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允西無語,我到底是因為誰精神不好?!
裴景見她幽怨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咋晚過火了些。
她哭的慘兮兮的,偏偏那時候他覺得有眼淚更讓人喜歡,只會想把她欺負得更慘。
江允西被他抱到桌前,她剛打算吃面包就又被裴景拉進了懷里,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就親她嘴。
江允西無奈,還能不能好好吃個飯了?!
裴景溫柔的親吻她唇,她的嘴唇紅潤至極,尤其是在跟他接吻之后更加鮮艷。
裴景不可能不愛她,他有時候也在想,為什么就那么愛她,可就是很愛她,想把她吃的骨頭都不剩,讓她全身心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人。
“安安,好愛你。”他貼著她耳朵,“怎么辦,又不想讓你出去了。”
江允西一口面包咽下去,氣得不行,“什么啊,你咋天都答應我了!”
裴景擦掉她嘴角的面包碎,聲音膩的不行,“我答應你了什么?嗯?”
“我不是說只是考慮一下嗎?”
他的話在江允西聽來卻是晴天霹靂,畢竟裴景的性格她是清楚的,確實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喜怒無常。
她就知道,裴景不可能那么好說話…
她難過得不看他,哽咽,“我不要跟你說話,我討厭你!”
裴景輕輕扳過她臉,就見她嘩嘩的流淚,他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樣,溫聲細語,“騙你的,哭什么。”
“我就要哭!”江允西不止要哭,還要讓他也難過,“你就是在忽悠我!把我當猴子!如果是宋宴才不會那么對我!”
她就要提宋宴,誠心讓他生氣!
裴景確實在聽到這個名字后臉色變了些,不過不太明顯,知道安安是在故意氣他。
他親了親她臉,語氣微涼,“那他會怎么對你?像咋晚我對你那樣么?”
江允西推他,“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果跟我結婚的是他,你說夫妻會做什么?”
她就是生氣,氣裴景騙她,讓她白高興一場,“如果真是我跟他結婚了,他想怎么對我就怎么對我。”
裴景知道她在故意氣自己,不過這些話也確實把他氣到了。
“是么?”裴景將她抱緊,“可是現實,不是我想怎么對你就怎么對你嗎?”
他又想去親她,她不讓,哭的更厲害了,“對啊就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的人生我的自由都是你在做主!你總說你愛我,可是你這樣的愛讓我好痛苦!”
為什么要騙她,明明說過考慮了…
裴景看她哭的那么狠,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心里疼的要命。
“那你不要提宋宴了,你說你愛我。”他想給他擦眼淚,卻被她推開,“我才不愛你!”
江允西要從他懷里出來,“你這樣對我,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
說狠話誰不會?她是知道怎么戳裴景心窩子的。
裴景沒有再說話,也許是聽到她的話后給沉默了,他眼里布滿涼意,手卻是把她抱的更緊。
江允西一轉頭,看他面無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太過火了…
她就是一時口嗨,看裴景的樣子肯定是給當真了…
她想解釋說這是氣話,可又拉不下臉來。
“先吃飯。”裴景將面包遞給她,眼神從始至終都在她臉上。
江允西慫了,裴景這絕對是真生氣了,因為他真生氣就是這樣子,面無表情…
江允西怕他把自己關起來,趕緊解釋,“我剛剛都是氣話,你不要當真…”
裴景應了一聲,沒有再說別的。
他還是看著她,像是在看一件怎么都得不到的物品。
氣話么?
他不這么認為。
那都是她的真心話。
他的安安,本來就不愛他…
“你…你不會關我吧?”江允西小心翼翼的問,臉上還有不少淚痕。
裴景搖了搖頭,“安安,我不會關你。”
聽到這話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緊接著他就潑了涼水下來,“但是安安,你也不會有自由。”
江允西也沒再說話,她只是輕聲抽泣,后悔自己剛剛不應該氣他,現在好了,她又要被他鎖在只有他的世界里了…
裴景盯著她,淡淡道:“既然你心里永遠都只是宋宴,那你就一直想著他。”
江允西搖搖頭,回過身抱住他,“我剛剛就是故意氣你,誰讓你騙我…”
裴景輕輕拍她后背,沒有說話。
江允西又委屈又難過,“難道只能你騙我嗎?!本來就是,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看我生氣的樣子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裴景就像她的主宰一樣,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他隨便一句‘考慮一下’就能讓她如獲新生一樣。
她仔細想想都覺得自己簡直可笑,跟裴景在一起久了,久的連原本就該有的自由都覺得奢侈。
裴景不去管天管地就管起她來了,把她馴化成聽話的鸚鵡,他就高興了?
她就像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籠子里,只有在裴景愿意打開門的時候她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但她好像無論如何都逃不開裴景,無論是哪方面,她都斗不過裴景。
她是愛裴景的,可是沒用。
“阿景,我們…”
“離婚吧。”
她知道說出這句話后沒有好果子吃,但這是她當下唯一想說的了。
背后的手緩緩落下,裴景靜靜盯著她,眼里沒有一絲溫和。
他就這樣看了她一分鐘,隨后像是想通什么,只是平靜道:“吃飯。”
江允西根本沒有胃口,“你不要無視我的話!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裴景松開他,她也趕緊從他懷里出去。
他就那么直勾勾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看她生氣,看她雪白肌膚上留下的印記。
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向都是那么隨意變化,也許上一秒還濃情蜜意,但下一秒就有可能因為別的事而爭吵不休。
只是這兩年她乖了不少,能不還嘴她就不還嘴,而他也沉穩了很多,不再那么計較‘宋宴’這兩個字。
不過不計較,可不等于不在意。
“安安,我對你太仁慈了嗎?你好像總是這樣,在我身邊的時候心里卻想著別人,你腦子里心里都是宋宴。”
“那把他帶過來吧,看看他愿不愿意為你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