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還有一事,主公臨終前命我轉仕吉家,還有書信一封讓我交給二位殿下。”豬子兵介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雙手呈給老吉。
信?老吉接過打開,心想這應該就是史上有名的“讓國狀”了吧。正是有了它,織田信長才獲得奪取美濃的大義,并在拿下美濃后迅速平定內部,開始爭霸。
展開細看,臉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大吃一驚。原本應該記載著,將美濃贈予信長的讓國狀。如今卻清清楚楚寫著,將美濃一國,贈予信長和老吉兩人,各得一半。
.....老吉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道三這個老丈人對他關心有加,還是吐糟道三將他捧得太高。
此事若處理不好,或許會對織田家和吉家如今的親密合作造成裂痕。他想了想,還是先把信遞給了信長,看他如何反應再說。
織田信長見老吉面色嚴肅,伸手接過,看完后也是喜憂參半,猶疑不定。喜的自然是有了拿下美濃的大義,憂的則是以后如何分呢,各得一半,是怎么一半?
其中還涉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美濃西側靠近畿,人口稠密,土地肥沃,商業發達。東側則是靠近飛驒山脈多為山地,地廣人稀。要分的話,西美濃肯定不舍得相讓。
而東美濃有一半如今掌握在遠山家手中,其家主遠山景任的正室是織田信秀的妹妹,也就是信長的姑母。在織田信秀時代,遠山景任便已投效于織田家,以后進攻美濃還要借助他來拉攏豪族,東美濃肯定不能分給老吉。兩頭都不好給,這樣便有點尬尷了。
見信長皺眉思索,十分為難的樣子,老吉也暗暗盤算。濃尾平原作為信長以后爭霸的根基,即便分給老吉一半,也沒有對外擴張的空間。何不換個思路,以退為進,暫時放棄眼前小利,爭取以后獲得更好的地盤
想到這里,便開口說道“岳父大人臨終前還記掛著我,真是萬分感動。只是這美濃乃傷心之地,未能救出岳父我愧于領受,便讓給殿下了。若殿下再獲他國,分我些許便是。”
織田信長聽后頓時喜形于色,以后的事誰能知道,拿下美濃織田家便足以稱雄一方。若是真能再有進展,這義信勞苦功高,如此重情重義,便是贈予一國又何妨。
信長假意推脫一番,見老吉堅持不受就答應下來。命人召來村井貞勝,安排將此讓國狀抄錄,并傳檄四方豪族,以示織田家手握美濃大義。
既然道三將一國相贈,織田信長自然不能虧待其子,賜予齋藤長龍領地五千石,留在織田家效力。而豬子兵介轉仕吉家,老吉便讓他與內島氏理一樣作為扛刀近衛,領步兵大將銜,年俸兩百貫。
織田家獲取一國大義,如此喜事自然值得慶賀,便在此舉辦家宴,眾人一醉方休。繪里姬身懷六甲不能飲酒,歸蝶稍飲一陣便陪著她先行退席,姐妹二人許久未見有話要聊,便留宿天守同往內室休息。
近來尾張形勢大好,織田信長自掌權之后,又連逢喜事心中十分暢快,不停的向眾人舉杯。而老吉巧遇神器,又迎回愛妾和肚中血脈,亦是滿心歡喜,不知不覺便多飲了些。觥籌交錯,好不痛快。
宴至深夜,眾人紛紛告辭,織田信長卻悄悄留下老吉。待眾人走后,信長訕笑道“我最近在清州町養了個妾室,不便讓濃姬知曉。今夜你留宿我房中,幫忙遮掩一二,我明早便回。”大名與妻妾都是分開居住,只有要寵幸哪個時才到那去睡。
老吉也喝多了懶得動彈,便答應下來,擺擺手讓他放心離去。織田信長喚來十阿彌,將老吉帶去房間,自己便心急火燎的前往城下町,找生駒吉乃一訴衷腸。
晃晃悠悠的在內室轉了一陣,十阿彌將老吉帶至一處房間,服侍睡下便離開了。
........
繪里姬年長歸蝶一歲,兩人自幼一起長大,姐妹感情頗深。自從歸蝶嫁至織田家,兩人已有八年未見,自然是很多話說。從兒時趣事說到近況,從夫君聊到子嗣,無話不談。
不同于滿臉嬌羞,語氣中不住散發著歡喜的繪里姬,歸蝶只是表面風光內心苦楚。看著姐姐滿臉幸福,時不時撫摸肚子那充滿母性的神采,歸蝶十分羨慕,也很無奈。
孕婦嗜睡,待到夜深,繪里姬已熟睡過去。歸蝶懷著成為一個母親的心愿,咬咬牙決定主動出擊。雖然還是不喜歡信長的行為,但與之相比得到一個孩子更重要。既然信長不來找她,那她便去找信長。
黑漆漆的房間里,老吉正在熟睡,不知何時一具柔軟火熱的嬌軀鉆進榻上,在懷中不停扭動動作略顯生疏,卻又別具風情。。。。。。。。。
他張開醉瞇瞇的眼睛,卻什么也未能看清,半夢半醒之間,想起歸來的繪里姬。未曾多想,便如同往昔一般,將愛妾緊緊摟于懷中,吻住香唇翻過身來。。。。。
相比于以往的感覺,似乎許久未見有些不同,也不甚受力。這才一會,還沒怎么發力,就已在懷中癱軟過去,讓老吉有些心生疑惑。
轉念一想,不好,繪里姬懷有身孕,怎能經受如此折騰。這樣容易出事的,一下子便將酒意驚醒。
老吉往下一摸,將手伸至鼻子前,便覺不對。趕緊起身四處摸索,尋得火折子吹燃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啊~唔!”歸蝶也已看清,正要發出尖叫,卻被老吉用手捂住。老吉問道“別喊!你怎么跑這來了?”
此時老吉正一手舉著火折子,一手捂著歸蝶的小嘴。而歸蝶正坐在其身上,被他抱于懷中,兩只大大的美眸中也是充滿驚駭,房間氣氛尬尷。
老吉慢慢松開捂住小嘴的手,歸蝶不再發出驚叫,雙手捂臉前撲至懷中,發出陣陣低泣。
怎么辦?此時此刻,老吉也懵逼了,不知如何是好。有心安慰卻說不出來,這事給鬧的,心中一陣煩悶。
歸蝶也只覺生無可戀,發生這種事,以后如何面對眼前的男人和信長,哭到傷心處身體不住抖動起來。而隨著她的動作,陣陣異樣的感覺不住傳來。
“啊!”火折子慢慢燃盡,屋內復歸黑暗,歸蝶驚慌下松手摟住老吉。而這卻點燃了另一團火焰,兩人漸漸忍耐不住,又開始了新的一輪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