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第一次去張家村的時候,老村長就帶我去了巨蟒剛襲擊過的屋子,在那里我發(fā)現(xiàn)了幾片掉落在地上的蛇鱗。
當(dāng)天晚上休息的時候,我便發(fā)現(xiàn)那蛇鱗有問題,根本不是近日里脫落的。
也就是說,當(dāng)時現(xiàn)場的蛇鱗,要么是那條巨蟒故意留下的,要么就是人為的。
不過,無論是哪一個,目的無非就是想要隱瞞什么罷了。”
聽了牧野的話后,蘇景元面色微沉,坐到了前者的對面。
“之后,在張家村的頭一個晚上,那條巨蟒又襲擊了村子,并擄走了村里的一對孩童。
當(dāng)時我就覺得奇怪,巨蟒之前擄走的都是村里的嬰兒,怎么這次擄走了兩個近十歲的孩童?
而這個疑問,在那天我與你第一次下探巨蟒巢穴后,有了新的延伸。
在巨蟒巢穴中,那些捕快們的尸骨提醒了我一個問題,那便是巨蟒為何要擄食嬰兒?
據(jù)我所知,它們這一族,可不喜歡人類的孩童。
所以,這也就更讓我開始偏向,張家村的整件事情背后,是有人在搗鬼了。”
之前,在巨蟒巢穴中見到捕快們的尸骨時,牧野的心中就有了一絲違和感。
在細(xì)想了一番后,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何會隱隱約約地覺得奇怪。
作為一條體型巨大的動物,巨蟒為什么要擄食人類的嬰兒,而不是選擇成年人為獵物呢?
要知道,人類的嬰兒既不能飽腹,體內(nèi)也不帶有任何的靈力。
可大部分靈獸進(jìn)食,要么是為了填飽肚子,要么就是為了攝取靈力。
前者,有品種多樣的凡禽可以選擇,何況張家村之前還往那片山林里,放養(yǎng)了好幾批的雞鴨牛羊。
后者,則有修煉者、其他種族的靈獸、又或是野外的靈枝靈草。
怎么選都不可能,去選到人類嬰兒的頭上。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剛才牧野會特意從族里找來白磷,求證自己的猜測了。
“你就因為這個開始懷疑我了?”
此時,聽了牧野的一番話后,蘇景元的臉色漸漸陰沉,同時,他的雙手也不聲不響地伸到了面前的圓桌底下。
不過,這一切,自然瞞不過一旁趴著的哈二。
在察覺到蘇景元的異樣后,他立馬向牧野傳音道:“少爺,桌子底下有東西。”
臉上微微一笑,有哈二在身旁,牧野對蘇景元的小動作根本不以為然,只見他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道:“懷疑你,倒不是因為剛才說的那幾點,而是你這幾日的行為太過奇怪。
每一個人,說話做事都有其目的。
你我剛認(rèn)識頭一天,你便說要請我喝酒,這本身倒也還算合情合理。
但你連請好幾日,且次次都舍近求遠(yuǎn),跑這游俠酒館里來。
不僅如此,你還每次都喝得爛醉,喝醉后說的也盡是些喪氣話。
這些種種加起來,我自然就開始懷疑起你了。”
其實,還有另外的一個理由,但牧野此時并沒有說出來。
之前,在哈二摘抄回來的任務(wù)詳記上,寫著張家村的任務(wù),大部分人接了后都最終放棄了,而小部分則失去了音訊。
將這個信息與游俠酒館店小二前幾天說的那句話聯(lián)系起來:隔三差五就帶人跑這來發(fā)酒瘋,沒有精鋼鉆,咱就別攬瓷器活成嘛!
牧野便做出猜測,那放棄的大部分人,應(yīng)該就是受了蘇景元小心思的影響。
而小部分失去了音訊的,后者應(yīng)該就是用了另一種,更為簡單有效的方法吧。
當(dāng)然,這個猜測牧野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那樣容易讓蘇景元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來。
要知道,等閑之輩是沒辦法搞到游俠辦事處里的任務(wù)祥記的。
而現(xiàn)在,牧野對外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人字丁級的游俠罷了。
“呵呵,沒想到,我蘇景元為人熱情,這一點都能惹人起疑。”搖頭苦笑,蘇景元此時的臉上,滿是失望的神情。
“也是,說不定你是真的為人熱情,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淡笑地看著面前的蘇景元,牧野接著道:“所以,抱歉了,從今天起我便不與你一同行動了。”
見牧野心意已定,言語中對自己已無任何的信任。蘇景元當(dāng)即猛地站起身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呵,那你可以站起來試試看。”
話音剛落,蘇景元便抬手對準(zhǔn)了面前的牧野,此刻,他的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小型的勁弩。
“我勸你最好別動別叫,以現(xiàn)在的距離,我手中的這把精鋼手弩,可以在半息內(nèi)射爆你的頭。”
看了眼蘇景元手中的那把勁弩,牧野此刻的心中,非但沒有一絲絲地?fù)?dān)憂,反倒還有些欣喜。
自從接了張家村的任務(wù)后,牧野便逐步逐步開始覺得此事不簡單。
但是,幾天下來搜集到的線索,都只能讓他作出一些推斷,沒有辦法一錘定音。
雖說,自己是一個懸疑極度愛好者,上一世看過讀過不少的相關(guān)作品。
但畢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的破案解謎,牧野沒辦法確信自己的推斷是無誤的。
而現(xiàn)在,眼前的蘇景元既然對自己出手了,那么也就反向證明了,自己的種種推斷是正確的了。
“哈哈,小兄弟,你還太嫩了些。”
此時,見著面前的牧野不做聲,蘇景元的臉上露出了譏笑,語氣也故作苦口婆心。
“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可得時時地牢記心頭啊!
雖說,你能分析出那么多東西來,的確是有些腦子的,但要我看來你還是太蠢。
竟然就因為懷疑我,就跑過來直接找我對質(zhì)。
呵呵,也是真是傻得夠可以的。”
一邊說著,蘇景元一邊搖了搖頭,似乎十分替牧野感到可惜。
“在送你上路前,我再最后教你一個道理,沒做好萬全準(zhǔn)備去,不要貿(mào)然出手!”
說完了這句話后,蘇景元抬起大拇指按下了手弩上的保險,臉上也不由地露出了笑容來。
那是一個人,在殺人前的興奮,與勝券在握的喜悅。
在一身清脆的啪嗒聲后,弩床上的短箭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
但也就在這是,原本靜坐著的牧野,突然起身搖頭笑道:“是啊……沒做好萬全準(zhǔn)備,不要貿(mào)然出手。”

依然太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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