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星期天還是等到了胡瓊花,但是沒有了往日老遠就欣喜若狂,沒有往日的活潑可愛。其實聶海風已經有了感覺,一定是何雅瀾把蔡小凡的事跟她說了。胡瓊花啥也沒有說,繞過聶海風走了。聶海風知道是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些關系,奈何嘴笨無語去解釋,只能跟在胡瓊花后面。跟了好一段路,胡瓊花忍不住了: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你跟著我干嘛?”三個問題個個扎心,這能怪誰呢,再難聽也得自己去承受。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解釋,等胡瓊花走遠了,又跟了上去。這時胡瓊花徹底生氣了:
“請你不要再跟著我好嗎,再跟著我我報警了!”聶海風也忍不住懟了回去:
“那你就報警吧,我還真想被抓起來,活在這外面太累了!”
“那你就去死吧!花心鬼!渣男!滾遠一點!我不想在看見你!”說完胡瓊胡捂住嘴巴哭了。真的沒想到這些話居然從胡瓊花嘴里說出來,別人不理解可以,胡瓊花不行!可把聶海風氣急了,誰能控制這年輕的熱血,舉手就要打胡瓊花,可是就再舉手的瞬間,反而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剛好旁邊有一顆樹。這拳頭,都發泄在了樹上。本來胡瓊花想如果聶海風真的打自己,正好狠下心來放棄這個花心鬼。但是這一幕讓她發現這是一個傷自己也不會傷她的男生,愣了一下,本來就不是真生氣,只是一時氣不過的胡瓊花伸出手掌擋住了聶海風用拳頭打樹的地方。當然聶海風沒再打下去:
“你把手拿開吧,讓我發泄一會兒。我也覺得我就是渣男,我是花心鬼,我活該!”胡瓊花那肯拿開:
“你難受?你有我難受嗎?你知道這個星期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我一直都在想不要再見到你,不要再走這條路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又莫名其妙走這條路,又遇到你。”聶海風也趕緊解釋:
“我知道一定是何雅瀾跟你說了什么。但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總得聽我給你解釋啊”胡瓊花也冷靜了一些:
“不是我想那樣,那你說是哪樣。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解釋。現在你就解釋一下那個蔡小凡到底是怎么回事?”聶海風看胡瓊花肯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真的有意外有驚喜,所以那還能有半點欺騙:
“那我就全部給你說了吧。上次何雅瀾不是寫信給她帶給我嗎,我……”正要說被胡瓊花打亂了:
“你說什么?何雅瀾也寫過信給你?什么時候?寫過幾次?我怎么不知道?”真沒想到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反而更亂了。聶海風趕緊說:
“你別急好不好,先聽我說嘛。”
“行,你繼續說。到底還有些什么事什么人,都說出來。我要是發現你在騙我我馬上就走。”聶海風當然不敢有半點隱瞞:
“就是何雅瀾讓蔡小凡給我帶信,結果又被周夢雨知道了,所以周夢雨給我送東西。結果蔡小凡喜歡我就把何雅瀾的信全扣了,也就是我就收到過何雅瀾一封信而已。蔡小凡看見周夢雨給我送東西,她也給我送。一開始我真不知道是誰送的,后來我知道了我也都退回去了,想到周夢雨家困難把她認作妹妹,偶爾幫她一下。蔡小凡的東西我也退了,不讓他送了,我也跟她說了,只是好朋友。就這些,沒有其他的了。”聽了這些,胡瓊花還是沒忍住:
“你行啊,你厲害,處處留情啊。告訴你吧,你還是自己先想清楚,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再說吧。我們都好好冷靜冷靜。”說完真的走了,聶海風再也沒有追。自己也承受不了這么多復雜的情感,真的好想擺脫一切:
“走吧,你們都走吧。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每個人都來折磨我一次。我是人啊,不是神,我處理不好這些復雜的情感,我做不到人人都滿意。”說完蹲在那里哭了,胡瓊花再也沒有回頭,只是也哭了。
來到學校,聶海風遲到了。他第一次缺席晚自習,直接在宿舍睡覺。下了晚自習老師和同學們都來看他,問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真的又一次讓聶海風感到了人間還有溫暖,特別感動。只能騙他們說自己有點暈車休息一下就好了。等他們都散去,就剩下蔡小凡:
“走吧聶大哥,你不是暈車嗎,我們去操場走走吹吹風或許你就好了。”聶海風那肯去:
“算了,我自己躺會兒。我沒事,你去吧。”蔡小凡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知道你沒事,但是我有事啊,走吧,陪我走會兒。”聶海風知道說不過她,只能跟著她走了出來,向操場邊走去。蔡小凡先說話了:
“到底怎么了,聶大哥,你知道騙不了我,你還是說實話吧。”聶海風還是不肯說,或許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不是說了沒事嗎,就是暈車。你不是說你有事嗎,你說說吧,我聽著。”
“我是有事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你騙得了他們,騙不了我,你就從來不坐車,哪來的暈車?你還是老實招了吧。”聶海風也不想騙人,但是說實話,蔡小凡是不是也像胡瓊花,何雅瀾一樣扔下自己朋友都做不了,自己真的無法再去承受了:
“我想先問你一句,我什么都說了,你會不會也把我扔下,不要我這個朋友了?”蔡小凡本來愛開玩笑:
“怎么了?這么快就跟誰訂婚了?”聶海風趕緊說:
“怎么可能,沒有沒有!”
“那不就行了,只要不是這事,我還真沒想過什么事會讓我們朋友都做不了。”聶海風也放心了一些:
“你,聽說過胡瓊花嗎?”
“聽說過啊,早就聽何雅瀾說了。”這倒是讓聶海風意外不少:
“你聽說了?什么時候聽說的?那你還……”蔡小凡笑著說:
“還喜歡你是吧。我老早就聽說了。她喜歡她的,我喜歡我的,有什么問題嗎?你有沒跟我訂婚,我總不能就自私的要你斷絕一切異性的交往吧。”聽到蔡小凡這么說,聶海風心里好受多了,就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蔡小凡聽完:
“看到了吧聶大哥,時間真的可以驗證一些東西,真的假不了。沒事,感情這東西你得想開一點。該走的你留不住,不走的你趕不走。就我吧,不管周夢雨,還是何雅瀾,包括胡瓊花,其實我都知道得很清楚。我一直沒說,因為我相信只要你沒有出格,喜歡有啥大不了的,爭的人多正好說明我的眼光沒錯。是我的遲早是我的,不是我的要你斷了所有聯系還是留不住。”就這幾句話,不是情話,勝過情話,有包容,有理解,更有在乎。聶海風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只能先謝謝吧:
“小凡同學,真的謝謝你。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處理好這些復感情問題讓人人都滿意。我覺得比那些曲線函數問題復雜多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要走我不怪你。”蔡小凡聽了有些不高興了:
“咦,你啥意思?過河拆橋啊。我在安慰你呢大哥。”
“不是不是,是聽你說完,我好像想通了一些問題。其實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人會一直陪著你,只不過會一直有人陪著你。好多事情開始就注定了結局,遲早要走散不如就不要那么認真。簡單一點就不會受傷了。”蔡小凡聽著要哭了:
“你啥意思啊?你要趕我走啊?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走的。”聶海風趕緊說:
“不是!我不會趕你走,你再走我就真的沒有朋友了。”蔡小凡也不哭了,眼淚一擦:
“我是你朋友啊?那……是男朋友還是女朋友啊”這么俏皮的問題終于把聶海風逗笑了:
“當然是女朋友啊!”回答完,聶海風才發現被套路了,假裝生氣了:
“好個蔡小凡,都學會套路人了”
“我就套路你怎么了嘛,再不套路被別人套走了。要不再套路你去吃點東西?”聶海風這時才感覺真的有點餓了:
“好嘛,走,我請你。”
“誰要你請了,我要你出來陪我,當然得請你吃東西了。”就這樣一起開開心心吃東西去了,當然也是蔡小凡請的,不是聶海風扣門兒,是真的沒有多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