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次看到她了？每次完成工作后來到窗臺抽煙，都會看到她在樓下等待著客人。那看似純潔的笑容是最大的優勢吧？至少我沒看過她其他表情，就像一個永遠樂觀的人一樣，看不到絲毫的負面影響。

　　有時候我在想，難道她就沒有遇到過不講理的客人？還是說她擺平了所有的客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不像她的同行那樣，會大喊大叫，會罵街，從來都聽不到和看不到她這樣的行為。想不出答案，也無所謂答案，只是休息的時候有點樂趣而已，反正很快又會有下一個工作到來。

　　忘了她來到這里多久了，只記得她那不變的笑容，和不同于其他女人的身體，身上的繃帶越來越多，是被客人弄傷了嗎？可是也沒見過她拒絕客人，不管是最兇殘的狼人，還是最摳門的侏儒，又或者最無趣的機器人。要是哪天全身纏滿了繃帶，就會變成了木乃伊？想想都覺得有點可笑。還是說其實她精神有問題？不斷的在自殘？誰知道呢。

　　每次晚上看到她和客人出來的時候，都是臉上帶著笑容，是因為賺到錢？還是因為那是職業需要？為了更好的留住回頭客？還是說她尊重這份工作，讓她有神圣的感覺？所以她才總是面帶微笑對著所有的客人？嗯。。。大概不可能吧？雖然說做一行愛一行，可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工作，又能得到什么呢？勉強溫飽的報酬？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能得到其他的什么，能夠讓她一直保持這樣的笑容，真是讓人感到迷惑啊。。。

　　她住的地方是一個很舊的四合院，里面住的都是和她一樣工作的女孩，有的人來了又走了，很少像她這樣長期待在這里。雖說這里的租金很便宜，但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哪天她們被殺了或者吃掉都不奇怪。

　　她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長到膝蓋，而她手臂上纏繞的繃帶越來越多，甚至連右邊的眼眶都纏著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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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在我身上起伏，雙手撐著我的胸膛，我的視線落在手臂上的繃帶，想著這樣的動作，會不會讓手臂斷裂。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她的手臂真的斷裂了，整個人一下子趴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她急急忙忙的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斷臂，把它重新接起來，同時對我露出了一個略顯調皮的笑容，舌頭微微的伸出來，又收回去。這是我沒見過的笑容。然后她繼續著她的工作，而我卻覺得我不再有興趣對她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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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在某個寒冷的冬天，小巷的地面積著白雪，而行走的人們逐漸變得越來越少，我呼出著白色的氣體，我知道，我再也沒見過這個女孩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也沒有興趣知道她在哪，只是偶爾想起來，她真的存在嗎？還是我一時的幻想？如果她真的存在，我找不到她存在過的痕跡。如果不存在，那么，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