層客廳四周堆滿了雜物,滿地都是灰塵,十幾個打扮怪異的土爾其男人緊緊圍成一圈,不時還發出陣陣猥瑣笑聲。
這些男人中間,瘦弱的馬尾少女被幾圈電線緊緊的綁在黑色破舊辦公椅上,她臉色蒼白,頭歪在一邊,修長的脖頸下部鎖骨外凸,人早已昏迷不醒。
旁邊一名健壯的年輕人死死盯著少女潔白的脖子,炙熱的目光中滿是銀欲,隨著少女胸膛的起伏,他的呼吸也漸漸粗重。
似乎是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強烈的欲望,健壯年輕人‘咕嚕’咽了一口口水,伸出顫抖的雙手摸向少女的衣領,旁邊的人非但不阻止,反而大聲呼號,似乎是在為他叫好。
受到同伴的鼓勵,健壯年輕人神采飛揚,雙手抓住少女的衣領就要一把撕開,少女的悲慘下場似乎可以預見。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猛地抓住健壯青年后頸,身背長條木箱的中年人滿臉憤怒,一把將健壯青年薅出來,同時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后者立刻在地上打了個滾。
“@#¥#@#*&……”
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大聲怒吼著什么,旁邊的男人們立刻噤聲,迅速低下頭不敢看他,似乎對這個首領極為懼怕。
健壯青年見首領到來,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跪在中年人面前磕頭如搗蒜,嘴里還極快的說著異國語言。
中年人滿臉不屑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將背后長條木箱扔在地上,滿臉銀笑的朝著瘦弱少女走去。
旁邊的男人們見狀又開始了歡呼,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內個…有會說普通話的嗎?”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歡呼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男人們齊齊向門口看去。
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章木聳了聳肩,又補了一句:“英文…也勉強可以。”
“*&%¥#*&¥#@!”
之前在首領面前屁都不敢放的健壯青年,手指著章木大聲喝罵著什么,就算章木聽不懂,看他臉上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小爺聽不懂,你叨叨什么,找著吃板磚啊。”
章木撇了撇嘴,腳尖一挑,一塊沾滿水泥的磚塊騰空而起,左腿如繃緊的長弓般迅猛彈出,正踹在磚塊中心。
只聽得一陣呼嘯和一聲慘叫,健壯青年哼都沒哼一聲就仰面摔倒在地,濺起一片灰塵,臉上棱角分明的五官……現在堪比麻將里的白板。
眾人嚇得一個哆嗦,可在中年人首領的一聲怒吼下,他們或掏出了腰間的匕首,或就近尋找武器,齊齊沖著章木撲了過來。
他們剛才的卑劣行徑,章木也看在眼里,放在平時,若是不認識的人,他也懶得去管,可少女怎么說也曾為他解過圍,再放任這幫雜種欺辱她,章木心里就過意不去了。
他就是這種人,若是有恩于他必將百倍報答,有仇的話,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力斃仇敵。
連全覆式納米戰甲都沒用,章木猶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徑直沖進人堆,四肢在五十倍力量的加持下如同重錘砸在這伙人的身上,那可真是擦著就傷,碰到就殘。
就這還是章木留手了,要是不摟著點,他每一拳每一腳都可以帶走一條生命。
三十秒都不到,這伙人全部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章木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望向這伙人的首領,挑釁似的朝他勾了勾手指。
中年人此刻早已嚇得面無血色,渾身不停的顫抖,見章木向自己挑釁,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開玩笑,誰敢和你打啊!
“嘁,沒勁。”章木嘀咕一聲,快步走上前去將綁住少女的電線一一解開,中年男子則趁著這個機會,瘋狂的向外跑,連滿地的手下都不管了。
章木也沒去追他,簡單判斷了下少女的情形,大致判斷她是脫力過度外加譏餓過久才導致的暈倒。
將少女扛在肩上,章木又回到路邊,可那膽小如鼠的出租車司機早已不知去向。
早知道不給他錢了!章木后槽牙都感覺有點疼。
“我…我的劍。”趴在章木肩頭的少女發出無意識的囈語,頓時讓章木回過神來。
劍?她說的是那個木箱子?
他又返回了那棟二層小樓,沒辦法,在這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先等少女醒了再做打算。
回到屋內時,那群被他狠狠教訓過的人也已蹤跡全無,檢查了一下木箱,里面空無一物。章木心里也有數,估計對方應該是吹哨子叫人去了,不過他并不在意,碩鼠成堆又怎能嚇到猛虎?
何況女孩的劍還不知下落,正好等那幫人來了盤問盤問他們。
將女孩安置在破舊的門板上,又把兜里僅剩的幾塊巧克力喂給她,章木從兜里掏出手機,打算和霞光聯絡一下。
臨行之前,他特意讓霞光將自己的手機系統進行了重新改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款手機算是霞光的分身,讓身為中級人工智能的霞光破解無線電波通訊技術簡直不要太輕松。
打開手機進入聯絡程序,霞光的上半身出現在屏幕里,章木問道:“查到他最近的下落了嗎?”
飛機落地后,霞光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趙一起前日神秘消失,算起來時間差不多也就是章木坐高鐵前往首京的路上。
霞光也曾試著追蹤他手機訊號的下落,卻發現訊號最后的停留地是在一片海灘上,它推測趙一起很有可能是將手機扔入了海中。
“訊號停留地沒有變。”
“這樣。”章木略微思考,“你把土爾其全境所有的監控設備全查一遍,與找到的初始照片做個比對,他還能上天了不成?”
“遵命,將軍閣下。”
嚶嚀一聲呻吟,少女悠悠轉醒,章木急忙收起手機,笑著說道:“醒了?”
“是你?”酈莉扶著破舊的門板艱難坐起,也沒有問章木為什么在這,踉踉蹌蹌的就要向門外走。
“你干什么去?”章木站起來問道。
酈莉腳步突然停住,頭也不回的說道:“他被人抓了,我去救他。”
他?說的是那個叫老嫖的男人吧?
誰閑的沒事抓神經病啊…
章木現在還對老嫖想把自己弄進什么大劉莊精神病院一事懷有很深的怨念。
盡管他也猜得出‘大劉莊精神病院’應該是某種神秘組織……
從前日章木就看出來這少女屬于沉默寡言類型的,對她冰冷的態度也不在意,道:“就你這樣,怎么去救人?”
“救不了他,就和他死在一起。”酈莉斬釘截鐵的說道,還要繼續往外走。
“等一下,等那幫人把你的劍送回來,我陪你一塊去救他。”章木又喊住她,然后嘀咕了一句:“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聞言酈莉轉過身來望著章木,思考了一下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