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甜寶蹬蹬的跑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喬暖一臉疑惑的問薄景霆,“甜寶這是怎么了?”
“她估計是生氣了,剛才在車上的時候就一言不發。剛才在京都酒店,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薄景霆問。
“還不是喬家那群人想要羞辱我,可惜被聰明伶俐的我將了一軍,這會估計正在上演一場大戲吧。”
喬暖輕松道。
那群人能做到公司高層,腦子肯定不會太笨,被她剛才那么一攪合,肯定會產生懷疑。
喬沫語扔給她的燙手山芋,被她踢給了喬老太太,不知道這場聚餐會怎么收場。
“你倒是膽大,就不怕他們為難你?”薄景霆皺起眉頭,漆黑的眸子就像一口古井,深不見底。
“那還不是知道你在酒店外面。”
喬暖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覺得有些不妥,頓時轉移了話題。
“我去看看甜寶在房間里做什么……哎呦,我,不好意思,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先去看看甜寶,好好開導她,別讓她一個人生悶氣。”
肚子突然疼痛起來,疼的喬暖條件性的彎起腰,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來不及等到薄景霆的回答,她飛快的跑到房間,進了衛生間。
片刻之后,她從衛生間出來,渾身虛脫無力。
剛在床上躺了兩分鐘,腹部又是一陣絞痛,她不得不重新回到衛生間。
“哎,冰鎮西瓜就吃了一塊,怎么還鬧肚子啊。”
來回了四趟,肚子才稍微舒服了一點。
此時,她已經完全虛脫了,甚至有種眩暈的感覺,她只能躺在床上緩和一下。
另一間兒童房間。
房間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布置的很溫馨,房間以淺粉色為基調,在此基礎上,搭配小床、書柜、衣柜、書桌等,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圓弧狀的書桌上,有一個大大的箱子,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上面還有一個卡通字體:甜。
此刻,甜寶正站在椅子上,趴在箱子邊緣找東西。
箱子里,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有圓形的,橢圓形的,葫蘆形的,圓柱形的,顏色也是多彩繽紛,紅橙黃綠青藍紫,一個沒少。
薄景霆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甜寶翻箱倒柜這一幕。
“甜寶,你在找什么?”
“爹爹,我在找一個能夠讓壞人發瘋發狂的藥。”忙碌中的甜寶簡短回答。
“為什么找這個?是不是剛才那一群人欺負你媽咪了?”薄景霆的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怎么欺負你媽咪的,告訴爹爹。”
甜寶一想到那群人針對媽咪的場景,就氣的小臉通紅。
她從大箱子里伸出腦袋,委屈巴巴的把包廂里的情景描述了一遍。
“爹爹,那群人太壞了,罵媽咪不要臉,也罵我是小野種,氣死我了。要不是媽咪攔著,我一定要把那群人給毒啞!”
“罵你小野種?”
薄景霆的目光瞬間如同啐了毒,令人不寒而栗。
“嗯,爹爹,媽咪太善良了,我要找個藥粉送給媽咪,讓媽咪能自保。爹爹,我記得我那瓶藥是瓷白色的星星狀的瓶子,你幫我找找,我怎么找不到了呀?”
說完,甜寶再次把小小的身體伸進大箱子里。
等到父女兩個拿著藥瓶,推開喬暖的房間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一看到喬暖潮紅的臉色,甜寶頓時驚叫一聲:
“媽咪生病了!”
說著,把小手往喬暖的額頭上試了試。
薄景霆也跟著摸了摸喬暖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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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喬暖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滿目的白色,鼻端充滿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醫院?
“你醒了,剛動過手術,別亂動,好生養著。”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喬暖扭過頭,正看到面帶擔憂的薄景霆。
“我不是在臥室嗎,怎么做手術了,我怎么不記得?”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她確定自己在做夢。
“你突發高燒,把你送到醫院,才知道你是因為闌尾炎引起的高燒,醫生說,你的闌尾炎是急性的,需要立刻做手術。”
喬暖楞住了。
她腦海里循環飄過的一句話:我不完整了。
雖然是個小小的闌尾,可到底是她身上的肉,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居然悄無聲息的離她而去了。
她不完整了。
這肯定是夢,肯定是夢。
這么想著,喬暖拉過薄景霆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哎哎哎,你干什么,你屬狗的嗎,怎么咬人啊!”
一道驚呼從門口傳來,隨后一道人影沖進來,喬暖的腦袋被一只手狠狠推開。
“哥,你沒事吧,我就說這個女人恩將仇報吧,你好心把她送進醫院,忙前忙后的,她居然醒來就咬你。屬狗的沒錯了!”
薄開朗扔下手里的花,對著薄景霆一陣噓寒問暖。
肌肉紋理清晰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壓印,皮膚已經破了,滲出絲絲血跡。
“沒事,你別大驚小怪的。小暖,怎么樣,剛才有沒有牽扯到傷口?”
薄景霆對胳膊上的傷口不以為然,卻看著皺眉的喬暖十分關心。
“哥!我在心疼你,你居然心疼她!”
薄開朗不滿的反抗,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喬暖有些尷尬,她只不過是想確認是不是在做夢,沒想到真的咬傷了薄景霆。
“我沒事,那個,那個,剛才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大打出口”,確實不太地道。
“你這借口找的可真是新鮮啊,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呵呵呵,我也是長見識了。你要確定是不是在做夢,怎么不咬自己的胳膊啊,咬我哥的胳膊,肯定是想勾引我哥!”
薄開朗在一旁激烈的說道,差點被喬暖的話氣笑了。
這個女人的手段,絕對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了。
薄景霆壓根沒時間搭理薄開朗,見喬暖想要起身,趕緊將她按下去。
“你剛動了手術,小心牽扯到傷口。”
說著,他走到床尾,把病床搖了起來,動作十分溫柔。
經過礙手礙腳的薄開朗時,薄景霆淡漠的說了句:“回公司把沒有批閱的文件給我拿過來,這兩天我就在這里辦公了。”
薄開朗額頭上頓時閃現一個巨大的感嘆號,隨后咬牙切齒道:
“哥,讓李彬秘書拿過來就行了,我要在這里可以給你搭把手。”
哼,嫌我電燈泡礙眼,想把我支出去,沒門。
他就要在這里,膈應他們。